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会发现在那里有人待过一段时间的痕迹。
而后,我们赶到。
陈星本打算当场和我们对峙,就作为罪犯被我们抓走,这样一来,他的姐姐章敏肯定是安全的了。
然而的是,章敏无法眼睁睁看着陈星落网。
“所以,我割开手腕,威胁陈星离开,他不走,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还会耽误救治我的时间,小星只能离开,我被你送到医院。”
章敏说到这里,不由得看向了我。,
我能看得出来,章敏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有些不甘心。
果然。
章敏呵呵笑道:“你不该救我,不如就让我死在那里。”
章敏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仇恨吞噬了这个女人。
这个本该有着精致生活的女人。
可是,她被仇恨蒙蔽双眼,亲手杀了七个人,这其中还包括她自己的丈夫。
我不知道章敏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知道,章敏时日无多。
随着这次冒牌的麋鹿案的告破,一切到此为止。
半个月后,陈星在医院去世。
同一时间,章敏的案件审理结束。
陈家一家人的悲剧就此结束。
然而,七个家庭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失去亲人的人们,总会沉浸在悲伤之中。
结束案件调查之后,我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随着时间推进,临近期末考试。
一门一门考试陆陆续续的进行着。
基本上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我们都是在考试之中度过的。
大学的期末考试,不同于以往。
很多科目一学期学下来,就要结课。
挂科,这样的词汇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王建国和段玉明的成绩都很不错,相比之下,一个寝室内,我倒是最担心自己的成绩。
几门功课考下来,所幸也没有收到挂科的通知。
日子,开始变得寻常而普通。
忙忙碌碌的生活,教学楼考场、食堂和寝室三点一线。
因为之前我在学校上课的机会并不多,如今全都靠着两位室友的笔记过活。
王建国和段玉明都是本地人,考试结束,学校开始放暑假。
大学的暑假很轻松,不存在补课这种事情。
眼看着大家要各奔东西,各回各家。
今年过年比较早,元旦过后,一月中旬就到了春节。
王建国邀请我跟他一起回家,干脆就在他那边过年。
经过这一学期的相处,王建国也知道,我家里没剩下什么人。
要说过年,往往都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
对我而言,却是一年之中最为寂寞的时候。
万家灯火,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
而我,只能一个人去面对全世界的热闹。
最终,我欣然应邀。
王建国的家,就在西京市附近,一个叫桑木的镇子上。
从西京市区到达桑木镇,最快最便捷的方式,那就是乘坐火车。
短途火车,一个小时也就到了。
临上火车之前,我接到了方河山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方河山说道:“宋寅,听说你们学校开始放假了啊?回家里过节吧。”
我知道,方河山说的“家里”,指的是方家。
爷爷将我托付给方河山,在这种时候,方河山做出邀请,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我始终都会想起,那烟盒里面的东西,那张字条。
或许,方河山是善意的。
可我无法接受方河山瞒着我做的事情,同时,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方婷过多接触。
身边人的死,卷入事件的危险,到此时还历历在目。
何况,孤岛事件之后,我就更加害怕方婷会被牵扯进来。
思来想去,我拒绝了方河山的邀请。
最终,我还是选择和王建国去他家。
一来,这段时间我在西京经历了不少事情,人也疲倦的很,想要换个环境,缓缓自己的脑子。
二来,现在这个时候,其实我最怕面对的就是方河山和方婷。
电话中,方河山语重心长的说道:“宋寅,我希望你要记得,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也会选择相信你。”
“嗯,我明白,谢谢!”
这句谢谢,也是我发自内心说的。
如果没有方河山当初的帮助,我是走不到今天的。
可方河山对我有所隐瞒,也是实际情况。
寒暄两句之后,方河山也没在说些什么。
火车上,人来人往。
上车下车的人都不少,直到火车出站,才算是消停下来。
临近年关,即便是短途火车,也是难以找到坐着的位子。
我和王建国都有坐票,奈何,这种人挤人的环境下,想要找到座位难于登天。
好在,我们俩人都是提着一个行李箱,拿的东西不多,干脆就坐在行李箱上,也没有去费劲找位子。
一个小时后,火车抵达桑木车站。
我和王建国随着人群,几乎是被挤下车的。
出了站台,我还有些茫然。
人,第一次来到陌生的环境,多少都有一点点茫然的感觉。
我看着王建国,问道:“你家离咱们学校还不算远。”
“是啊,倒是小明那家伙,也不知道他到家了没。”王建国说道。
出站之后,附近就有等着拉客的出租车。
我和王建国打了一辆车,前往王家。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某个小区。
王建国提着行李,指着其中一栋单元楼,龇牙笑道:“这,我家就这栋。”
小区门口有仓买,我去买了两箱奶还有罐头以及水果,典型的见面礼。
听说王建国老爸抽烟,我又买了两条香烟。
王建国见状,急忙说道:“老大,可以了可以了,我是叫你来家里玩的,你这阵仗,回头我妈又得说我胡闹。”
“不妨事。”我笑呵呵的说道。
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和长辈相处的。
当然,前提是通情达理的长辈。
没多久,我们提着东西站在王家的门前。
王建国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王建国就窜进屋子里,大喊道:“哈!爸妈我回来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正是王建国的父亲王冬。
王冬正带着眼镜看报纸,结果被王建国吓了一跳。
“臭小子,不是叫你早点回来么,这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