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河以咒引动巽风之卦,霎时间,平地生风,呼啸而起!
骤风瞬起,整个椭圆形的洞窟之中,竟然宛如暴风之眼,啸叫声宛如妖魔嘶吼。
人脸夜枭疯狂嘶吼着,它对沉江河烧掉自己的巢穴可谓是恨之入骨,原本就想要一把扑向沉江河,可在风符的作用之下,整个庞大的躯体竟然被吹向了正在爆燃的火焰之中。
对火焰有着天生恐惧的夜枭,竭力扑腾着自己的羽翼,试图将身上的火焰扑灭。
可沉江河的风符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火势趁着风势,扶摇直上,很快便将其完全吞没于火海之中。
这一次,也是沉江河利用两种互相加持的符卦来战胜比他壮大数倍的飞行生物,算是一次极为宝贵的经验。
而且,他自从苍梧之渊出来之后,对于六十四卦的掌控能力又强大了不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使出风符卦此等强横的符卦。
沉江河没有在此处多待,旋身倒退而出。
另一方面,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沉江河,尤其是陈江燕,一脸不安的看向远方密密麻麻的石林。
“放心,那小子命大,就算是夜枭,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是巫哲喜欢逗弄沉江河,但对于沉江河的能力,他也是极为钦佩的。
正说话间,沉江河已经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你看看,完璧归赵,他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除了有些臭之外,完美。”巫哲见沉江河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其实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只不过,他可不想好好的跟沉江河说话。
“江先生,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不过,现在还要请你施展高深道法,救救我们这位小兄弟。”
邱家老大就差跪倒在沉江河面前了。
沉江河之前就已经看过了,这个男人,就算是神仙只怕也难救,更何况,他的道术可没有回天之法。
“抱歉。”沉江河用最简单的两个字回答道。
“江先生!”邱家老大抓住沉江河的手,竟果然是跪倒在地,“江先生,我这一趟,可以说完全是为了我们邱家的一己私欲进入龙阳山,我如果连我自己的兄弟性命都保证不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做这邱家的主人!江先生,请您务必要想个法子!”
“老邱,他不是不想救,如果他要真的不想救,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夜枭的巢穴,把他救出来,我们也不过是尽人事,但天命所在,能否活下去,当真只能看他自己了。”
巫哲其实也明白沉江河是想要救人,这是道家之人的天性,沉江河也不例外。
可他明白,天命难违,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就连呼吸都很微弱,他也检查过,他的胸口处有一处致命的抓伤,就算是现在将他送到京都的医院,也回天乏术。
国内最好的医院都无力回天,如此情况,更别说是沉江河了。
“道术虽为异术,却无法乱了天地法则,我只能让这位兄弟走的时候,能稍微的舒服一点。”
说话间,沉江河把一颗丹药放到了邱老大的手上。
“这颗丹药能缓解他的疼痛,或许能让他走得舒服一点。”
沉江河说完,立马靠在巢穴的石壁上小憩起来。
邱老大见状,已然明白此事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他默然转身,也不愿去看诸位兄弟的脸,径直走到濒死的男人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大!”曹芳一个大老爷们,竟是差点落泪。
“老大,您起来吧,我们兄弟不怪您,我们提前也都知道此行艰难。”王启也直接跪倒在地。
邱老大带着一丝丝哭腔,“我曾经跟你们保证过,让你们平安的回去,现在看来,我早就食言了,我不配做你们的老大,不配当邱家之主!”
“老大!您,您不必如此,我们都知道您是真的不希望我们出事!”
“是啊,老大,我们生是邱家的人,死也是邱家的鬼!不论在天南地北,我们始终都是您的人!”
“起来吧!老大!”
说话间,邱老大竟是朝所有人都匍匐下去,“多谢各位弟兄,我邱漠北能结识到各位兄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看到这一幕,巫哲慢慢走到沉江河的身侧,压低了声音,“沉江河,你看看,这厮用几滴眼泪就将所有人的心都收了,学着点。”
沉江河瞳孔微缩,丝毫不以为意,更没有想要跟巫哲辩论的意思。
“怎么,你也觉得我说的话有点道理?”巫哲反倒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算了,别说了。”陈江燕道,“能让所有人归心是一件好事,就算是使用了一点小手段,也算是正向的激励。”
巫哲冷哼道:“谁知道是不是正向的,反正我对这个邱漠北没有什么好印象,还有那个何涛。”
“就因为他们之前的态度?”陈江燕疑惑道。
巫哲扫了这帮家伙一眼,瞳孔微缩,“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人瞒着什么,总之,咱们才是一条战线的,我们只要团结一心就可以了。”
“就是,我们才是一拨的,江先生,所以你有没有什么保命的玩意儿,比如遁身符什么的,送我一张保命吧?这才到八公河附近,就死了这么多人,我,我可从来没想要将自己的命搭上啊。”白老板哭丧着脸,哪里还有第一面的时候,那种倨傲的神态。
巫哲一把将他推开,“你当道术是万能的?还是电影看多了?还遁身符,你怎么不要更离谱的东西?比如隐身符?那样连粽子都看不见你了,岂不是更安全?”
“隐身符?江先生,有这种符吗?”白老板当真恬不知耻的问道。
巫哲白眼一翻,“算了,跟你这种人说话真累。”
被白老板降智打击了一番的巫哲,下意识的来到林雨彤身侧。
自打沉江河进入巢穴之后,林雨彤就一直在观察八根奇怪的锁链。
见巫哲走了过来,她狐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水潭底部某个地方,其实和八公河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