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了味,我也没有那狗脸继续压在陈嫣然的身上了,从地上爬起来。
小妮子倒是也不跑了,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回去吧,咱们要走,我也得等我师父回来啊!他老人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然而,我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确实担心秦川,结果说的好像我是在拿他转移话题。
“哦!”
陈嫣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说着就转身开始往回走。
见状,我连忙跟上。
等我们重新回到岸边的时候,秦川已经醒来了。
他正趴在地上干呕着,也不知道在吐些什么。
“妈的!呛死我了,老子以后再也不从忘川河回阳了,那河水怎么一股子的尿骚味,我……”
秦川一边干呕一边抱怨着,无意间看到了我跟陈嫣然,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怒视了我一眼。
“混蛋!”
话音落下,秦川对着我就是一脚。
“你小子出息了?跑?老大的人,你竟然敢带着小宝离家出走,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秦川还在为我之前跟小宝从梅婶家中跑出来的事情生气。
挨了一脚,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行了,你别怪哥哥了!”
小宝拦在了我的跟前,弱小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十分高大。
秦川看着小宝,双眼瞪得滚圆,一副想再动手又不敢动手的样子,显得十分的尴尬。
“得了!我以后慢慢跟你算账,现在先跟我回梅婶的家!”
秦川摆摆手,将小宝抱了起来,一旁的秦怡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大为,你也真是的,惹你师父生气了,回头,你好好跟你师父道个歉,我家秦川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况且……”
秦怡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我手腕上的梅花匙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猛地握住了手腕,嘴里发出一阵嚎叫。
“死鬼,你快过来看看,大为怎么了!”
秦怡见状,连忙将已经要走的秦川给叫了回来。
连带着傀儡师也飞了过来。
秦川将我的手掰开,露出梅花匙时,我自己都被手腕的情况给震惊了。
就好像有把无形的刀子在沿着梅花匙的图案刻着,鲜血从绽开的皮肤中流出来。
我咬着牙,刺痛的感觉使得我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大为,你没事吧!”
时隔多日,陈嫣然再度安慰了我起来。
而我的手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指向了岸边的黑袍男。
“嗯?去看看!”
秦川吩咐秦怡去检查一下黑袍男,而他则是从身上拿出来了一根细长的金针,扎在了我的手腕上。
金针刺穴,我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瘙痒。
转瞬之间,这股瘙痒感就扩散到了全身。
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我身上爬一般,我想抓,可是却又办不到。
“这是什么情况?”
秦川轻轻转动着金针,一脸不解的朝傀儡师询问。
傀儡师则是低头,眉宇紧锁,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手腕上的梅花匙。
“不知道,可能是那位大人有什么事情在提示大为吧,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即便是我,他也没有这么对待过我!”
傀儡师的话,让我顿时意识到,他说的以前,难道是说他以前替白夜的主人干过活?
莫不是他也是白夜主人的手下?
我冒着冷汗,思维却愈发的变得清晰,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情却又真实在我身上发生了。
秦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没办法了,我得跟他聊聊!”
说着,秦川站起身来,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河岸边,我就隐约看到秦川好像在地上画着什么,而一旁的小宝摇摇晃晃着自己的大脑袋,黑色的水从两边的耳朵里不断冒出。
秦川一离开我,我那股瘙痒感就消失了,再度恢复刺痛的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开始冒汗了,衣服很快被打湿,剧痛之下,我要紧了牙关,使得牙齿咯咯作响。
秦川一直站在岸边,我看不懂他到底是在干嘛。
而傀儡师试着用自己的阴线插入我的体内,似乎是想帮我止痛,可是,当他的阴线碰到我的瞬间,连带着他都被弹飞了。
当傀儡师再度飞回来,他变得有些虚弱。
“好强,看来是…”
“是什么?”见傀儡师唯唯诺诺,不敢多言的样子,陈嫣然急了,她对着傀儡师大声咆哮道,这让我无比的诧异,陈嫣然是怎么看到傀儡师的?
“惩罚!”
傀儡师像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
而我一听,顿时脑海一震,与此同时,秦川回来了。
“你怎么说吧!”
说什么?
我闻声只觉奇怪,艰难的将目光移到秦川的身上,我发现,他手中竟然拿着一部手机。
而且已经开了免提功能。
“我……”
我也不知道要我说什么,因为疼痛,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而电话里却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大为,我暂时告诉你压制梅花匙疼痛的方法,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解开三公岛附近水域水鬼问题,这才能够让梅花匙彻底停止疼痛……”
“水鬼?”
对方开门见山,而我一听,立马想起了之前傀儡师说的附近水里到处都是水鬼的事情来。
难不成这是对方在教我做事?
我咬着牙,疼痛开始加剧了,已经让我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而电话中的,对方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慢。
他说出了暂时镇痛的方法后,秦川就急忙开始按照对方所说的替我止痛,与此同时,他又告诉我说,我只能从现在这些人中挑选一个人来解决水鬼问题,其余人不的出手,而在解决水鬼之前,我还必须要再去做一件事情。
对方说着,秦川已经开始在帮我止痛,可这止痛的过程中,疼痛不是减弱,反倒是增加。
这下子,我已经痛的死去活来,以至于对方后来再说些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进了。
好在,陈嫣然跟傀儡师他们在帮我记。
当我好不容易止住疼痛后,傀儡师就阴沉着脸,似乎情况很不对劲。
“大为,事情看来有些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