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娜所说的两张脸,其实是灵魂被撕裂而出现的魂体,但因为魂体还在肉体里,我们根本看不到,但是阿布娜是魂体,所以她能看见。
我赶紧捏天眼诀,翻手焚了天眼咒过了眼,看清了眼前的情形,若不是阿布娜提醒,只怕我们都忽略了。这就是柴青的手段。
他已经控制了智一禅师,如果我们再来晚一点,生魂撕裂,智一禅师就没救了。
我立刻通知了熙游和纹枰,他们两个直接控制了智一禅师,将那葫芦拿到手上,我已经从这边利用神行太保咒翻身过去了,一道龙魂驱魔神咒镇住了葫芦,令柴青无法再暗中施咒。
此时智一禅师立刻晕倒过去,倒在了纹枰的怀里,我挥了挥手中的驱邪符,念动咒语,拍在他身上,让他瞬间显现出现在真实的样子来。
“师伯他怎么了?”五台山的弟子们看到脸色发墨,形容枯槁如同苍老树皮的智一禅师都吓了一跳。
我搭了一下脉,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大碍,裂魂术被及时阻止了,灵魂上受的伤并不严重,我行气外放,从他椎中慢慢推入,融入他的行气之后,顺导着运动了几个周天。
然后再慢慢导入纯阳正气,推宫过血,驱除他行气之中的杂质,他的气息立刻就平稳下来,脸色也慢慢好多了。
我相信智一禅师不是粗心的人,不可能在路上着了道还不自知,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智一禅师静默了一会儿才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真的是小白啊,我还以为我又进入到幻觉里了呢。”
看来他还没回过神来,我便静静看着他,等他恢复。
智一禅师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了,不中用了。竟然着了道都不自知。”
说完又难过的摇头,又是叹气,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我竟然被摆了一道,半途上竟然中了幻术。”
“我没想到是葫芦里的人做的,总是太过自信了,才会成这要的,仍旧是犯了嗔念,坏戒律。”
“智一禅师,这事儿不怪你,柴青的能力是我们难以预料的。”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时后面的卞英看到了这边的情形,着急得直接用车子撞了我们的车尾。
但这一辆毕竟是大巴,重量上有优势,所以卞英撞上来之后,她的车便打了滑,转了出去,看到这情形,正当我们打算出手控制车子的时候,那葫芦瞬间破裂了。
柴青从葫芦里出来,闪到那里,抱紧了卞便英,伸手抓住了血奴,便往外飞。
智一禅师立刻要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不行,他捉了那饲阴血脉。”
“别着急,他捉了也没用。”我捏诀,然后念咒。
不一会儿,那血奴便直接攻击了柴青的肋下三寸,待他松手,直接掉在了地上。
柴青不敢相信的看着血奴,又回头看了看我,最后只得带着卞英先飞走了。
其实,柴青就算抓走了血奴也没用,因为那血奴的血完全由契主控制,如果不是契主用血,那怕割了她的动脉,也不会有一滴血出来,就算是将她解剖了,打开之后会发现里面一滴血都没有。
知道这一些之后,我原本想要立刻解除血契的,现在却打算稍后处理完柴青再说了。
卞英吸了血奴许多血,所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需要血了,此段时间他们应该会蛰伏得机,看到柴青逃走,我心情就有些郁闷,要是我也能长一对翅膀,能飞就能追上去了。
“如今柴青已经逃跑了,再去五台山也是无用。”智一禅师说,“但来都来了,不如精舍休息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回到车里,看了一眼尹玲珑,其实如果刚刚柴青过一抢人的时候,尹玲珑是可以阻止一下的,哪怕一下,柴青都不会捉人了,他此时意在逃跑,并不会多做停留,但尹玲珑没做。
当时,我就看着这边,自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在跟阿布娜说道。
此时阿布娜正坐在副驾上,而尹玲珑则痴傻的看着被摔在地上受了伤的血奴,慢慢爬回车里。
我走进车里,冰冷的看着尹玲珑,然后回头来看向阿布娜:“刚刚你们在聊什么,这么起劲儿,有敌人靠近都不知道?”
阿布娜立刻拖着我的手抱歉的说:“对不起,相公。当时玲珑姐姐正在跟我聊天,我们没注意到那坏人突然冲过来了,有些措手不及。”
“聊的什么?”我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一些,这事儿总不至于是阿布娜的问题,她现在连心智都还没长全,我不可能苛责于她。
“聊你呀,说以前你跟她一起去捉坏人的事情,我觉得你好威风啊,就听得入迷了。”她天真的笑着。
“你在大家都在战斗,敌人未退的时候跟我老婆说这些东西?”我回头冷眼看着尹玲珑。
“是我考虑不周道。”
“她没吃醋,你是不是很失望?没想到她魂魄不全,所以心智不全,完全不买你的账吧。”
“什么心智不全,她只不过不爱你罢了,连一只狗儿看到主人抱别的狗都会吃醋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心智不全就不吃醋。”
“收起你挑拨离间的那套手段,阿布娜她一向都是单纯的,你别拿那些腌臜的东西灌到她脑子里。”我知道我语气非常的冰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不这样,她就会一直犯这样的错误。
“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话,我放你离开。明知道我与她是夫妻,却一直在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自己的人品自己琢磨吧。”
我淡淡的一句话,她顿时愣住了,半天才说道:“是我错了。”
“只是错了吗?是脏!”我冷淡的说道,“我从头到尾都跟你把关系撇得很清,你却跑到我太太面前挑拨是非。你自己不觉得脏吗?”
“就算她以后投胎了,我要再找你,你这么脏的我也不会考虑。”我说道。
这话是有些重了,但是治重疾需要猛药,她如果一直这样执迷不悟的话,最终受伤的是她自己,与别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