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无比生气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秦川良心发现了,可是,当我拿起手机再一看,发现是赖步的,
“领导,怎么了?”
“睡了吗?”
“没呢!”
“那行,你快来厂里一下,也不知道这么搞的,一下子送来太多的遗体,你来加个班吧!”
赖步说着,也没说清楚是什么情况,反正从电话里听,感觉他旁边乱糟糟的。
我已经很久没上过班了,这会儿一听到让我去加班,我竟然有一点点小兴奋。
“刚才还跟我们说人鬼殊途,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现在要去摸尸体了,你看,这家伙。”白雪在旁边一脸的讥讽,“要我说这家伙是不是有恋尸癖啊?姐姐?”
“嗯?这个应该没有吧!”
白夜被白雪问的,还算是仗义,替我解释了一下。
不过,白雪倒是不放过我。
“反正要去,这样吧,你带我们去看看呗,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去过火葬场呢。
我去!
白雪的兴趣点果然与众不同。
“不好吧!火葬场里面到处都是风水法阵,这个我不骗你,你可以问白夜,她每次跟我去都是躲在我的体内,你要是去的话,这……”
“对付鬼邪的法阵对我们幻灵是没有用滴!”白雪一脸得意,而我则是满心的厌恶。
结果不用说了,我的脑壳都快炼成铁头功了。
“不是我带你们去啦,要是我带你们去,龚静怎么办?”
“她简单,跟着姐姐躲你体内不就行了?”
说着,白雪一挥手,白夜就跟龚静直接钻入了我的体内。
我去!
这样一来我是彻底的无语了。
你们把我的身体当什么啦?青年旅社吗?还是不付钱的那种!
我气得心里直打鼓,结果,我也只是想想,甚至我已经将手放在了头顶,一面又被暴粟。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却发现生了白雪还坐在我旁边。
“她们能躲我身体里,那你呢?该不会你也要躲进去吧?”
“躲什么躲?本小姐跟你一起去不就行了?”
“啥?你跟我去?本我同事看到了,我怎么解释?”
“女朋友呗!”
白雪说的天经地义,这可把我整闷了。
“不好吧!”
“也对,我要是你女朋友,某人要吃醋了,算了,就说是朋友吧,这样行了吧?”
“这……”
“我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再扭扭捏捏,我就让你做女人了!”
被白雪这么一威胁,我不敢再出声,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车行半小时,当我赶到火葬场的时候。
车子刚刚停好,我翻过边门矮墙,刚刚进入火葬场,我就看到赖步迎面朝我走来了。
“快点吧,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收到通知,说是有一辆大巴车从悬崖上翻车了,里面的人……”
说着,赖步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似乎还有一点恶心。
“你有心理准备啊!我把所有的入殓师都召集回来了,今晚,大伙加把劲,七七八八的拼起来,明天家属要来认领。”
说着,赖步就让我赶快去停尸间。
拼起来?
我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赖步的这话,我只感觉事情可能要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
“咦?这位是?”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赖步发现了我身旁的白雪。
“我是大为的好朋友,这不他跟我在一起,接到你电话就赶来了,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白雪说的不以为然,而我一听,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丫的,你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啊?
现在都快三点了,你跟赖步说,你跟我在一起,而且还是什么好朋友,这么隐晦的词从一个姑娘口中说出来,而且还是白雪这般美若天仙的姑娘嘴里,不让人误解才怪。
果然,赖步看我的眼神变了。
他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只让人感觉十分的猥琐。
“原来如此,看来大为我给你放假这么多天,你也没闲着啊!不过。”说着,赖步就将目光转向了白雪,“姑娘咱们这你不怕吗?一般人,别说是女孩子了,就是男的都很忌讳,况且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了!”
“没事,这不有大为在吗?他陪着我就不怕!”
我去!
我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哪有你这样的?
白雪还在不断对我抛着媚眼,而赖步则是一脸的震惊。
“行吧!那你们去吧!”目送我离去的时候,赖步悄悄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这可把我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赖步啊赖步,你丫的是不知道白雪的真实身份,我估计你丫要被吓尿。
然而,真的被差点吓尿的人是我。
当我来到停尸间的时候,地上铺着一张超大的防水布,在上面七零八落的散落着无数的残肢碎肉。
与我一样的入殓师也就是三个人。
一个是郭德超,很早就来到我们这里了,据说是只有小学毕业,不过,人家因此来的早,排资论辈貌似现在是我们厂里辈分最高的了,人称老郭,或者年长一点的叫他超哥。
另外一个戴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姑娘则是顾雅琴,大学读的法医专业,也不知道为什么毕业后被分配到了我们这,成为了入殓师,而她与老郭是师徒关系。
他们这一对师徒标准的是小学生教大学生,也算是我们这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当然,这风景线更多的还是欣赏顾顾雅琴的,她虽然跟陈嫣然或者白雪等等我身边这一群妹子无法比,但是,在我们厂里已经算是国宝级的存在了。
平日里跟在她屁股后面小琴小琴叫的人,可不再少数。
当我来时,他们两个正低头在分拣尸体,而这时不等我开口,身子就被人给推了一下。
“让一下!”
听声音我就知道是程明,这家伙是小琴众多追求者中最起劲的一位。
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怎么来了?
“小琴啊,别累着,喝点咖啡,慢慢弄,就算弄不好,赖厂长责怪下来,也是这种来的最晚的
人的错。”
这家伙明显是在说我,而他说这话的时候,抬起头看我时,却被我身旁的白雪给惊艳了,一下子,嘴巴张大,就差哈喇子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