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就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还让警察过来呢?再说了,警察凭什么抓我们?”
张照没想明白,他们是过来帮忙的,忙没帮上就算了,结果看样子还要被抓了。
“就在刚才,子阳山天洪观的子虚道长被发现死在自己的禅房里,被人用钝器击中后脑,一击毙命,我们接到裘先生举报,说你们有重大嫌疑。”
带头的警察说了一句。
“什么?我们有嫌疑?什么嫌疑?杀人?我们昨天才到这里,子阳山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张照赶紧解释。
“说些没用,先跟我们回局里,有什么要交代的,你们慢慢说。”那警察完全不听张照解释。
“你刚才跟管家说的悄悄话,是让他去报警?”李立阳叼着一根枯草,脸上没有一丝担忧,反而转身问裘三爷。
“是的,你们说这事儿只有你们能办,但我在你们来之前,去见了子虚道长,结果管家说子虚道长被人打死了,原本这事儿子虚道长肯定能摆平,结果就这么巧的死了,而更巧的是,他一死,你们就来了,来说这事儿只有你们能办,试问,我这么一说,你们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蠢啊?”
“呵呵,我倒没觉得自己蠢,只是觉得自己干嘛多管闲事儿,这是你们裘家的事情,就算你们裘家死绝了对我来说又能怎么样呢?最后再告诉你一句,还阴债这种恶毒的东西,反噬的时候会很可怕。”
说完李立阳转身跟着警察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脸来看向裘三爷:“用一些旁门左道发的财,有时候破的,可能不仅仅是财。”
“废什么话,赶紧走!”后面那警察有些不耐烦了,推了李立阳一把,李立阳回头看了这人一眼,说了一句:
“印堂发黑,别走夜路!”
“你他妈咒我?”那人想要动手,却被另一个拦下:“干嘛呢?人现在只是嫌疑人。”
那人听了,只得作罢。
最后李立阳的那几句话,像针一下扎进了裘三爷的心里,他说的没错,他们裘家能起家,的的确确是旁门左道,当年他父亲将人用五鬼运财术起的家,为了还阴债,将自己的二儿子许给了运财的鬼。
这也是这一切的起因,可现在子虚道长已经死了,不管是不是他们杀的,看他们的口气以及那个年轻人说的话,倒也确确实实像有本事的。
“我是不是做错了?”裘三爷问了自己一句。
“说吧,你们是怎么上的子阳山进的天洪观,怎么杀的子虚道长,用什么作的案?”
警察把三个人关在了不同的审讯室,同时审问。
“没去过什么子阳山,也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天洪观,还有个什么道长,我也没兴趣知道,这世上能让我有兴趣的道士,只有我师傅。”
李立阳吊儿郎当的态度让审讯他的警官很是不爽,不过也没法子,他们现在最多也就吓吓他,因为确实也没有证据证明子虚道长的死跟他有关,于是便问了一句:
“你师傅,谁啊?你也是道士?”
“哎,你错了,我不是道士,我只是有些道士的本事,至于我师傅是谁,你就不用问了,问了你也不知道,他已死了,顺便跟你说一下,如果你还把我们关在这里,裘家,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李立阳到底还是社会经验少啊,这种话怎么能在警察面前说,那警察一听,不会认为裘家有恶鬼,他过去除鬼,只会觉得你小子是不是外面还有同伙,于是乎,一听他这么说,脸色都变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外面有同伙,赶紧老实交代,他们要对裘家做什么?”
这一下给李立阳整懵了,这不是他的初衷啊。
而胡沁那头场面缓和了很多,因为她是个姑娘,长的也不像个坏人,而且审她的也是个女警官,先是问了胡沁一些姓名,年龄之类的常规问题,然后步入正题:
“十六点四十分左右,你们在哪里?”
“旅馆啊,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一夜没睡,就白天补觉喽。”
胡沁一说完,那女警官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你才18,你就……”
“哎,你别瞎想啊,我们在外面有事儿,不是你想的那种事儿,你一个警察,还是个姑娘,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啊。”
胡沁一下就想到她以为的事儿了,赶紧解释,这一下给那女警官闹了个脸红。
“我在审还你在审,正经点儿。”那女警官强行把话题掰了回来:
“你们一直在旅馆?”
“是啊!”
“有人可以作证吗?”
“你问旅馆前台啊,我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肯定记得,我们仨,定了两间房,你们可以去查。”
另一边的张照可没那么幸运了,一个大块头,孔武有力,喜欢打架,身上还有伤,被抓的时候身上还搜出了指虎,虽然子虚道长不是被指武打死的,但以他的力量来看,随便拿个什么东西都能要了那老道士的命。
“说吧,你们是怎么打死子虚道长的。”
审他的人也是一把好手,叫周良,来这里前在特战队待过,在他眼里,像张照这样的,都是素布枕头,不中看也不中用。
“大哥,你说话要讲证据啊,我们今天没出去啊,快天亮才回来,在旅馆睡了一天,你可以去旅馆问问啊。”
张照一听不乐意了,你这随便一个罪名往我头上按可还行。
“天亮才回来?昨晚是不是去挖人家坟去了?”
周良想到之前裘家报案说自己家的坟被挖了,想到
“挖坟?挖谁的坟?”张照没听明白。
“裘家老太爷的坟,不是你们挖的?大半夜的不去睡,不是去挖他们的坟了吗?按你们这种所谓的风水大师的话,挖完坟了之后就不能用了,要重新找穴,所以你们就想去裘家帮着找穴来赚钱,结果发现裘老三去找了子虚道长,你们为财心切,把子虚道长给杀了。”
“大哥,你不去写小说可惜了,在这儿真是屈才了。”张照回了一句。
这时进来一个人,在审讯张照那人耳边说了几句,张照愣了一下:
“你说的是真的?”
“是,有个人来报案,说知道谁挖的裘家的老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