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那么多了,我们相扶走出了地下室,王明明一直站在一边,虽然被我们三人保护得很好,但仍旧染上了许多的阴气,此时整个脸青中透白,灰败无比。
我示意尹玲珑去扶着他,尹玲珑顿时脸色极为难看。
刚刚也没看到尹玲珑受了伤,怎么突然脸色这样不好看起来,便轻声问道:“你是也受伤了吗?”
尹玲珑抬眼看我,眼里闪了闪别过头去说:“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却还要把我推给别人,为什么?”
我无奈叹气,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心思你如果收不住,那我这里就留你不得了。”
她一听立刻害怕起来,回头去扶住了王明明,王明明有美人在怀,立刻脸色也好了许多,悄悄对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装作虚弱无力的靠在尹玲珑身上,没事还哼哼叽叽两句。
我不由得暗暗发笑,这家伙的演技是真的好。
智一禅师说道:“如今这个情况,只怕一定要查明这棺尸地的来源才能够破解了,已经养出了尸王,那么正面收服是不可能的了。”
我点了点头,同意智一禅师的意见,这个时候,必须把这来源查清楚。
看了一眼王明明便问道:“这房子是怎么租来的?房东呢?”
王明明委屈的说道:“这房子的房东一直没露过面,我是跟中介联系的。”
房东都不出面,他就敢签租凭合同,真是家里有钱胆子大啊,这房子就算是再便宜也是一幢办公楼啊,那也不会是一笔小钱的。
看这情况,他是没有什么线索了,只得无奈的说道:“先见见中介再说吧。”
我们去找到中介,是一个瘦小精干的男人,穿着一身工作服西装,挂个工作牌,温文尔雅的,还戴个无框的眼镜。
“你们好,我叫徐成,你们叫我小徐就可能了。”他伸出手来跟王明明握了一下,“王总好久不见。”
“还好久不见?徐成,我正满世世界找你,想揍你呢!”王明明捏住他的手,捏得他生疼,不敢动弹。
“王总,有什么话好好说吧,动武也不能解决问题的。”徐成被捏和身体一软,要跪下的样子。
“好了,王明明。”我无奈呵止了他,“这会儿不是玩的时候。”
王明明委屈的走到尹玲珑身边,歪着身子靠在尹玲珑身上说道:“啊,玲珑我又难受了。”
呵,这家伙,真的是够了。
我无奈的摇头,然后对徐成说道:“你知道你租给王总的办公楼的房东是谁吗?”
徐成说道:“怎么说呢?我没见过他,但是见过他的一位管家。”
“那租赁房屋总得有身份信息在吧?能看看吗?”
“这个……”他犹豫了许久,但那幢大楼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知道兹事体大,所以也不敢托大,只能拿出那人的身份自信来给我们看。
“韩齐?韩氏公司的小公子?”王明明伸头看了一眼,这都是富二代圈子里的人,所以王明明应该是认识的。
“这房子不可能是他的!”王明明说道,“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喝酒,我跟他还聊这凶宅来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明明虽然不靠谱,但是他也是从小在商场上耳濡目染出来的,一个人说没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可能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这个身份也有问题。
“所以,这个管家你还能找得到吗?”我无奈的问道。
智一禅师看了看上面的身份信息,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样的人的身份信息,包括证件都是很难弄到手的,这人怎么会有这么齐全的韩齐的身份信息?”
听到智一禅师的话,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人跟韩氏集团绝脱不了关系。
“那个管家有联系方式在这里的。”徐成赶紧拿出电话来打。
不一会儿就打通了那管家的电话,但是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喂,哪位?”
“啊?请问这是韩硕霖老先生的手机吗?”徐成毕恭毕敬的问道。
“什么?不认识。”
“不对啊,这手机我前段时间还打过,是韩先生的电话号码才对的。”徐成赶紧问道,“你这号码用了多久了?”
“你打错了吧,这号码我一直用了很多年的,你可以去电信查,至少用了十年往上了。”她说道。
这一下,就更加毫无线索了。
我看了一眼这号码,确实是徐成之前一直有联系的号码,那这个号码确实就是与那韩硕霖有关系的。
“等等。”我接过徐成的电话来问道:“你认识韩硕霖吧?”
对面一阵沉默,我只得又问道:“你要知道,他现在跟一个案件有关系,我想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得很,如果你们不出面解释清楚,那我们只能报警了,他应该是韩氏集团的管家吧,就算不是,也肯定跟韩氏有关系,到时候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韩氏如果出现什么问题,第一个一刀的就是他。”
这些话说完,明显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已经凌乱了,显然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还不配合的话,我就挂电话了。现在有办法私了你们不接受,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也不是我唬她,这件事情虽然不可能私了,但至少可以给韩硕霖减轻一点刑罚,主动投案自首和畏罪潜逃被抓是两个概念的。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韩硕霖是我爸。”
说完之后就哭了起来,然后半天才又说道:“你们想抓他也没用,他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没办法叫醒他。各大医院都看过了,就是没用。”
说完她又狠狠的抽泣起来,从电话里听到她捂着嘴闷声哭着。
“韩女士,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情还是有办法的,我们可以先看看你父亲的情况,我们请来了五台山的高僧,说不定真可以帮到你父亲。”
我看了一眼智一禅师,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一点也不介意我拉他的大旗做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