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七窍玲珑心,让我整个人变得十分的冷静。
“首先,我并不确定,对方是怎么完成这一套密室杀人的手法,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杨明递给我一支烟,饶有兴趣地询问着。
“我相信凶手根本不会知道柳如烟一晚上失眠的事情,这也就是说,所谓的密室,根本不存在,因为这个密室是需要柳如烟的配合才算是完成,但是,凶手在不知道柳如烟这种情况的前提下,他肯定无法肯定自己能够完成密室,所以,所谓的密室,这只是一个巧合,那么也就是说,凶手从头到尾也是想着将老板跟他妹妹给杀死,但是,问题来了,如果,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发现,又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我说着,杨明抽着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后,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对方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将所有人都杀掉?”
“对!”我点点头,随之朝柳如烟问道,“你当时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没有!”
柳如烟坚定的回答着,而我跟杨明则是得出了三个结论。
“首先,老板与他妹妹是非杀不可的,事实证明他们也死了,那凶手没有将柳如烟他们全部给干掉,只能说明,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他们两个人而已,并不像节外生枝,或者说,他并没有穷凶极恶到丧心病狂。其次,第二种可能是,对方已经在柳如烟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察觉到了柳如烟的存在,而他的实力并没有柳如烟厉害,亦或者说,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将柳如烟杀死,自己全身而退,所以,才会选择只杀死老板与他妹妹,不过,按照这个思路想象去,对方要是发现了柳如烟的真实身份,或者是她隐藏的实力,对于,她失眠的事情,应该也是无法察觉的,要是,他能连柳如烟失眠都察觉的话,那对方的实力已经比柳如烟还要厉害了,而他依旧是没有动手,那就有了第三种结论,便是除了凶手还有柳如烟外,他们当中还隐藏着一个或者一方势力,对方的实力明显在凶手之上。”
当我将自己的这个三个推论说完后,杨明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后悔问你了,越问,发现问题被你搞得越复杂了。”
“哈哈!”
我苦笑了一下,杨明的话并没有错。
“行了,既然想不出来,我们把整个事情再从头理一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小虎在一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随之,他看着我道,“不过,我觉得大为说的很有道理,杨明,作为执事,你当年上的那些课。都还给柳如烟了?”
此话一出,杨明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滚犊子!我都记着呢,一般凶案发生,不管是幻灵还是人做的,都离不开三个要素,作案动机,作案手法,作案人是谁。只要找到其中两个便能将另外一个推论出来,不过……”
说着,杨明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
“现在好像这三个要素,我们一个都推导不出来吧?”
小虎无奈地耸耸肩。
“目前是的,所以,我让你们重新整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嘛!”
小虎的提议,让我们三个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当年的事情。
首先,确定的是,凶手就在柳如烟他们四个人之间。
发现遗体的日子是1月4日清晨,柳如烟等人是六点左右在餐厅开始集合,七点左右发现了老板与他妹妹的遗体。
整个过程中众人都在一起。
案发现场,通往庭院的玻璃移门都是从里面反锁的,加上隔天,也就是1月3日晚上他们在8点之前还见过老板与其妹妹,也就是说,死亡时间是在3日晚上8点到次日早上7点之间。
加上柳如烟一夜未眠,导致了死者所在房间成为了密室。
除此之外,值得注意的是,老板房间内的墙壁上,一幅油画留有了凹痕,与他心脏位置的洞穿伤形成对比,加上他倒地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判断出来,他是面朝房门,被人从正面以凶器击穿而亡。
而老板死亡位置的身前留有一幅未完成的图画,亦或者说已经完成了,只是与我要调查的图画有着某种相关的联系。
简单地将案件重新梳理了一下后,我们开始有了新的发现。
“杨明,你说老板身前的图案是谁画的?”
被我这么一问,杨明立刻明白了我要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凶手画的?”
“不!我只是觉得这图案的存在,有些蹊跷,这图案并不是一笔两笔就能做完的,要是他有这个能力画出这么多,不管他有没有画完,他为什么不直接跑出来呼救呢?”
被我这么一说,柳如烟也感觉到了一丝问题的存在。
“你继续说!”
“还是跟刚才一样,我觉得这个图案的存在,只有两种可能性,首先,这是老板生前最后的时间里面画的,他可能是跟杀死陈小伟的人有着某种内在联系的家伙,可能是同门同派也说不准,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这图案的作用是什么,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这是一种可以让他不死的法术,要是这样的话,也就解释了,老板为什么在生前最后的时间里面,没有呼救,而是在画这个图案,他肯定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被洞穿了,不管他呼不呼救,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才会拼尽全力,画这个图案,可惜,最终,他没有成功。”
说着,我看了一眼四周的各位,随之,我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然,第二种可能性,是凶手画的,介于陈小伟的事情,我怀疑,凶手杀死老板并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则是跟着图案有关,他可能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再结合我刚才说的关于密室的三个逻辑可能性,不管这图案是凶手画的,还是老板画的,他们都有同样的一种想法,那边是不想惊动他人,说白了,画这图案的人,都有见不得人的缘由……”
正当我滔滔不绝地说着时,我脑海中的那股冰冷感又一次出现,顿时,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害怕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