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方念叨的时候,并没有能够打断我的思路,相反,我现在因为紧张,思维的反应速度变得更加快了。
以前,贩马,边陲,江南,牙商,山神庙,大雨。
我将一系列的主要核心词汇挑出来。
随之,我的思路也开始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等等,山神庙内为什么没有提到那十匹马还有那匹小马?
为何只对小马洗漱干净,其余十匹只字未提?
我开始抽丝剥茧。
首先我将古代,边陲,山神庙,还有大雨给去掉了。
这只是时间地点,现在重要的是人物。
对于一个故事来说,时间地点人物是构成故事的核心,然而前两者其实是可以去掉的,并不会过多的影响故事性。
可是,对方现在偏偏是用了这两个要素。
我首先将其去掉后,再度回顾故事,结果我发现并不影响其整体性。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对方说每一个字都是有用的,这放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脑海中我的思路愈发的清晰。
非要放着的话,那就是关键线索,而这线索极有可能隐藏的很深,这些元素应该是起到了某些关键线索相关联的辅助作用。
说白了,就是脱离了这些东西会让某些其他线索变得解释起来有所歧义,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一种框定限制的做用。
古代,边陲。
将这四个元素再度梳理,不难发现,山神庙与大雨只是为了创造一个孤岛,密室杀人的作用。而另外两个则是最为关键的东西。
将其与其他关键词联系,就变成了古代,贩马,边陲,江南,牙商。
等等,我知道了!
想到这,我顿时有所领悟。
牙商是中国旧时商业活动中为买卖双方说合交易并抽取佣金的居间商人。汉时,为牲畜买卖双方说合的牙商称“驵会”。
然而,她为什么要说牙商,说掮客也行,甚至是中间人也勉强可以,由此可以看出,这个牙商必然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我脑海中又闪过了另外一个信息,牙商是一个自古以来就有的职业,一开始发出现在汉朝,是撮合汉朝与匈奴只见马匹交易的作用,但是,到了后来,尤其是明清时期,牙商的业务开始发生了变化,其中他们开始进入灰色产业链,其中不乏少男少女的卖卖。
少男少女的买卖?
我也不知道这些信息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很确定,我是没有看过这方面的资料,但是,我现在确实万分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再想江南与贩马。
我竟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词——扬州瘦马。
这是一个带有明显贬义的词汇,指的就是贫家幼女买卖的人肉交易,也是到了明清时期,在当地更是出现了一种畸形的产业——养瘦马,来迎合富贵权商们的变态心理。
两者放在一起,我顿时明白了整个事情。
“我知道了!”
我心平气和,而对方则是同样的冷静。
“答案是谁?”
“那位‘小马’!”
“嗯?你的依据是什么?”
对方虽然没有反应,但是,从她说话的语气中,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震撼。
“你所说的贩马商人,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买卖马匹之人吧?而所谓山村购买的小马,指的是幼女!对吧?”
我掷地有声,而对方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平静的示意我说下去。
“至于那个牙商,也不是简单撮合马匹交易之人,更是皮条之人,而如果你没说县衙,没说兵荒马乱,天灾人祸,还真不好分析,只是,加上江南,我很容易就想到了‘扬州瘦马’这个词,加上他们购买‘小马’的地方,并非是江南地区,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中原所在!”
“嗯!然后呢?”
对方依旧是平静如水。
“虽然,你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但是,我猜测应该是清朝时期,甚至有可能还要更晚,尤其是你提到了天灾人祸,兵荒马乱,纵观整个我们国家整个历史,天灾人祸,兵荒马乱,你又没说是全国性的,只是在那个购买小马的山村才有,那就说明是局部地区才有的特殊情况,由此可以查证分析的朝代就大大缩小了,而你最后说了县衙,这个词,加上之前的种种联系在一起,我猜测那个时候应该是一个军阀混战的时期,因此,十有八九应该是北洋时期,或者是民国之年!”
当我说到这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开始有些变化了。
“不错!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你接着说。”
“时间有了,那么牙商的意义就变了,既然牙商的意义可以变,那么贩马的商人自然也就变了,而你从头到尾跟我玩的就是一个文字游戏,一般人根本不懂‘小马’的真正含义,况且山神庙当时已是孤岛的存在,进不能进,而出又有之后泥石流冲毁道路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说明了,没有人出,所以,凶手只可能是在山神庙中,我要是猜的没错,你一定希望我的答案是鬼邪所为吧?”
被我如此一反问,对方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错不错!不愧是已经有了七窍玲珑心的雏形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答案被你说中了。”
见对方确定了我的答案,我则是松了一口气,而我面前的三魂之火也在最后时刻回到了我的体内。
只是,这时候我却一指对方,脸上带有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要是再多猜一些可否?”
“悉听尊便。”
女子没有阻止我,而是悄悄朝我飞进了一些距离,似乎对我接下来的话很是期待。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说的故事里当年那个山神庙,应该就是这座山神庙吧?”
我说这话时,故意将音调拉长,显得耐人寻味不少,而女子却是跟我一样,也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没有开口却是在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呵呵!”我邪祟着笑着,口吻一变,变得有些轻藐道,“没猜错的话,其实你就是当年那个‘小马’!”
“哈哈哈!”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话音刚落,女子就放声大笑了起来,其笑声十分的突兀与恐怖。
“你这悟性,不错!不错!东方白与秦川没看走眼,看来是时候了。”
笑声中,四周的鬼气狂作,将我的衣服吹得哗哗作响,而我看着对方的样子,已然觉得她要发狂。
顿时,我心中暗叫不好!
难不成我说出了真相,她要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