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条小青蛇的尸首随意的丢在地上,正当我想要去检查小虎的情况时,我就感觉到指尖一阵火辣辣,随之,这团像是火烧一般的疼痛感直接沿着我的手腕,抵达我的胳膊,再然后,我全身就像是被火在灼烧一般。
疼痛感使得我在地上打滚。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条青蛇真的有毒?
我头疼欲裂,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全身上下除了火烧的炙热感外,我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以及头昏脑涨。
最为让我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我咬着牙,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不想就此晕过去,同时,我开始朝小虎爬过去。
小虎如果还醒着,我尚且有一线生机。
可是,我最终依旧是没有能够爬到小虎的身旁,便是眼前一黑,随之,便浑身无力瘫软在了地上。
意识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模糊。
我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希望疼痛能够暂时恢复自己的理智,可是,在这一刻,疼痛之中,我隐约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民房。
从我现在的角度看去,就好像是我趴在了山峦之上,而这些民房应该是某个山村。
状态跟我家乡的洪家宕差不多。
居高临下看着,却又看不清楚。
这种状况下,我仅存的理智很清楚地让我意识到,这是幻觉。
迷迷糊糊的景象竟然越来越近。
我看不清楚小虎,却能够看到开始朝我靠近的山村。
而在这一刻,我身上的痛苦感开始加剧。
眼前一黑,我再度倒下。
想要再度咬破舌尖已经办不到,我除了能够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
可就在我开始感觉有些恐慌之际,眼前的黑暗散开,我赫然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座奇怪的山村之中。
山村里面的建筑格局很奇怪,并不像是我们农村那种,反倒是给了我一种异国他乡的景色。
村中种着很多的樱花树,每一棵都是粗壮茂盛。
一阵清风吹过,樱花飘落,我竟然没有感觉任何的美妙,反倒是觉得很凄凉。
再看山村里面的民房,挨家挨户都是门窗紧闭,我看不到任何的人,甚至连虫子飞禽鸟兽都没有见到。
整个山村显得死气沉沉。
当我尝试往前走一步的时候,顿时,整个场景发生了变化。
这一步,我竟然有了跳跃时空的感觉。
再看四周,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院子之中。
地面上是用白色的砂石铺设,这个院子足有上百平方之大,而更为让我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院子之中,竟然放满了水缸。
对,就是我们农村用来蓄水的那种大水缸,每一个都有我人这么高。
密密麻麻的,一个挨着一个,中间的间隙只能容得下一个侧着身通过。
这个院子之中的水缸之多,数不胜数。
看着这些水缸,我有些茫然。
而就在这时候,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有种开始腾云驾雾之感,缓缓飘了起来。
再度居高临下看去,只见这些水缸里面,每一个里面都盖着一块布满,一颗人头就这么露出了木板。
之前,因为水缸比我高,所以,我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飞起来,看着里面的状况,我不知道是水缸里面还是整个人在里面,然后用木板盖住了,只露一个头在外面,还是说,这水缸里面就是只有一颗头?
看着,我眼前的景色再度发生了变化,一下子,黑暗降下,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为!”
突然,黑暗中响起了杨明的声响,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将我一吓。
“我在哪?”
我猛地坐起,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车上。
小虎躺在我身旁,紫千刃开着车,而杨明则是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之中,另外一只手夹着一张紫符。
见我醒来了,他直接将紫符贴在了我的脑门上道:“你小子醒了?”
我正欲开口,突然,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杨明见状急忙递给了我一瓶水。
我匆忙将水打开,一口灌下,却发现根本止不住口干的燥热。
杨明见状,连忙给我又拿来了好几瓶。
我一口气喝了五六瓶水后才算是感觉好些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口渴?难道你是通灵了?”
“什么是通灵?”
面对杨明的问题,我一阵愕然,有些不知所措,而杨明则是一本正经的给我解释道:“降头术其实也源于我国的道术,在被降头术作用的时候,被降头的人,有一定几率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场景,而这些场景则是与降头术有关?”
杨明解释着,似乎感觉自己说得不够透彻,连忙招呼紫千刃来给我解释。
紫千刃的解释则是要比杨明详细得多,一听就知道是科班出身。
按照紫千刃的说法,降头术来源于我国的道术这个还有待考证,不过,根据他的研究,他更加倾向于是从苗疆蛊术发展而出的一条分支。
他的主要依旧在于,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以及“鬼降”。
其中药降又以五毒降头最为有名。
五毒是自然界的五大毒虫,即蛇、蜈蚣、蝎子、蜘蛛及蟾蜍(或壁虎),这五种具有天然毒素的动物,最常被降头师用来下降。其下降的方式,又分为生降与死降两种。
至于生降与死降是什么,紫千刃只是简单的跟我说了一下,说是一种施法手段而已。
而之前我跟小虎中的那个小青蛇,就是药降的一种,这种做法其实与苗疆的蛊虫差不多。
只不过,苗疆蛊术多以虫子为主,降头术则是有些乱来,比如这一次的蛇。
直接用动物了。
而既然是动物,这里面就会有一个类似炼蛊的过程。
所谓通灵的情况,大多数是看到了将头师使用的生灵的一些记忆罢了。
说着,紫千刃开始问我,我是不是在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被他这么一问,我便开始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一切,尽量详细地说了出来。
当我说道我看到院子里面到处都是水缸,而水缸里面是人头后,他们一个个面露苦涩。
“怎么了?”
我闻着,二人没有一个回答我的,而我此时想到了他们之前去追击的那两个家伙,便连忙问道:“对了,他们人呢?陈小伟的儿子找到了吗?”
“这……”
被我问着,紫千刃脸上的神情更为难看,而杨明却是叹了一口气道:“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