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于我的一个威胁,他在不断的施加压力,不断的朝着我加大力度想让我一瞬间被炸碎,到时候整个阵法全部破碎,丰涂他们会受到反噬,而我会瞬间死亡,那些爽灵会瞬间被释放出来,导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自己得不到,舍了命也要毁了,这些人是什么样的报社心态,我感觉到这些之后,心情特别的差,甚至控制爽灵的行气都开始有了波动。
“别分神,小心走火入魔。”张开远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起来。
我这才发现我走神了,并且情绪也跟着被牵动了,原本波澜不惊的阵法里开始有了不小的震动。
我赶紧调匀气息,然后开始凝神静气,而此时熙游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手中的戾气陡然增加,一声暴呵,纹枰同时感应到了这边的情况,玉兰指一翻手中万千红丝飞涌出来,将那中年男子裹得像一只红色的茧。
那男子忽然感觉到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气息压制,此时他已经明白了,哪怕他此时引爆自己也不可能对我对阵法造成任何的冲击了,两大剑灵的实力,豁出命来困住他,并且绞杀,就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机会去报复这个社会,也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留下任何的隐患。
熙游和纹枰对视一眼,两人手上交缠的剑气如同凌厉的霜风一样,割着中年男人的身体,它在想要引爆与熙游纹枰同归于尽的同时被杀死在了那人红色的茧里面。
那只茧不断的翻开涌动,最后将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吐出来放在了地上。
忽然间所有的爽灵开始咆哮,尖锐的鬼嚎声若不是这里已经被三重的本命护阵封印,只怕要传到隔壁县去了。
但是这个样子却令阵法里面更加的难受,声音加大的压强,让整个阵法开始摇摇欲坠。
熙游怒道:“杀了一些,省得它们这样嚎叫。”
“不能杀,地下会来人管这事儿,不让我们杀了它们,毕竟数量太庞大了,这样会出现大量的新生儿智力不健全。”
熙游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能等死吗?他们这样嚎叫不用多久,你们就会崩裂而死。”
“谁说的?”沈回枫冷冷的说道,“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害死我师父。”
他忽然站起来,一步一踏朝着阵法的阵眼走去,一面走着,手中一面捏着伏羲八卦诀。
我忽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的时候,立刻上前去阻止他:“沈回枫你给我回来!”
“师父,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可以没有沈回枫,却不能没有白义刚。”
“人和人都是平等的,这个世界没了谁都可以,但也没了谁都不可以。沈回枫,听师父的话,回来了。”
我站了起来,一指给他定住了身体,不让他再动了。
丰涂也发现了沈回枫的任性,立刻瞪着他说道:“胡闹!”
然后回头手中捏诀,我看到了三清诀,我立刻跟着一起捏三清诀,闫子域立刻也明白了丰涂的意思,跟着一起捏诀,张开远与我同时翻手捏诀。
我的行气之前被瞬间已经掏空了,此时身体虚得不行,捏诀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眼前一片片的泛着白光。
忽然耳边有一阵声音响起:“别怕,有我在。”
神龙平淡的声音响起,他的魂力慢慢的注入到我的血脉之中,枯竭的经络瞬间涨满,行气一时间充沛起来。
我手中的三清诀也立刻泛起了银白色的强光,比他们三人的三清诀都要明亮夺目,瞬间一道如天光破幕一般的光线从阵法的穹顶之上落下,罩在了中间那些恶灵的身上,它们的声音瞬间被压制了下去,有几只甚至瞬间被压在了地上不能爬起来。
这一时间,所有的爽灵,包括之前那几只邪恶之灵全部被三清诀给压在了下面,不能动弹了。
这些东西需要交到地府去修补魂魄,不是我们能够处置的,但现在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将它们净化,其他的都还好说,那几只怨气冲天的恶灵,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不是一时半儿给净化的。
如果直接放去投胎的话,那绝对一个赛一个的反社人格,报社行为怕不要从吃奶的时候就会开始,杀父弑母搞不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恶魔出世,只怕是要闹得不得安宁了。
我看了一眼那些爽灵,手中三清诀再次掐起,一会儿那些原本变成恶灵的爽灵已经慢慢全部都恢复了,只剩下了那几只怨气冲天的恶灵,他们仿佛是心甘情愿被那中年男人吃下去的,而且此时对于我的怨恨哪怕用三清诀都无法洗净他们的怨气。
那两团身影过来,将一个蓝色地葫芦打开,将其他的爽灵都收起来,剩下的那几只爽灵,他们没要,然后对我说道:“你赶紧去一个地方,地址在这上面,带着这些恶灵过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将那几只恶灵收到了清泉宝鼎之中,与此同时往那个地址去了,前叶街三十九号。
我去看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那条街也萧条得很,没有任何人居住,我走进那间破败的院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旁边忽然来了一个矮个子的男人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这家的?”我问道。
那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四处乱看,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我立刻说道:“我是一个天师,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想来看看。”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说道:“天师?你这么年轻的天师,能有几斤几两,你想进去,只怕在里面被鬼吃了都没有人知道,我让你走是为你好,赶紧走吧。”
“你是守这里的人?你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看他一直拦着我就问道。
“你少管闲事,命会活得久一点。”他正说的时候,忽然间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年轻的一身褴褛的女人走了出来痴痴呆呆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