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瞪了我一眼,“刚才你可是盯着人家看得目不转睛的,第一映像可算是太差了,等会儿你最好少说话,免得把事情都搞砸了。”
白翊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我,直接扬长而去。
刘聪见状,顿时憋不住笑意,说道,“小子,你这次最好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妙。”
“我又怎么了?”我一脸疑惑道。
“怎么了?你没发现小师妹她不高兴?”刘聪嘿嘿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她不高兴,跟我有啥关系?我又没惹她。”
“没惹她?你盯着那个女娃子看了这么久,当真以为白翊不吃醋?”刘聪正色道。
我咳嗽一声,“吃醋?你是不是会错意了?白翊会吃我的醋?我跟她可没有太好的关系,不过是朋友罢了。”
“朋友?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刘聪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得我有些发毛。
甚至,我映像中都没有看到刘聪这么一本正经过。
“我还能怎么想?我这种人,命犯孤星,跟我亲近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我,连我的父母都不管我,我能奢求什么?”
我说到这里,又想起了小叔,想起了老道,想起了那些儿时的玩伴,只觉自己真的就是那颗天煞孤星了。
“放屁,你还没有天煞孤星的本事,白翊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身在局中,自然看不通透,可我是局外人,你可以相信我的直觉,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白翊根本就不是看在你们李家跟茅山有什么渊源,或者什么交情,才来救你的。”
说到这,刘聪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得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刘师兄,走吧,白仙脾气这么烂,等会儿生起气来,改了主意,我们就麻烦了。”
说到这,刘聪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直接走向林荫道。
片刻之后,白仙让我们进了她的家。
一进门,我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中药,又有点像是某种暗黑料理,总之,并不是太好闻就对了。
屋子四周挂满了草药,还有一些动物的角。
正前方是一个神龛,上面供奉着一个老婆婆,香灰一点一点落下,似乎香火从来没有断过。
“随便坐,家里也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白仙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三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时,我注意到,白仙家中没有什么凳子,只有一些用稻草编织的蒲团,蒲团已经磨的相当的毛了,足以可见,来这里求见白仙的人有很多。
在我国东北,一共四仙,狐仙,黄大仙,白仙,蛇仙,每一种仙,都有着独特的力量。
在这个地方,他们信仰的是白仙。
“说说看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白仙开门见山道。
白翊也不是啰嗦的主,直接说道,“你既然是白仙,也正好是一个灵媒,我们想要让你作为媒介,让一个人上你的身,帮我们办点事。”
白仙一听这话,顿时秀眉微蹙。
“上身?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而且太危险了。”白仙直接一口回绝。
白翊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那么容易答应,直接开口道,“如果你答应了,我可以帮你解决阴龙葬地的麻烦事,让你从此可以走出墨玉山,等价交换,如何?”
一听这话,白仙顿时一怔,就算是我,也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兴奋,还有向往。
其实我也可以想象,作为白仙的传人,这个少女基本上就没有出过山,而且从小就被师父教诲,要死死的守住这一片山,守住阴龙葬地。
这是她出生之后的宿命,无法改变的宿命。
以她这样的妙龄之年,怎么可能不想出去看看花花大世界?
白仙定了定神,咳嗽一声,“你们真的能够帮我解决那个东西?”
白翊点了点头,“我确定,不过,你必须先帮我们,我们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一旦过了今天,所有的一切计划,都白费了。”
说到这,白仙问道,“你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大事?你们几个的本事,应该都不小,还需要我来帮忙吗?”
白翊点了点头,“需要,这件事只有灵媒才能办到。”
说完,白翊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直接告知了白仙。
白仙听完,脸色已然铁青。
“你们肯将这件事告诉我,说明我还是一个值得你们信任的人,既然这样,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得想办法先封住那几具女尸几天,我才能安安稳稳的跟你们走。”
白仙说到这,白翊立马站起身来。
“好说,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可以先帮你镇住这几天。”
说完,白翊揪着我的衣领,就出了房门。
“走,用你的焚河印,暂时镇住这些女尸,我知道,你可以的。”
白翊说到焚河印,我这才想起来,我手上居然还有这样一件李家神物!
“我确实是掌握了,不过,焚河印并不是用来镇压邪祟的,而是一门斩鬼的秘法。”
我慢慢回想,焚河印的法决,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那一晚,我已经将焚河印基本掌握,这一门技法本就是用来驱魔的,不知道镇鬼一途,有没有神效。
“那就用方天印?”白翊道。
“你逗我?方天印我也只是运气好了才施展出来的,这种时候,我应该没法子驱动。”
我将白翊拉到一侧,缓缓说道。
“方天印本身就是运气好才能施展,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头绪在哪儿,你让我怎么用?”
白翊眉头微皱,“那就用焚河印试试。”
“只能姑且试试。”我咳嗽了一声。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白仙道。
“好了,走吧。”
白翊走在最前面,很快就到了阴龙葬地。
“别看现在是白天,因为鬼节将至的原因,稍有不慎,这些女尸就有可能从里面钻出来,到时候,想要把她们送回去,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白仙说完,立马凑到我的身旁,“小哥,你当真能镇压她们几天?”
“我试试。”我没有半点底气,只能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