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面色煞白,直接冲了进去。
“臭小子,你也来找事儿?”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看样子就要朝我的脸招呼过来。
“你们要想死的话,就吃吧,我不拦你们。”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什么意思?”胡子男寒声道。
我看了一眼老板,见老板没有什么异议,便凑到这个胡子男的耳畔说道,“这些包子是给好兄弟们吃的,我们已经闯进了他们的地盘,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说到这,胡子男朝四周看了又看,整家店空空如也,除了我们一行人,再无其他的人存在。
阴风鱼贯而入,原本胡子男可能不相信,这一阵阴风,或许牵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他终于放下了包子。
“好,老板,等会儿麻烦给我们送到前面的旅店,今天是我们唐突了。”
大胡子男拉着一脸懵逼的众人,离开了夜包子店。
老板见状,立马上前朝我拱手,说道,“今天多谢小兄弟了,你也是来吃包子的?”
我点了点头,“嗯,老板,等会儿也记得给我来一份,哦不,三份。”
“好,小兄弟,你也是住那家旅店?”老板问道。
“嗯,等会儿要麻烦老板送过来了。”我附和道。
“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小兄弟方不方便来一趟。”老板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跟在老板的身后,进到店里他们的住宅里。
“看样子,小兄弟也是天赋异禀,能够看见他们?”老板一进门就把门给关上了,极为迫切的道。
我点了点头,“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不过,进到店里我才发现,里面坐满了鬼。”
一提到鬼字,老板顿时吓得竖起食指,示意我别说出口。
“好了,老板,你想要让我做什么?”我问道。
“小兄弟随我来。”老板也没有明说,一个人在前面带路,见我没有动静,他还催促了一句。
我见他也没有害我的意思,立马跟了上去。
向前走了十来秒,老板将我带到一间上面写了仓库两个字的房间外。
“小兄弟,看你的谈吐,气质,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前不久,我请来的两个帮衬的杂工,说是在我的仓库里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第二天就辞职离开,自打他们离开之后,我就把这里锁上了,所以,我想请你看看,这仓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真有,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老板说完,就差给我跪下来了。
我心想着这样子也算是积善缘,得福报,可眼下我没有带挎包,里面的符纸什么的我都没带,就算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也没有半点法子。
正准备跟老板说明情况,可老板竟是趁我没注意,一把将我推进了仓库!
“妈的,阴我!”
我一把拍向门,正准备撞门出去,可诡异的是,我眼前出现的并不是一扇门,而是面对着悬崖!
我立马收回了脚,吓得汗毛倒竖。
“什么情况?”我转过身,往四周看了看。
只见,黑暗之中飘起了一簇又一簇的鬼火,幽蓝色的光,上下起伏,乍一看,这哪里是什么仓库,分明就是一处广袤的旷野。
我的头顶倒悬着一轮圆月,血红如斯,四周满布杂草,阴风穿过,摇曳不定,就像是一只只细长的手臂,随时都有可能朝我扑来。
“我好心帮你,你却要害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骂骂咧咧一句,老烟杆不知何时,已经蓄势待发,出现在我的右手之中。
没有符纸的加持,我的胜算很渺茫,我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幻境,还是我进店的时候才是幻境。
我朝四周看看,脑子里突然冒出了白翊曾经对我说过的阵法。
不论是幻术,还是障眼法,终究是一个阵法,白翊曾经对我说过,阵法分为阵眼,阵引这两部分。
两者所处位置不同,概念不同,却又紧密联系,一个阵法的强大与否,和阵眼阵引只有绝对正比的关系。
白翊曾说过,只要破掉阵眼,这个阵法,就会土崩瓦解。
只不过,现在我并没有看到任何类似阵眼所在,毕竟,身处幻术之中,原本就极难察觉阵眼的存在。
“早知道先给白翊打声招呼。”我叹了口气,手中紧握老烟杆,再度朝四周看去。
我记得白翊曾经跟我说过,不论是什么幻术,绝对不可能和真实的场景一模一样,其中绝对存在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越是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是问题所在。
一念及此,我猛地抬头看向那一轮血月。
血月一般出现在农历十六,而且也算是比较难见到的天文现象,可血月的出现,一般都在晚上八点到子夜时分,也就是所谓的东南方向。
此时的血月,高悬于西北方,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我手中的老烟杆仿佛也感知到了我的心意,被我猛力一掷,竟是直接飞了出去。
老烟杆不偏不倚的朝血月的方向砸去,这一瞬,四周的所有场景,就像是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水雾弥散,阴风阵阵,我猛的惊觉,此时的我,竟然站在一处荒地之中,我的身后就是一片烂泡地,只要我一后退,可能整个人就要陷入宛如流沙一般的地里面!
一念及此,我立马向前跑了十数步才停了下来。
眼前的这一片荒地,我并没有来过,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就来到了这里,到底那一家夜包子店是真是假,我也不敢确定。
甚至那一群原本在中庭里唠嗑的家伙,我都不敢确定是人是鬼!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汗毛倒竖。
不过,我大概猜到是谁对我如此深恶痛绝了。
“怎么着?几个小时前吃了大亏,现在才想要找我算账?而且,还把我引到这种地方来,降头师的名头,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荒草丛中,缓缓走出一个男人,正是降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