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些海豚什么的开始围在海岸线边,海怪到是再没有出现过,大家都挺高兴,只有两个人深受其扰。
一个是周亭蓉,因为这群动物特别吵,机器已经不能分辩它们与海怪的区别了,所以她每天要听它们叽叽咕咕的聊天、吵架,烦的不行但又不能戴上降噪耳机。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海豚里也是有话唠的,有时听到话唠因为吵被揍了也能高兴好几天。
另一个当然是方月了,她每天都能感受到大海的召唤,夜深人静时老是被它们的叫声拉进梦境。
陆泽因为异能的原因每次也会被带进去,然后他就会哭唧唧的折腾方月,后来方月要和他分房睡他才收敛了些,还保证以后睡觉不会再搂着她了。
对,方月的解决办法就是看不见就当不存在。
方月来海城的这段时间异能等级明显的又有了提升,她也在尽量减少使用异能。
没了海怪她也没什么地方需要使用异能,说实话早就憋的有些烦躁了,再加上苏何一直没有消息,让她更是暴躁的要命。
裕则帮她在电视台上插播了寻人启示,从这天开始她就每天在街上穿来绕去,想着能遇到苏何。
方月的眉头就没放下来过:“诶我估摸着我快要来大姨妈了,总觉得这两天烦的要命,看谁都不顺眼。”
西米露翻了个白眼:“你才知道啊,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就对着陆泽发脾气,那也就是他能忍你,要是换个人…”
“切!他?他晚上折腾的时候可…”
西米露上来捂她的嘴:“这是能当街说的吗?这到底是去哪的车?”
方月拍掉她的手,小声说:“诶我给你说,我发现陆泽也不是个好人!你知道吗?他居然随身带着套套!什么时候都能掏出来一个!不信我现在去他兜里掏,肯定有!”
“不是,那你两除了在房间,在其他地方也…”
方月红着脸想了想:“呃,有一次在房顶上,有一次…”
“呀!讨厌!”旁边周亭蓉捂着通红的脸跑了。
方月、西米露:……
这时他们一行人刚好路过一个破旧的小酒吧,一股吵杂的声音伴随着臭哄哄的气味从里面飘出来让半条街都显得乌烟瘴气。
可方月就是在这一片杂乱里听到了有人在谈论:“…男的沉思者,唉哟,长的真是俊!”
这是一个卡着痰的粗犷声音,听起来特别猥琐:“细皮嫩肉的,你们说说那捏一下是不是能流出水来?”
然后是哄堂大笑,口哨声起哄声此起彼伏,方月不禁皱起了眉,拳头也要硬了。
那声音继续说道:“那沉思者还烫着头,满头的小卷发,声音甜的嘞,还问我‘你没事吧!’…”
方月听到卷发两个字已经冲了进去。
这酒吧不知道是想要装修成复古的样子还是真的没钱,里面的桌椅都是木制的一眼看过去还歪歪斜斜。
里面昏暗的灯光下一群浑身冒着臭气满脸都是胡子的大汉都回过头诧异的看着方月。
“唉!哪来的妞!”一个大汉放下手中的酒杯,他打了一个酒嗝:“来妹妹,哥哥请你喝酒!”
在一片不怀好意的注视和哄笑声中,方月环视一周:“刚才是谁说的,遇到一个卷发的沉思者?”
“我!我!”一个大敞着衣服露着胸毛的醉汉激动的大喊:“唉妹妹,是不是想听哥哥讲故事?来,陪哥哥喝一个!”
方月不理会那些猥琐的视线径自走了过去:“快说,你在哪看到的那个沉思者?”
可是那个醉汉却要伸手拉她:“来妹妹,怎么那么凶呢!来陪哥哥喝两杯哥哥才能想起来啊!”
门外西米露看到这场景就要进去帮方月,却被陆泽拦了下来,西米露生气:“有没有搞错!你干嘛拦我!”
陆泽说:“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西米露这才想起,那个女人哪里是能吃得了亏的。
方月微微侧身躲过了醉汉的手,听到身后有几个人在那嚷嚷:“唉,看她,大秋天的还穿着半袖露着白花花的胳膊,那就是想引起男人的注意嘛!”
“就是就是,穿成那样来酒吧,说不定她就是干那个的…”
“嘿嘿嘿,看这成色也一般般。”
“我觉得还凑合。”
方月的拳头彻底硬了,可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瞬间暴起,却是忽然放柔了声音:“噢~我太凶了吗?那怎么样才好呢?”
门外的几人和方月相处的这些天都从没听过她用这么甜腻腻的声音说过话,有点摸不着头脑,陆泽却是咽了口唾沫赶紧后退了两步。
门里满满当当的一屋子醉汉都沸腾了,口哨声都要把房顶掀开,各种污言秽语都冒出来了。
方月环视一圈,脸上是带笑的,眼中却没有,她说:“这样好了,我给大家变个兔女郎怎么样?”
这下更是热闹,所有人都把桌子拍的咚咚作响:“兔女郎!兔女郎!”
方月一挥手,她的头顶就出现了两只冰做的雪白的兔耳朵,晶莹剔透,外面还有一层薄霜,看上去简直就像真的兔耳一样毛绒绒的,一只直立着,一只弯曲着,生动极了。
酒吧里人们都激动疯了,真的是兔女郎吗?
好几只咸猪手已经伸向了方月却被她轻巧躲开,她言笑晏晏,声音娇的不行:“都坐好!兔女郎还有尾巴的,你们想不想看?”
“想!想!”
“尾巴!尾巴!”
方月在各种露骨的视线里镇定环视一周:“好,那来了噢~你们要的尾巴!”
于是她一跺脚,数条冰锥拔地而起,扎穿凳子直直插进所有人的屁股里。
顿时这酒吧里的气味就更不好闻了,血腥味还夹杂着臭味,所有人都尖叫着捂着自己流血的屁股倒地不起,裤子都被血和不明物体浸湿了。
方月来到一个哀嚎的大汉前,伸手拔下弯曲的兔耳就给他了一个大大的耳光,打飞了他两只牙:“我想穿什么是我的事,和你有几颗牙的关系啊?”
又是一个兔耳光,又飞出来两颗牙:“噢,四颗牙的关系。”
她又来到一个满脸鼻涕眼泪的醉汉前:“我去哪是我的自由,你妈没教过你尊重别人吗?”一个兔耳光过去这人直接晕了:“噢,你没妈。”
方月终于来到那个说是见过沉思者的醉汉前。
那个醉汉捂着流血的屁股脸色煞白,看着方月好像看到了地狱的恶魔,一股不明液体从他身下流了出来,味道更加难以忍受了。
方月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拔下直立的兔耳直接扎入这人的胳膊,将他钉在了原地:“快说,你在哪见过他!”
方月从酒吧里出来时发现门外等候的几人都躲了老远,跳蚤还捂着屁股一脸惊恐的样子,方月可没空理他们,说了地址后西米露领着大家往那边赶去。
于是方月找到苏何时就看到,又是一个满脸都是胡子的大高个拉着苏何的胳膊纠缠着他,还在那大声嚷嚷:“你听没听到我说话!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