从海里爬上来的一条条长着钳子的鱼,它们每个都有小轿车那么大,用满肚子的鳍划拉着往前挪,大钳子挥舞着把礁石砸的粉碎。
还有的是长了腿的贝壳,流着粘液走的像个醉汉似的歪歪斜斜,反正千奇百怪的都挺恶心。
方月仔细观察,没看见几只长触手的终于放心了些,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触手了,不过那会儿吃的小章鱼味道还行…
“喂,你到底能不能行!”黄志科已经组成了他的巨大石人,将一个长着两张嘴的鲨鱼一拳打飞,冲还在愣神的方月喊:“是不是被吓傻了?趁早走吧!我们五行同盟社可不养胆小鬼,我们维护世界和平会遇到好多危险的!”
方月心里偷笑,挺好,这白毛小子满心满眼的都是为人民服务,这末世中这么实诚的孩子真的没有几个了,看来那个江斯年教导的真不错。
她踩着冰凌来到了半空中,一瞬间海风习习,涛声阵阵,她仿佛来到了梦中的场景。
方月闭眼感受着无处不在的水系能量,它们萦绕着盘旋着,在空中在脚下在身边,她脑海中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蓝色。
这些能量好像特别亲近她,有些正缓慢的穿过她的身体并留下一部分在她体内,让她的异能更加洪厚一些,有的就在她身边,只一招手就会流动过来任她操纵。
这种可以控制天地的感觉方月从没感受过,她睁开眼,将手伸向了平静的海面,一条线开始快速行进并慢慢增长,到达海边时已经是一道四五米高的海浪。
海浪发出轰隆的声音拍向了礁石滩,遮天敝日的砸出了千层的冰雪,不是比喻,是真的冰雪,方月将所有冲上来的海水全变成了雪,礁石滩上所有的海怪都变成了冰雕。
这里好像是被冰封了千年的极寒之地,雪将礁石的缝隙都填满了把这里变成了一片平整的雪地,海怪冰雕们大多只露出了个头就那样定格在原地。
而海面又重回平静,在阳光下继续闪着鳞鳞波光,好像刚才那一道巨大的海浪并不是从那里跃出的。
方月轻轻从空中落下,落在一个海怪冰雕的头顶,看着大海一动不动。
着急慌忙从礁石滩撤出来的其他几人都是目瞪口呆,这么大一片礁石滩啊!这人就这么一挥手,就把这一片操场大小的地方全部冰封了?
西米露和跳蚤笑的贱贱的,跳蚤揪黄志科的袖子:“你咋不说了?继续怼她啊?”
黄志科有点不自在的说:“呃,那什么,她暂时通过组织的考验了,先给个试用期什么的吧。”
这回连裕则都忍不住笑了。
方月没有听到大家的玩笑,她十分无奈的发现大海对她真的有召唤,她能感觉到在那大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等待她去发现。
可是让她进到海里面?
那里有那么多奇形八怪的怪鱼,还有末世前就大的要命的鲸鱼,还可能有她梦里的那个巨大海兽,她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去的好嘛。
另一边,陆泽把方月的情况告诉了江斯年,包括方月一大量使用异能就可能会引来一些大型变异动物,而且过后就会晕过去,还总是进同一个梦镜。
他想让江斯年帮方月想想办法能不能让她不要每次都这样晕过去,让林小双给她配点药剂也好,如果是战斗中晕过去真的太过于危险了。
江斯年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这末世中有太多奇怪的事,太多的未解之谜待我们去寻找答案,就像这个日记本中的记载,据我的前辈说里面的东西可以有毁天灭地的威能,但我却一点都看不懂。”
陆泽说:“我可以看一下吗?也许我能有些思路也说不定。”
江斯年把本子递给了他,陆泽接过一看,这日记本的纸页原本都脆的不成样子了,可是被江斯年的异能一浸润,居然和羊皮一样柔软可以翻开了。
日记本里的句子都是难懂的古语,看着,看着有点像道家的符咒!
于是经过江斯年同意后,陆泽接通了北方基地的杨财福。
方月逃也是的离开海边,把大海深沉似叹息的召唤抛在脑后。
她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是深海恐惧症深度患者,不能接近大海,不能听到海浪声。
她特意和西米露说了,晚上她要住到海城离海边最远的地方,离这个劳什子大海远一点。
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到方月施展了那么一手之后他们都把她当成了社里的又一干将,她的要求当然尽量满足了。
待回到总部,陆泽刚好已经关了通讯器,让杨财福去翻他哥留下的书了,他说好像见过那样的符咒。
要是被方月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通聊,估计她得把整个北方基地的大伙都叫过来。
方月凑过去看江斯年手中的日记本,里面写的她可看不懂,可是里面的一张图却让她有点眼熟,是一个圆,里面有繁复的花纹,方月想了半天无果,最后就抛到脑后了。
晚上,江斯年把一块小小的玉牌交给了方月,正式将她纳入五行同盟社的一员,当然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欢迎晚宴,大家都玩得非常高兴。
方月发现社里的所有人都非常好相处,连黄志科也是个小可爱,当然是喝醉了之后。
陆泽第n次拍开跳蚤搭在方月肩膀上的手,把方月抱回了房间。
也许是离大海太近了,也许是白天的一场战斗耗费了一定的异能,方月居然第一次在正常的睡梦中进入了梦境。
还是在那黑色的大海上,一切都还是静止的。
方月努力分辩,想看看这片海是不是在海城的附近,可是现在梦中的她离巨大的海兽非常近,都没有周围环境的视野,于是她看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第一次离海兽头上那巨大的豁口那么近的时候她还有一点害怕,现在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甚至想让梦境快点动起来,后面会发生什么快点儿给她演一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该来的躲不过。
第二天一早,方月一醒来就被陆泽紧紧的抱的怀里。
方月一脸懵,她觉得自己满身酒气,想要去洗漱一下,可是陆泽不让她动,仔细一看他眼圈红肿微微有点泛青,这人一晚上没睡吗?
陆泽把头埋在她颈间,声音哑哑的:“那就是你的梦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