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一时塞语,拿出了陵寝的结构图,反复的确认,这里只有一条机关通道,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
祭司无力的挥了挥手,虚弱的说道:“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们没必要大惊小怪,是不是,霍连山?”
霍连山冷着脸,很不自然的点点,表示祭司说的没有错。
“你们继续追查暗纹的真相,就要做好准备,发生各种你们想象不到的事。”霍连山补充道,“非常恐怖,可能你们根本就支撑不下去。”他打了个冷颤。
祭司不认同的冷哼一声,但是没有驳斥霍连山,说道:“想办法到那里去。”他指向虚空中的那抹猩红色的光。
除了那抹猩红色的光,就是一片黑暗,而且也没有通往那里的路,脚下水域里游动着大大小小的沧龙,猩红色的光距离他们至少有几百米,或许更远,所以只能看到那点光了。
“开玩笑呢,我们游过去吗?”孙何足瞪着眼睛,还是很恼火失去了财宝,“那些沧龙能把我们撕成肉块,一口吞下去。祭司,你应该看到你那些虔诚的信徒,是怎么被撕成碎块的吧!”
祭司没有说话,盯着水域流动的河水,还有那些隐约可见的金属链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霍连山,你走还是我走?”祭司似乎在邀请霍连山,“我们可能不会走出这里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行动,你觉得呢?”
霍连山目光闪动,没有回答祭司,而是伸出了自己脚,往前踏上去。水域里的沧龙看注意到了,全都游过来,锯齿状的利牙向上张开,就像接受霍连山的投喂。
祭司拍了拍陈江燕得手,也走上前。他非常虚弱,差点就栽进水域,霍连山比陈江燕快一步,搀扶住祭司的胳膊。
“那就一起走。”霍连山说道。
两人刚才还相互敌视,现在却像朋友一样。
其他人看来,他们就是在自杀,也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疯了。
“等等!”沉江河突然说道,“这里有一条通向猩红色的光的路!”
他拿着手电筒,蹲下身体,将手电筒平放,灯光直射出去可以看见一条不甚明显的水晶路。
“天蛺弄出来的水晶?”孙何足惊讶道,伸手摸了摸那条水晶路,“这得多么的薄,能走人吗?”沧龙伸长脖子咬他,但是被挡住了。
祭司和霍连山用行动告诉他,没什么不可能的,已经走了上去。
祭司说道:“天蛺结的这种水晶,异常的坚硬,雌性的天蛺会散发惊人的寒气,瞬间把人冻成冰雕,这里的水晶没有寒气,是雄性天蛺结的水晶,只在他们巢穴才有。”
其他人也走上水晶打造的路,都很新奇,看到沧龙一下下撞击在水晶上,气急败坏的咬不到人。
一面走,沉江河一面问祭司,古村寨养了很多天蛺,为什么养那些东西?他想探听古村寨的秘密,工匠和那些送葬的人,在做了什么,留下后又为什么修建庙宇,挑选皮面具人做神使。
“古村寨的先祖,一直活在谎言里。”祭司皱着眉头说道,“我讲给你们听的,就是村寨流传下来的,具体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我之前的祭司,一直在研究通天柱和暗纹,但是上任祭司死的很仓促,在一次进入通天柱的过程中,被沧龙杀死,而恰巧我的身体,你们已经看过了,被选做新的祭司。”
所以古村寨养天蛺,并认为它与神明有关,这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沉江河听明白祭司的话,却又不太相信,可是祭司把六十四卦阴阳变法都教给他了,不至于隐瞒古村寨的秘密,他又相信了祭司的话,非常的矛盾。
“这里的陵寝是那些工匠修的吗?”孙何足故意踩了踩水晶路,“他们怎么拿到水晶的?”他觉得祭司想骗他们,致力找出破绽。
祭司还没说话,霍连山没好气的说道:“你认为呢?壁画上已经清楚的说了,送葬的人一直在探索通天柱!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决定留下来继续,加上他们手里握着天石。”
“你还相信那种荒唐的事?”祭司冷笑,讥讽地说道,“你和陈海州一样,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事,什么历史真相,什么死而复生的假话!”
“你还不是一样!”霍连山没有半分退让,“你相信的事情也是虚无缥缈的!只是你不想承认!”
祭司绷紧了脸,赌气般说道:“马上就能证明,我的坚持没有错,只要把那个棺材打开!”
“那就是天石光芒!”霍连山扬眉吐气一样,指着猩红色的光,大吼道。
两人各自冷哼一声,显然不认同对方说的话。他们不说话了,沉江河他们问什么,都没得到回应,只是祭司问了一句走多久了。
“大概五分钟。”孙何足默算了一下,说道。
“小心,这条水晶路并非安全。”祭司说道,毫无预兆的提醒,搞的大家很突然,并且现在没有发觉异常。
祭司和霍连山放慢脚步,好像水晶路突然变得很恐怖,本来不当回事的人,都屏住了故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
不知道谁惨叫了一声,大家听见扑通一声,霍连山的一个手下落入水域,等大家回头看时,一大群沧龙扑在他的身上,那里的水立马染成红色,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挣扎,只剩碎布料顺着水流流向了黑暗中。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掉下去?”梁青打着抖问道,刚才那个人就在他身后,走过他走过的路。
也就是说,梁青安然无恙的走过去,后面的人却踩空了,成为沧龙的口粮。
小赵蹲下,摸了摸那个掉下去的地方,他的脸色就白了,“这里,这里没有洞!他怎么掉下去的?”声音尖锐。
很多人都下意识低头,有些甚至换了位置站立,生怕下个成为沧龙口粮的就是他们。
沉江河也摸不清状况,带着疑问看向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