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恐慌,翻身站起手,再次冲到窗户前,将窗户给打开。
这窗户是由外向内拉开的,我借着屋内的灯光打量着外边,这么一看之后,我更加瞪大了眼睛。
这窗户外并不是正常情况下的空旷之地,窗外是被一堵墙壁给死死地挡着,连一丝缝都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问着自己,但在这会儿,这个问题却是没有答案的。
深吸了口气息,我极力告之自己,一定要冷静。
屋子里边很闷热,空气并没有流通的感觉。
这样给人一种湿.热感,让人相当不舒服。
看了一眼还倚立于墙角处的黎龙师叔,我有着一种无力感。
这会儿要是能够有人可以给我个意见,那应该多好!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我还是站起身来。
我记得我所进的这间屋子是处于中间段的位置,隔壁的屋子里边,一侧是方欣儿,一侧是马小娥。
这样一想之后,我冲到屋子的两侧墙壁处,拼命敲打,并且高呼。
可是,我这样的行为也还是完全没有丝毫的作用。
不论是敲击声,还是我的呼喊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两侧都没有反应,在这间屋子里边,除了我自己所折腾出来的声音之外,静若死寂。
这样的情形,令我自己的心头又是一阵强烈的不安。
折腾了半晌,非但是没有能够让自己离开这里,反而是让我自己的心头,有了更加强烈的不安。
突然间,一阵滴答声传入我的耳朵里边,如此情形,让我更加是为之意外和震惊。
因为就在我寻找这滴水处的时候,抬起头来,我终于是在屋顶的位置发现了滴水的地方。
但是,我却看到更加让我不安的地方。
住了一个晚上,我都没有发现,这屋顶居然是一个圆穹顶!
滴水的地方,也就是在这圆穹顶的中间位置,有那么一条极细的小缝。
让人更加不安的是,圆穹顶上居然有绘画。
我仔细地瞧着,终于在我认真观察之后,我发现了令我更加为之震惊和强烈不安的地方。
那圆穹顶部所画的,哪里是什么画,分明就是一些符文!
如此的一幕,让我不安。
屋子里边是有一盏油灯的,我端起油灯,再次仔细检查这房间。
片刻之后,我带着强烈的不安,坐到了床边。
这屋子的四壁上,都刻有符文,包括门窗上。
窗外的青砖所砌墙壁上,居然也有!
我很震惊,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现,闯入了险地?
气恼间,伸手拍了拍床板。
这么一拍之下,我听到了中空的响声。
低头一看这床,那造型让我更加瞪大了眼睛。
我和黎龙师叔开过棺材铺,所以对于各类的棺材,当然还是认识的。
这哪里是什么床,分明就是被称之为元宝棺的一种。
将棺材制成类元宝的形状,两头翘起,中间凹陷。
我感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了,现在自己是被困在一个墓室里边了吗?
再一看刚才放置油灯的桌子,这根本就不是真正人家户里边用的桌子,分明就是一张供桌!
我心中慌乱,赶紧检查着自己手中的油灯。
这会儿注意力到了油灯上,我才发现燃烧的味道很特殊。
“人鱼膏油,是长明灯的灯油,虽不能保真正万年不灭,但条件得当,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那还是轻易的。”
我脑海里边回忆起师父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些话,看着手中的这油灯,那奇特的造型,我更加确定,这正是长明灯。
难怪这灯虽然不够亮,但却一直点着。
我还记得,当要进屋之时,林永平曾经提醒过我,不要将灯给吹灭。
现在看来,这个林永平和这个山村都是有问题的。
他叮嘱我不要吹灭,那么我如果反其道而行,会不会有所改变?
心下这样一想,我张嘴就朝着这长明灯吹去。
呼地一声,灯灭了。
我屏气凝神,紧张地等待事情的变化。
可在这会儿,我眼前又是一亮,这灯居然再次燃了起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又是几次三番地试着,结果并没有两样,依然还是在我的眼前复燃了起来。
“师叔,难道我们就出不去了?”
想到有着被困死在这里边的可能,我心中倒也还是感到十分难受。
苦笑着望向师叔,我自言自语。
这时候,屋顶所传来的滴水声居然消失了。
我抬头看了看这屋顶,心里边有了一个想法。
长明灯能够一直燃烧,光靠这么一个小小空间的空气,那是绝对不够的。
虽然这长明灯的光芒极弱,但还是需要空气,也就是说,这里还是应当有着可以与外界连通的地方。
也许,就是这穹顶!
原本这设计不应该会漏水,但年深日久之后,外边地势变化,就有可能让这里发生改变了吧。
我盯着这穹顶,心下也还是在猜测着。
也许我可以由着这里,打通一条出去的路?
之前我还觉得这屋子不够高,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到了这会儿,我反而是期盼他能够修得更加低矮一些呢。
想到要由一条小缝,而去打通一条大道,这也还是极不易。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将阴纹和阴阳术法相结合,让阴纹术法发挥作用。
我拿出白玉古针,取了一张绢纸,刺下了夸娥氏。
这是玄门奇术当中都知晓的一位大神,原本就是属于传说当中的巨人族,可以逐日的强者。
刺下.阴纹,我将绢纸贴于自己胸前,阴纹术法运转间,一道金光由着我的眉心处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瞬间,我的身子一震,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阴纹术法附身,那可是有时效性的。
我赶紧就行动起来,先是将这棺材床给竖了起来,可以让我踩着轻易接触到穹顶,好方便我的行动。
接下来,我就将这供桌给拆了,四条桌腿,也就成为了我现在的工具。
站在棺材床上,我开始用着一根磨尖的桌腿,开始去撬着穹顶的那道缝,将其一点一点地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