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王兴回来帝市的时候韩靖国亲自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要派一个排的兵力在这里守着。
我看了看我这个小小的宠物店,赶紧摇头。
别说人杵在这儿吓人,就说现在要对付他的都是一些修士,肉眼凡胎的根本没有用处。好说歹说才劝住了。
此时我将整个房间布置了一下,将大威天龙镇魔咒和龙魂驱魔神咒布置在了房前屋后。
这个时候,我可不敢大意,将剩下来的正阳丹砂拿出来画了大威天龙镇魔咒,画了好向次才画成,这神咒比之龙魂驱魔神咒实在是难上许多,但也厉害上许多。
然后在王兴身上贴上了双生符。
张开远本来想要另一半贴在他身上的,但是我考虑到他不怎么懂蛊术,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守着。
此时便与那王兴同吃同睡,韩靖国了解完情况之后,就开始着手重审的事情。
而张开远立刻找了几个天师门的外门弟子,我以为会像京市那个短小精干的道士一样,却没想到,这一个一个的都是社会精英。
万万没想到,天师门这么一个正统的门派,门下弟子居然三教九流全部都有。
不过之前就听说过,天师门一向秉持有教无类的原则收徒只看人品,不看其他的。
现在也算是领教了,这几个人居然都是计算机方面的专家。
张开远拿出王兴拿给我的那个旧手机,告诉他们这里面拍了几张照片,但年代久远了,问问可不可以恢复。
几人研究了一下说拿回去试试。
现在,两手准备,第一是只有王兴的口述作为证据,另外就是还有物证。
要翻案如果证据链能加上手机上的照片自然是完美的,但是若不能也是艰难的走下去。不管如何,那些埋在棺尸地的人不能白白死去,至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默默无闻。
韩靖国大概也是知道了这一层关系,把自己一些得意门生都叫拢过来,有好几个都是刑侦方面的高手,还有特别厉害的律师。
这些人看到这个案子时都不由得啧舌,这样漏洞百出的案子很难想像当年是怎么样就这么草草结案的。
韩靖国没有将棺尸出现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告诉他们自己遇到了这要闰个冤案。希望他们能够极尽全力为此翻案,因为涉案人员牵连太多,而且年代久远,证据已经不好找了。
众人看着都是一阵阵头疼,这样的案子当初如果介入调查,要查出端倪来非常容易,但是现在要查就特别难了。
最后,有人提议要将那大厦推倒,将在下面做地基的尸体挖出来。
众人觉得此计可行,挖出来之后重新验尸,这样虽然工程量非常之大,但是毕竟这么多人命,不是儿戏。
韩靖国想到这是一个好主意,但自己也不懂那棺尸地能不能动土,所以暗地里来跟我把这件事情说了一次。
其实也不是说棺尸地不能动土,但是这土若动了,就不是普通的复杂,因为下面的阴气有多重,连我们都无法预估,在场的人以及附近的居民会受到怎么样的波及,后果无法预测。
所以,这土能不动就不动。
听到我这样说,韩靖国有些犹豫了,他问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可以抑制这些阴气扩散。”
其实大概就是跟煤气泄漏一样,想要控制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减少损害。
危险系数太高了,根本没有可操作性。
所以我不同意这这个建议。
张开远听到我跟韩靖国的对话一直沉默,最后说道:“其实这是一个方法,有些事情可能终归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够得到结果的。”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玩,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一个老干部,不会为了一些目的牺牲别人的利益,何况这是人命。
被阴气侵蚀的人轻则重病缠身,重则当场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我以为这世上别人会想这样的事情,张开远不会。
阳光下张开远的面容变得看不清楚,我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语。
“我们可以叠加阵法将损失降到最低,控制之后,你的龙魂驱魔神咒可以驱除剩下的阴气,所以剩下的逸出来的阴气基本微不可计,只要选准时辰,在阳气最重的时候启棺那么逸出的那点阴气在烈日骄阳之下根本不算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赌一把。
大概是被这一段时间一直线索被打断,陷入到绝望中逼到有些狂乱了。
这样的方法理论上是可行的,阵法叠加,可以尽力将所有的阴气困在阵法里,龙魂驱魔神咒可以驱散剩下逸出的,再剩下的只要时辰对的话,那么也可以忽略不计散在天地之间。
这样的话,我们大概只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做这个事情,担揭开棺盖再想封印就难了,到晚上子时,阴气大盛,到时候整个阵法被突破,便是噩梦的开始。
我不相信张开远没想过这些可能。
但他还是提出来了,这个案子纠结了这么久,大概谁都没了耐心。
“你明知道这不可行。”我终于还是说了。
张开远无奈的问道:“你的龙魂驱魔神咒可以驱散多少阴气。”
“这样的阴气,至少要十张。”画完十张龙魂驱魔神咒,我只怕就直接倒地不起了,写符咒是需要行气外放注入灵符的。而这上古神咒需要的更多,写一张两张还可以应付,到五六张就是极限了,十张几乎不可能。
“我也可以写一半。”
我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偷偷练习这神咒,已经颇有成效了。
“就算你一起写,也不可能一次成就,至少也要两三个月,太损耗精神力了。急躁冒进不是你的风格,张开远你怎么了?”
张开远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远处,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失态了。”
我没再说什么,他突然间这个样子,让我有些担心他,确实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对方太过狡猾,使我们太过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