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童尸体变异的旱魃凶险异常,强行闯入已经很难,而墓室内还可能存在其他的隐患,一旦深陷其中就腹背受敌,得不偿失。沉江河的目光在竖立的水晶棺上停留片刻,最终妥协了。
许丹见状,收起了发丘印,笑着说道:“正好,那些替换人还没来,我们可以聊一聊这座诡墓的墓主。”
沉江河与陈江燕等人汇合,看他们没有受伤,才说道:“怎么,第三层有关于墓主来历的东西?”
“是个有来头的家伙,你们肯定想象不到。”许丹认真的点头说道,“第三层暗纹就提到了墓主的来历,可惜我不精通暗纹的破译,这还得交给巫哲才行。”
这座诡墓的墓主是个个七八岁的孩童,没断气就已经下葬了。沉江河知道这点,也猜到这个孩童的来历不一般,否则也不会修建这座诡墓了。
沉江河叫巫哲拿了许丹手里的暗纹破译。巫哲也很有兴致,蹲在一旁埋头干活。
而许丹也知道破译暗纹一时半会完成不了,它复杂的很,又提起那石门和星图,同样吸引人,巫二爷等人也靠到边上。
刚才巫二爷等人被旱魃逼的节节败退,被逼无奈的返回墓道,许丹提着发丘印克制了旱魃才翻盘的。之后,许丹我们发丘印在石门上敲击,那星图再度变化,南斗星图变成了北斗星图,苍龙七宿再次到了正南方位,石门就安然无恙的打开,里头的尸体和铁甲人竟然都失去了攻击性。
许丹说道:“孙何足,你看得出那些星图的门道吗?”
孙何足自认为精通道法,却也不知道石门开与星图之间的具体关联,就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别以为我不清楚!”孙何足扫了沉江河一样,“你们发丘也不过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是啊,我手里的发丘印就是钥匙,但是钥匙为什么能开锁,只有知道造锁之法的才能明白。”许丹顺着孙何足的话,不紧不慢的说道,“所以,我也想知道造锁之法。”目光明亮的看向沉江河。
“我吃不透六十四卦阴阳变法。”沉江河说的很光棍,一点儿不觉得尴尬,“你们问错人了。”
其实,沉江河还是有点头绪的,只是说不出来罢了。那星图的变化,必然隐含了某些信息,比如苍龙七宿表示高贵的身份;南斗星图出现,七杀星特别明亮,就是主杀,石门内的尸体发动攻击;北斗指路,石门便开启了。
当然,这些浅显的关联,不傻的人都窥探清楚,许丹想要的不是这些。
而沉江河对发丘印当做钥匙,也是好奇。
“发丘印为什么能开石门?”沉江河眯着眼睛问道,“真的发丘印怎么丢失的?”
许丹咧嘴一笑,“我哪里知道,要不你们自己研究?”说着就把发丘印抛给沉江河,那模样并不把发丘印当回事。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发丘印不是真品的缘故。
沉江河抓住发丘印,材质非金非玉,入手冰凉,翻看一圈也没看出门道,反手就给了盯着发丘印不放的孙何足。
“你们找出原因,告知我一声。”许丹说道,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时,巫哲走过来,说暗纹破译出来了,这段不算难,排列方式都极为简单,与以往得到的暗纹不同。
以往的暗纹类似秘文,破译需要先把暗纹排列正确,然后对照破译表破译。排列就是个相当复杂的过程,与现在语言文字差别很大,很难辨析主谓宾等语言结构。如果不是有前人的破译本,后来人几乎破译不出来。
总归一句话,它是新的语种,有别于现在的任何语种。
第三层这段暗纹,却是按照现在使用语言的习惯排列的,把最复杂的部分省去,只要破译就行了。
“内容是文言文。”巫哲把破译内容递给沉江河说道,“这个留下暗纹的人,与以往的很不同,可能不是一路人。”
沉江河转手递给孙何足,对巫哲说道:“你讲就行了,看的麻烦。”
巫哲点点头,想了想该怎么说就看向许丹,“这段记录跟你们发丘中郎将,以及摸金校尉有很大的关联,说不定这里的墓主还是你们的老祖宗。”
许丹眉头一皱,并没有面露羞恼,听着巫哲继续讲。
盗墓圈子的人都知道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的来历,当年曹操缺钱缺粮,便招集奇人异事筹措军饷,组建了一支异军,称摸金校尉营,设立了发丘中郎将的官职。以此,盗墓便登上了历史舞台,很多都说曹操开启了盗墓的历史,其实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诡墓第三层的暗纹就讲了,在曹操之前就有人盗墓,只是上不得台面,没有曹操搞的这么大,多是小团伙行动,本事一般,很多都是借着胆子直接撅坟头,掏出来的冥器也就不多,盗的墓也不是什么大墓,都是些乡绅富豪的。
但是,曹操不同,乡绅富豪的陪葬品难以满足,非得王公贵族的丰厚陪葬。曹操为了达到目的,招集的人才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只有敢下地掏冥器。
因此,最开始的摸金校尉营参差不一,发丘中郎将也没有神秘的发丘印,更别说摸金符了,首次行动便以失败告终,而且损失惨重。
这时,有个人毛遂自荐,可以为曹操训练摸金校尉营,让他们成为昼伏夜出的神兵,这才有了后世惊人的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
所以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本事,也多来自这个人,后来又在此基础上完成不断精进。
巫哲对许丹说道:“暗纹没有明说,但是我推断,发丘印和摸金符都出自那个人之手。而这座墓,是第五代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首领,共同修建的!”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组建时,那个训练他们人说,当他们找到一个特别的孩子,就把那个孩子活葬在这里,墓的结构也是那个人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