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何足这一动静,当真是让众人汗毛倒竖。
没有人知道孙何足到底干了什么,也没有人说得出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陈江燕寒声道,极为警惕的看向孙何足。
这时,只有孟晓笙,淡定的回应,“孙何足本身精通道法,这一道法,在天师道中,被称之为招灵。”
一提到招灵二字,众人脸色微微发白。
“不用紧张,这是天师道中,代代相传招灵俯体之术,有了这个术法,我们说不定就能从死人的口中,得到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孟晓笙这一解释,众人这才释然。
……
令一方面,沉江河从石塔进入了文明遗迹的前哨站,倒也不能算是一帆风顺。
甚至,比陈江燕所遇到的情况,更加麻烦。
遗迹之地外,是一片没有人烟的古楼。
从沉江河所在的地方,往里看去,整个古楼,就像是一片怪异荒冢一般
,横亘百里。
穿过这片前哨站,沉江河才算是真的到达了文明遗迹。
斑驳的城墙,四下散落的石块,还有没有建造完的祭坛,无不充斥在沉江河的眼中。
黄昏落日,金芒横斜,古旧楼宇,混无人声。
沉江河一脚踩扁了抓着他裤腿的干尸脑袋,脑浆溅了一地,在他的身后,还有十数具干瘪的尸体,在不断的往他所在的地方爬行。
换了别人,这样的场景,已然足以让他们铭记一生,可沉江河没有丝毫的波澜,古井无波的脸上,冷峻得犹如万年冰山。
沉江河站在古城墙下,一脚将这具干尸给踹飞了出去,回头冷冰冰朝那些追上来的干尸看去,一个眼神,便是让那些干尸不敢继续上前。
“喂,你们最好还是滚回去,这里面,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这些干尸,仿佛能听懂沉江河的话,立马朝身后冲了回去。
沉江河摸了摸一直没有动用的短剑,眼神一凝,便是往这前哨古楼群,走了进去。
……
刚刚踏进古楼群,一阵阴冷的风,便是直冲了过来。
就像是濡湿的水雾,直冲颅脑。
沉江河眉头微皱,这股水雾之中,有着淡淡的血腥气息,而且,相当的新鲜。
仿佛在这个地方,刚刚发生过极为惨烈的激斗。
沉江河所站立之地,是一条极为宽阔的通道,足以通过十数辆马车,足可见这里曾经是有多辉煌,每隔九米,便有一座哨塔,犹如长矛一般,直穿云顶。
冷冽的风不断从这条大道尽头处,翻卷而来,尽头处,透着一层水雾,前面的一切建筑,在水雾之中,仿佛海市蜃楼。
沉江河扭了扭脖子,一步一步往里走。
九米过后,他来到第一座哨塔。
细细看去,这哨塔的侧面,镂刻着一只苍狼,上面隐隐有一些暗色文字,不过,像是被什么人给抹去了,即便是有轮廓,也看不清楚到底写的是什么。
沉江河跨过第一个哨塔,便往民居房里看去。
这些民房最外围,都挂着一块铜镜,铜镜之中,将自己的剪影,拉得极为细长,就像是米国恐怖电影里的瘦长人影。
天色,渐渐暗淡,沉江河没有选择继续往前,他缓步走到最近的一家民居之中。
这一民居内,除了最外面有一扇门,里面,竟是没有发现一扇门,鼻息之中,依稀能够嗅到柴火的味道,桌面上甚至还有洗净的葡萄。
上面的水滴,甚至都还挂在葡萄的底部。
厨房之中,一口大锅里,还冒着热气,锅碗瓢盆,洁净如新,案板上,还有被分宰成两半的羊,新鲜如初。
生活气息十足,仿佛这民居之中的人,只是出门去干什么事儿了,很快就会回来。
可沉江河相当清楚,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回来。
至于这些东西为什么还能保持如此新鲜的状态,那就不是他现在能够解释的了。
在民居里面,沉江河没有找到任何的有用线索,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这一出来,天色已然变黑。
整个面积颇大的古楼区域,竟是亮起了诡异的红灯!
这些红灯,就漂浮在哨塔顶端,投射的光影,宛如利剑,洒向任意区域。
将整个区域,映照得鬼魅扑朔。
沉江河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行进了一段路。
可说来奇怪,这一次,他是足足走到了水幕前,才停下的。
这一层水幕,摸上去当真犹如触碰水汽一般,也没有任何怪异的情况发生。
可当他穿过水汽之后,眼前的一切,顿时让他眉头紧皱。
因为,他又回到了城门下方,也就是刚刚进入此地的位置,不差分毫。
九米开外,又是一座哨塔,尽头处,依旧是水雾,甚至在他左侧,那些建筑材料,依旧零零散散的遍布!
“难不成,这是一个永恒空间?”
所谓永恒空间,也被称之为闭环空间,在这个闭环空间内,无论你怎么走,永远都是在兜圈子,和鬼打墙的感觉,有些类似,可绝对不是单纯的鬼打墙。
毕竟,鬼打墙,还能有迹可循,然,闭环空间,除非找到造成这一情况的缘由,解开谜底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从这里出去。
当然,沉江河也不确定,自己当真处于这么一个空间,他需要一些佐证。
于是,他快步而上,很快,便是走到了第一座哨塔。
哨塔之上,赫然刻画着一头苍狼!
而且,苍狼的上方,确实也有被摩擦掉的字迹。
看到这里,沉江河基本上已经能断定这里,就是一个闭环空间。
只不过,他还想要进屋看看,如果,连里面的情况都一样的话,那么,这里绝对就是闭环空间无疑。
就在他继续往民居移动之际,不知为何,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就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他没有回头,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进入了民居。
刚刚进入民居,他便看向桌案,不论是葡萄,还是案板上的食物,居然都和自己之前进来的地方,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