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大家有说有笑的畅想着到达北方基地后的生活,计划做什么工作或者商量着一起做些小买卖,之前还有些不情愿迁徙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方月没时间憧憬未来,小白像打了鸡血似的到处闹腾,这时候也不怂了,揍了几次都没消停,到处卖乖胡闹,她和苏何一晚上就追小白了。
徐宁终于见到了潘飞,这可是他的师傅啊,起先徐宁还有些害羞,小声的问好:“潘,潘飞,啊不,潘老师。”潘飞上来握住了他的手:“孩子,客气啥?来,叫爸爸!”
不一会儿两人就勾肩搭背好的不得了,潘飞把自己捣鼓出来的机器都拿给徐宁看,然后享受的听着徐宁一顿捧,徐宁拿出自己做的东西,潘飞进行严肃的批评指正,总之两人玩得很好。
愉快的夜晚很快结束,次日清晨,大家都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后,到北方基地的迁徙正式拉开帷幕。
刘鑫和王晓蓉由人护送着在最前面开路,其他人都被安排了固定的岗位,方月是负责在队伍边沿来回巡视的,因为害怕有受惊的动物中途冲撞进人群里,他们的物资太多了,队伍拉了很长,所有人都戴上了通讯器,不然前面的讯息根本无法传到后面去。
就这样行进了三个小时,陶教授下令原地休息,大家本以为上了年纪的大姐们会吃不消,结果年纪最大的李招娣中气十足的挥了挥手:“这有啥?末世前为了去超市抢鸡蛋,我们付出的辛苦可比这大多了。”众人:……
于是经过简单的休整,队伍又开始行进了,午饭就啃了些干粮肉干,大伙都希望能多走一些路,好早一点到达目的地。
心愿是好的,但实现起来没那么容易,遇到小坡大坑的得折腾好久,林子密一点的地方还得绕路,一群人去林子里方便走丢了一个,还是靠小白才找了回来,他已经被蜘蛛给蛰晕吊到网上了……
就这样,天擦黑时,队伍才走了大约10里路,但陶教授已经给大家打过预防针了,所以整体气氛还是高涨的,选了个地方扎营,大家热热闹闹的吃晚饭,并总结了经验。
第二天速度果然快了不少,而且大姐们逐渐掌握了在半个小时内捣鼓出三十几人的饭这一技能,大家走起来更有劲了。
天擦黑时,队伍遇到的植被比较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而且明显稀疏起来,害怕有什么危险,陶教授下令扎营。
这里四处都有隐隐的咚咚的声,一晚上提心吊胆的,但好在没事,天亮后,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前面是一片浓雾,奶白浓稠。
和之前火蛇造出的水蒸汽浓雾不同,这雾就是普通的雾,只是非常浓,而且随着天蒙蒙亮,居然越来越浓了。
这情形王晓蓉立马就暂时下岗了,刘鑫能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但他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的。
虎哥说:“要不稍微等一会儿,太阳升起来雾就散了。”
陶教授正在研究树和草,他摇摇头说:“不,这里的植物大多枯黄,树上也只挂着零星的叶片,并不像能经常晒到太阳的样子。”
虎哥点头:“那就安排人三个方向侦查一下。”
方月主动申请进雾区里面,她是水系,潮湿的地方就是她的主场,虽说还不能直接控制雾,但可以把雾弄成水了再去控制嘛。
最后苏何与方月一起行动,两人进入雾区,这里地上到处都有大大小小的水坑,没走几步身上的衣服就潮塌塌的了。
这时后面一通兵荒马乱,一个身影忽然追了过来,冲到他们前面飞跃而起,一头撞进了浓雾里,甚至在雾上砸下一个剪影,方月咬牙:“小白!你给我回来!”
可是野狗已经脱缰了,怎么可能回头?
两人在通讯器上安抚了着急的大姐们,是的,他们进来这浓雾都没见有人着急,一个破狗,不,破狼乱跑就惹得一堆人担心,小白就是这么有女人缘。
两人加紧脚步,在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浓雾里找一只白狼可不是啥轻松的事,主要是他们不敢高声喊,电影里死的最快的炮灰就是喊的最欢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正愁没方向呢,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嗷嗷的短促叫声,方月和苏何对视一眼,这是小白兴奋的时候会发出的声音!
两人寻着声源快速行进,却差点跟丢了,因为从昨天晚上就有的咚咚声现在变得越来越密集了,苏何说:“这是什么啊?一个秒表跑过来了?”
这比喻还挺贴切,方月刚想笑,下一秒,苏何忽然就从她的视野里消失了!
“苏何!”方月紧走几步,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大声的喊着:“苏何你在哪儿?”
一阵窸窣过后,苏何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姐,我没事!”
方月忙跑了过去,只见苏何满头满身都是枯黄的树叶和草根,他一手扒拉着头发里的土,另一只手里拎着一只尾巴奇长的老鼠,他说:“这老鼠劲儿真大,刚才用尾巴缠着我的脚把我拖了好远。”
他用力把老鼠摔到地上:“这是电动马达成精了吧,震的我手都快麻了。”
震?方月这才发现,那急促的咚咚声就是这小老鼠发出来的,居然是它的心跳!
方月用脚扒拉了一下心跳声震天响却还在装死的老鼠:“它心跳这么快为啥生活在这雾里,会不会缺氧?”
那老鼠就在两人的注视下假装虚弱的挣扎着爬到了一个水坑里,然后一直回荡在耳边的咚咚声居然又快了几分,老鼠全身开始了震颤,水坑里的水面也荡起了细密的波纹。
再然后,浓稠如棉花般的雾突然从水坑里升起,扑了两人一头一脸。
将雾挥开些再一看,水坑里的老鼠早就没影了。
“我擦!这老鼠学名雾化器吗?”苏何震惊到不行。
方月也是一脸懵:“这么说这么一大片雾都是老鼠弄出来的?”
一想自己呼吸的雾都是老鼠的洗脚水,方月就想原地去世。
“嗷呜!”小白兴奋的叫声不远了,两人无奈只好又往前走去。
沿路上好多的老鼠尸体让方月有些欣慰,孩子长大了,会欺负老鼠了。
这时,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来,像肉香又不是,味道浓郁而香甜,那味道刚钻进鼻子里,嘴里的口水就行开闸一样往出涌,方月和苏何边疯狂咽口水边往前走,终于看到小白了,它正在和几只窜来窜去的老鼠缠斗,前面还有一大群以一个守卫的阵势挡在几朵颜色艳丽的蘑菇前面。
不用多说了,这香味就是那蘑菇散发出来的。
方月咽了咽口水对苏何使了个眼色,苏何咽了咽口水点点头,这么香的东西不抢简直是天怒人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