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谁怕谁!”
我这人最讨厌被人刺激了,一刺激我就非得证明我可以。
然而,话虽说出口了,真的坐下来打起麻将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莫丁香坐在我的上家,她的牌技不错,每一张牌都看的我死死的。
而另外四个家伙,我估计是他们肩膀上的那些邪祟相互之间有沟通,竟然打起了默契牌来。
转瞬之间,我就被他们坑了好几次,尤其是莫丁香,这家伙打定了主意要让这四个邪祟赢,不但,将我的牌看的死死的,还明目张胆的喂牌给他们,正当我看不出来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只要莫丁香不出千,这种喂牌的小伎俩,我又不能说什么。
身上带的钱本不多,又是血战到底,一把胡下来,少则我要冲两三家是最基本的事情了,多的一把,我被胡了七十蕃。
一下子,我身上带的一万多块钱,一下子就见了底。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得想个法子,不然的话,输钱是小,这四个人的小命不保是大事。
本着替天行道的原则,我叫停了他们。
“等一下,让我抽根烟缓缓。”
打了好几副牌,我是一根烟都没抽。
当然,之前不抽烟是因为我情绪紧张,血战到底这种麻将,与一般的麻将不一样。
简单来说,规则是一样的,就是胡牌的规则略有不同。
它不像普通麻将,胡了就胡了。
血战到底的规则是一圈打下来,得所有牌都摸完了,才算结束,到时候,要是不上庄,那不听牌的人,通赔所有人,听牌的人一旦扣牌就不能再换牌,当然,胡过一次的也不能再换。
就这么一直打下去,不能再碰,再吃,冲你了,你就把牌拿进来,自摸了,就把自摸的牌放边上,当最后一张牌摸完,大家开始算,你冲了多少,胡了多少。
所以,血战到底整体来说,每一圈打下来,都是十分的紧张,做牌的时候,就要尽可能多的留胡牌。
因为是我们六个人在打,所以,一圈牌很快就会被打完,以至于,我的精神始终是高度紧张,连烟都忘记要抽了。
现在见我提出来要抽烟,他们四个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而莫丁香因为我输得很惨,便是乐呵呵的看着我,也没有反对。
行啊!
你个小妮子敢阴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她说不能用道术阻碍牌局,老子我抽根烟不算阻碍牌局吧?
甚至我都要求停下来不打牌了,到时候你有意见,我看你也找不到把柄,想着,我就悄悄的拿出一支烟来,这盒烟其实是动过手脚的。
当初是因为鬼惇要抽,我才将阴香的粉末塞了进去,可惜的是,我早上走得急,忘记给鬼惇了,以至于,我一直带在了身上。
“啪嗒”一声,我将带有阴香的香烟点燃了。
这味道我不敢恭维,但是,为了这些人,我也是豁出去了。
用力吸了一口,没有抽下去,我就吐了出来。
浓烈的阴香味一下子在空气中散开。
顿时,莫丁香的眉头紧锁,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抽的是什么牌子的香烟?这味道好奇怪!”
“这个啊?我自制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我笑嘻嘻着,打死也不会告诉莫丁香我在里面掺了什么玩意。
我一开始担心被莫丁香看穿,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妮子的见识有限,并没有察觉出来,或者说,她并没有发现这里面有阴香。
“能给我一支吗?”
正当莫丁香还想跟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下家,也就是那个光头男人突然伸出了手。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的生涩,感觉跟声带断裂了似的。
我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抽出一支就丢给了他。
帮他点上火,这家伙看似是人在抽,其实是他肩膀上的那个同样是光头的鬼邪在死命的闻着。
闻吧,我就怕你不闻。
要知道阴香对于鬼邪来说,简直堪称海洛因。
不然,王伟杰也不可能会因为阴香变得地府头号通缉犯,甚至整个地府为了遏制阴香的影响,特意搞出一个阴香局来。
当有第一个鬼邪开了头,加上我手中的香烟,一下子变成了两支,空气中的阴香浓度直接翻了一个倍。
余下的三个自然是再也抵抗不了,纷纷问我要烟。
一时之间,什么打麻将,这根本就不是事,哪有抽烟来的舒坦。
见他们吞云吐雾,无比舒坦的时候,我则是坏笑着朝身旁的光头佬问道:“打了这么久了,你们不累吗?”
此话一出,莫丁香立马紧张了起来,她以为我是不是要说什么,刚想要阻止我,却听到她上家的那个风韵犹存的大姐开口了。
“累!可惜没办法啊!”
她的声音明显比之前要好的多,而且带有妖娆无比的感觉。
再一看,我发现这根本不是底下那个妇女在说话,而是她肩膀上的女鬼开口了。
看来是阴香抽上头了,一时之间没控制好。
这一情况,同样被莫丁香给发现了,她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抗议我作弊,而我则是摊了摊双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抽烟而已,怎么?我刚才可是问过你的,你没说不让抽啊!”
说话的同时,我的手放在了,麻将牌上,与此同时,我悄悄对麻将牌吐了一口烟,是在示意莫丁香我们现在可不是在打牌,并不算我违约啊!
可这一口阴香吐上去,我顿时感觉手下的麻将牌上产生了一丝冰凉的感觉,而这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等我仔细往下想去,七窍玲珑心就给了我答案。
骨牌!
这麻将牌竟然是骨牌。
所谓骨牌就是用骨头制作的牌。
脸色一抽,我暗叫不好。
用骨牌打麻将,这让我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传说。
然而,这个传说并非是我以前听过的,只是,我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一个传说。
与此同时,那四个鬼邪抽着我的香烟,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只是,为首的那个老头,再不经意间朝着身旁的那个妖娆女鬼使了使眼色,后者则是心领神会,悄悄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