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了,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就是秦川大人的徒弟啊!他口说无凭的,最近地府严查,下官也很难办啊……”
城隍爷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而小蛮则是高高在上,她阴沉着脸,那颗飞在半空中的头颅,更是缠绕在我跟胖子的四周,我看得出来,其实,她是在保护我们。
“难办?难办就别办了!”
“这……”
城隍爷被吓得不轻,而下一秒小蛮则是突然咆哮道:“暂时不跟你说这些了,我且问你关于余丽晶。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如此谨慎,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当初余丽晶死后来我这里报道,直接被两个鬼差给带走了,他们吩咐我,有关余丽晶的一切都不准多提,甚至,他们还提到了另外两个人!”
“是不是方建国,还有肖天?”
“对对对!”
被我插嘴打断,城隍爷立马就承认了,随之,他疑惑的看着我。
‘小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实不相瞒,这次我师父让我来调查鬼车,他们三个都是被鬼车所杀之人,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从你这边问点消息出来,我问你,余丽晶生前是在哪里工作?她又是被什么人给杀死的?”
我先声夺人,气势不减,城隍爷听着,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他耷拉着脑袋,眼睛不断的转悠着,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告诉我!
“说不说?”
小蛮见对方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立马变得有些气愤。
她的目光落在胖子的身上,不等城隍开口,口气变得有些怒意道:“你可知道这位胖爷是什么人?他父亲是秦川的至交,当年与叶一他们出生入死,今日,你竟然仗罚他儿子,这事情以后跟你慢慢清算,你要是现在配合我们,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替你美言几句,要不然的话,我主人秦川心地善良,至于他父亲马锦洪还有叶一,这可就……”
小蛮很坏,话说一半不止,甚至她都没有说清楚到底是谁替城隍爷美言几句。
不过,后者的情商远比我想象的要高。
他满头大汗,不断挥手擦着。
“下官不敢,不敢,我只是在想怎么跟你们说,先说当时来带走余丽晶的那两个鬼差,他们出事的令牌乃是地府通行令牌,并非是我苏城地界的鬼差,再说他们三者,这三个人的死因都一样,都是被吓死的,但是,肉身被吸干了阳气,以至于三魂并不是很稳定,而他们之前来我这里报道的时候,其实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城隍爷说的信息很多,小蛮的头飞到了自己脖子上,她若有所思,目光飘忽不定。
“那照你这么说,这两个鬼差应该是地府内勤人员,你可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部门的?”
“下官不知!”
城隍已经被吓破了胆,他知无不言,一看就是不会乱说,更不会欺骗我们了。
而小蛮似乎也跟我有了一样的判断。
“行,姑且信你一回,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应该是生前舌头被割掉了!”
这个城隍是知道的,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想要的线索,也就白搭了。
“那你知道他们三个人生前住在哪?或者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而城隍摇摇头。
“他们来我这报道,都没有经过我的登记,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关于余丽晶,我倒是知道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一听又有线索了,我连忙询问,城隍爷则是说出了一个公司名字。
“安家装潢!我不知道是不是余丽晶的工作单位,但是,她来我这里报道的时候,我看到她身上带有这么一张名片,你们拿去吧!”
城隍爷打了一个响指,随之,在他的手上就出现了一张名片,他交到我手上,我发现这张名片上面并没有人名,只是写有安家装潢四个大字,同时,下面留有一串电话号码。
难道这就是余丽晶的名片?
要真是的这样的话,她也够卑微的,竟然连名字都没有印上去,当然,这样一来也就无从谈起她的职位了。
“行了,既然如此,我们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再打扰的了!”
小蛮替我说了告辞的话,随之,我就看到她对马向前的脸上吐了一口浊气。
“走…”
马向前浑浑噩噩的,说走就走.
我急忙追了上去。
当我们出了城隍庙,此时已经是深夜。
路上根本就没有行人,我跟着胖子浑浑噩噩的。
走到车上后,胖子倒头就睡。
再说小蛮。
她在送我们回到车上后,没有上车,隔着车门对我说道:“我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你们两个好好理理思路,时间不多了,不过,我觉得从这张名片沿着线索往下找,总归能够找到突破口的!”
小蛮此时的样子并不是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倒是给了我一种慈祥可爱的感觉。
“那……”
“放心,我去去就来,暂时,你们是安全的,那鬼车好像并不会随意攻击,不然的话,你们之前他就不会放你们走了,这一点你们放心好了,只是,现在你们得抓紧时间了,按照秦川说的,两步走,双管齐下,应该能够解决问题。”
小蛮说着,就开始后退,渐渐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目送小蛮离去后。
身旁的胖子已经打起了呼噜来。
不得已,我只能打开了车窗,吹着夜风,抽着烟。
我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心中开始盘算起了整件事情的可能性。
“这小子倒是好!说睡就睡!”
一直没说话的白夜,在小蛮离开后,这才出现。
她的声音在我耳中徘徊。
不用我回答她,她已经开始帮我分析起了整件事情的种种可能性。
白夜的分析并非是停留在表面。
她说,撇开鬼车这件事情,这一次与城隍的接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说地府可能已经变了样,在她的印象中,城隍不可能这么贪图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