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我疑惑的是,从烟头判断来看,这是一种细烟,一般女士喜欢抽这种,不过也说不准,毕竟现在很多男人也抽细烟。
这个疑点,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什么也得警方化验后才知道。
忽然,崖底传来一阵惊呼。
紧接着,我手中的对讲机便传来张青的声音:“宋寅,你确定第一次下来的时候没看到尸体吗?”
这个问题,让我大脑短暂的懵了一下,然后赶紧说道:“没有,怎么,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其实,通过张青的语气,我已经有所猜测了。
“下面有一具女性尸体,米黄色的衬衫,年龄在二十来岁,应该就是你说的李潇。”
张青毫无生气的声音传来,我直接倒吸了口凉气。
“人……确定死了吗?”我有些伤感的问道,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
“死了,不过身体尚且有余温,死亡时间应该是一个小时左右。”张青淡定的分析着。
我心中默算着时间,按照张青的说法的话,那李潇在坠崖的第一时间,应该是没死的。
但说到底,张青并不是专业的,这次警方派来的都是救援力量,并没来法医。
思量再三,我决定再下去一趟,毕竟受温度和湿气的影响,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土狼呢,有没有新的发现。”我着急的问道,这一切太过诡异了。
“暂时还没,正在四处搜索,你们在上面等着,我这就想办法把尸体先运上去再说。”
“先别急,我这就下来,尸体暂时先别动。”我急切的说道。
尸体凭空消失,又再次出现,让我的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我顺着攀岩绳再次下去,抵达那个平坦的地势后,便看到张青几个人拿着手电正在四处排查。
尸体处,只留下一名警官。
我连忙走了过去,看清楚那张脸后,整个人感觉像是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大脑嗡的一下。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李潇的尸体,瞳孔直径放大,固定没有光泽。
张青说的没错,死亡时间再一个小时之内。
也就是说,我第一次下来的时候,李潇尚且还是活着的。
想到这,我就深深的自责起来,如果我坚持找下去,说不定还能救一下她。
我感觉心里非常的压抑,仔细观察着地面,试图发现一点线索。
但奇怪的是,除了我第一次下来看到的那道淡淡的拖痕之外,再无异常。
尸体是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凭空再出现,我仔细观察着地面的松针。
终于找到了新的线索,我发现了一排脚印,依然非常浅淡。
我反复的侦测脚印的痕迹,形状大小,最终判断出这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在一百一十斤左右的人留下的。
我环顾了一圈下来的几个警察,请一个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而我也是一米八,这不可能是我们的人留下的。
要说是李潇,更不可能,李潇虽然身高一米六,但体重绝对不过百,更何况,我认定了她死亡的状态,不可能是自己走回来的。
凶手!
我正准备将这个线索告知给张青,忽然传来一阵犬吠声,我迅速朝那边走去。
在白桦林的边缘处,张青几个人围着土狼,然后蹲在地上扒拉着什么。
我走过去,才发现了端倪,也总算知道了自己为什么第一次下来的时候没看到李潇的尸体。
这是一个地洞的入口,上面留了一个盖子,很明显是人工修的。
如果是附近村民用来存放什么修的地窖的话,有点不现实,毕竟这里荒无人烟,山上是不会有人居住的,所以没必要修这么个东西。
但如果是凶手的话,未免有些太可怕,难道是蓄谋已久要在山上杀人?只是我们刚好赶上了?
我想不明白,这些只有调查警局的案宗,查下芒山失踪人口的案件,或许才能知道真实情况。
“下去看看,说不定下面就是案发现场。”张青沉思着,用手电晃着洞底的方向。
我没什么意见,张青说的没错,现在所有的答案,也只找到案发现场才知道。
为了以防万一,张青给土狼下达命令,让它先下去探探情况。
整个土洞笔直,深度不过三米,土狼一跃而下,经过一分钟后,便发出了叫声。
至此,我们几个才先后跳了下去。
借着手电的灯光,我发现这是一条甬道,四处凿刻的非常整齐,整条甬道非常长,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土狼一直冲在最前面,飞速的穿梭在甬道内,忽然在距离洞口一百多米的位置狂吠起来。
我和张青对视一眼,知道有情况了,便飞速的赶了过去。
但是,在狂奔的路上,我一脚踩空,突然脚崴了一下,才发现这里有一个不小的坑。
张青连忙回头看我,道:“没事吧。”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先赶紧过去。”
张青并没犹豫,直接朝着土狼叫的方向而去,我勉强控制着身形,然后扶着边上的洞臂,打算一点点的挪过去。
没走两步,我忽然感受到一阵阴风袭来,我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去,才发现这里还有一条甬道。
我这才意识到,这下面的地势绝对复杂,并非单纯的一条道。
于此同时,我除了能闻到血腥味之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这个发现,让我大脑短暂的宕机片刻。
烟味,又是那该死的烟味,我发誓,我对这东西已经有了阴影。
我也没多想,便拿出手机朝着旁边的这条甬道照了过去。
不过,这一眼,让我整个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电灯光触及之处,我看到了一个人影,他戴着一顶鸭舌帽,整个人包裹的比较严实。
而在他手中,正夹着一根烟。
我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当即下意识的大喝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