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我好欺负!”我砸扁了长舌头,伸手又是将一张驱鬼符往鬼妪身上砸去。
鬼妪见状,似乎知道符纸的厉害,顿时一个闪现,躲开了符纸的攻击。
“还会闪现,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闪!”
我仗着手中的符纸多,直接给她来了个天女散花。
鬼妪根本没有想到我这个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闪现之后,她原本是想要来直接近身制伏我,没想到,我竟然将符纸抛向了四周,她一闪身,不偏不倚的撞到了符纸上。
我画符的能力大幅提升,现在的驱鬼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鬼妪虽说是老鬼了,但撞在我这符纸上,全身就像是爆炸一般,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见此情形,我也没有啰嗦,老烟杆当即朝老妪的脑袋砸了下去!
这一瞬,老妪发出极其惨烈的哀嚎,身形扭曲,慢慢委顿下去,最后,竟是在我的面前,幻化成了一截断掉的舌头。
我听白翊说过,一些鬼魂本身就是自身的一部分所化,尤其是那些丧失了器官,被人所害的人,死后更容易化鬼于身体丢失的那部分。
这一部分邪物如果不好好处理,以后还会生出事端。
我将舌头小心翼翼的用符纸包裹稳当,至于超度什么的我肯定不会,只能将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放到挎包里。
解决了鬼妪,我立马跑出了破败的房屋,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之久。
“也不知道白翊他们搞定了没有。”
我朝西边的乱葬岗方向看去,只见天幕之上,雷云横亘,诺大的山峰就像是恶鬼一般,仿佛要趁着夜色袭来。
阴风阵阵,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这人方向感本来就差,被那两个鬼一带,倒是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不过,幸好有了雷云作为参照物,我沿着来路返回,大概五六分钟后,终于又回到了岔道。
“这次不能走错了。”我朝西面有人户灯光的地方定了定神,这才迈向岔道。
稻田里依旧弥漫着熟悉的味道,路上也没有什么人,鬼节尚未真正的到来,这种田间野地里,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有时候,人的精神力会产生一种被迫害的妄想画面,实际上,那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将心情放轻松,不多时,我已经走到了西村农户外唯一的大道上。
此时,还是有不少的农人在门外上香烧纸,有些甚至是带着一家人在举行这个仪式,空气中纸钱的味道越发浓重。
我藏在路边的一颗大树后面,静静观察。
观察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我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白翊给我安排的,完全就是一件闲事。
几十户农人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中降头的迹象,而且,我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白翊这么做,就是不想让我卷入他们的争斗,说简单一点,还不是因为我太菜了。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坐下来小小的休息片刻,一瞬间,投入我眼中的光亮,顿时暗了下来!
我立马振作起身,抬头看去,只见,所有农户家的灯竟然全部熄灭了。
看到这里,我顿时意识到不对劲,探出头的一瞬间,我猛地看到离我最近的那一家人,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从自己家里东倒西歪的走了出来。
由于光线实在是太暗,我只能凭借一点点闪电划过的光亮,才能窥之一二,看得并不太清楚。
我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们手中似乎拿着一条红色的绳结,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一个接一个的人,都缓缓走出了自家的门,定了定神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朝着西村口边上,那一颗大榕树走去。
借着闪电的光亮,我朝那一颗大榕树看去,只见,榕树上面有着不少的红绳,甚至还吊着一些铜钱,想来这树已经成了他们平时祈福消灾的神树。
这么一大群人,往神树的方向奔去,有什么重要意义?
我正纳闷,只见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竟是将红绳往大榕树上一抛!
看到这个动作,我立马明白了,这些人只怕是想要上吊!
“难道是那个降头师下的降头术?打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束?”
我想到这里,立马冲了出去。
我前脚往前一踩,突然,整个人就像是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拉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我感觉背脊发寒,身后阴风倒卷,我甚至听到很清晰的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这时,我终于想起来降头师的怪异能力了。
降头师能够在千里之外,通过灵降来控制被下降头的人。
我之前和那个降头师碰头的时候,保不齐就被他拿走了头发,或者其他的皮脂汗毛之类的东西。
只要有我身上的东西,他就能发动降头术!
更关键的是,白翊没有教我要用什么法子来破掉降头术。
一晃神,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鬼鬼祟祟,有本事跟我正面硬刚啊!”我骂骂咧咧道。
身后的人没有一点回应,想来也不可能是那个降头师,毕竟白翊和刘聪联手,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抽空过来找我麻烦。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肾上腺素飙升,突然,我想到了老道跟我提过的体悟自然之道。
他曾说过,天地万物自有法则,那降头术也应该有法则,不论是灵降还是蛊降,亦或是两者混合的降头术,都有一个不变的规律。
这个规律到底是什么?
我的脑子就像是超频过载的cpu,开始疯狂的运转,一瞬间,我汗毛倒竖,湿哒哒的舌头,已经开始舔舐我的脖颈了!
我没有办法转身,只能感觉身后的东西,有着湿漉漉的头发,还有长长的舌头。
他那锋利的爪子,已经迫近我的咽喉。
电光石火间,我的脑子就像是过电一般!
道家讲究天地人三才之炁,炁本就是万物根本!
降头师所谓的精神力,就相当于道家的炁。
一念及此,我集中精力,猛地抓紧了老烟杆。
老烟杆也在一瞬间感应到了我的心意,轰的一声,我身后的东西,竟是被轰飞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