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角落里发现了石头蛊,这种蛊虫沾在石头上,人路过的时候会沾到人身上,从而蛊药进入人的身体,让人产生幻觉。
难道我和张开远他们一起产生了同一种幻觉吗?不可能,就算是我中蛊了,神龙和熙游他们也不可能中蛊,如果有异常他们早就提醒我了。
这个永无尽头的空间一定还有别的问题,这些石头蛊是最初级的蛊药,就像当初的竹蔑蛊一样,对付普通人或者等级底下的天师绰绰有余,但对付我和张开远这样等级的天师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这些蛊,拿出墨斗来直接将五帝钱窜上,傲天雪一挥将那几个台阶一划,剑突出,直接将那蛊虫给弄死了。
闫子域冲过来,紧张的问道:“发现什么了?”
“一点小东西,干扰我们视线的。”我说道。
沈回枫却对那台阶有了兴趣,看到我划掉的台阶上带着血迹便问道:“这是什么?”
“蛊虫,沾到身上会让人身体慢慢石化,最后死亡。”我说道。
“这么厉害?”他说道。
“这种不厉害了,真正厉害的是柴钰,他本身就是一只大蛊虫。”我看到沈回枫去摸那石头立刻上前去拉住他:“这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能随意碰。”
“哦,哦。”他有些失望的看着那台阶。
“如果你想了解,等出去了我弄给你看。”我说道,“别去摆弄这个。”
“知道了。”沈回枫有些小委屈的站在我身后,但还是乖乖听话了。
“这小子真是有本事,到哪儿都有人惯着。以前是我那个不问世事的师兄,现在是你这个一向铁面无情的白小爷。”闫子域说道,“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魅力。”
“怎么了,三师叔羡慕我?”沈回枫立刻又恢复到了之前调皮的样子,朝着闫子域扒着眼睛吐舌头。
惯着?其实是羡慕吧,我从来没有对人做过鬼脸,一直以来背负得太多,太沉重了,等我走到可以随心所欲自己惯着自己的时候,已经过了做鬼脸的年纪了。
深叹了一口气,收起这些胡思乱想,继续进入到寻找这空间破解之法中去了。
这个空间似乎毫无破绽可言,我们在这些楼梯上来来次次走了无数次都走不出去,最后实在有些想不通了,便坐在楼梯上看着来回走的时候做的记号。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无限循环的地方就是第三关,破了就出去了,还有一种可能是这里破了后面还有第三关更可怕的。如果是后一种,只怕到第三关我们根本没有力量再对付后一者了。”闫子域看着眼前无尽的楼梯说道。
我知道是这个量,这个空间他并不消耗战斗力,却消耗心力,在这里一直这样无法走出去,其实对修士的道心来说是一种极强大的消耗,我们并没有打斗,此时却觉得疲惫不堪。
这种普通的行走对于一个修士而言其实并不算什么,但却消耗了我们许多。
被闫子域这样提醒之后,我立刻盘膝坐下开始运行周天功,人的道心要筑起来很难很难,但要使它坍塌却非常的容易。
看到我开始运行周天功,闫子域和沈回枫也开始调息,我静静的坐在那里,脑子里慢慢出现了这整个楼梯的样貌。
这里是一个阵,这个阵其实像是在物理界非常有名的莫比乌斯环一样,是一个没有终点没有起点永无止尽的地方,也就是说随意找一个地方断开,这个地方就会有始有终了。
这个阵法确实精妙,但这阵法也有它的弱点所在,处处是节点那么就处处是阵眼,随意伤了哪里,都会破阵。
也就是说,我现在站起来,直接劈断了这楼梯便可以跳出这个无限循环的地方了。
于是我拿出熙游,看向闫子域和沈回枫,叫他们到我身后来,一剑劈下。轰的一声巨响之后,那楼梯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那楼梯,发现只劈上了一个很浅的印子。
这就是说以熙游的力量不足以撼动这楼梯了。
或者说,这个阵法并不是想像中那样简单,不是哪里都是阵眼的,我们要寻找到阵眼才行。
“你们觉得哪里是阵眼?”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然后问道。
沈回枫说道:“最简单的想法就是先去二楼与三楼的连接处试试看。”
这么简单的吗?
我们来到这里,我这一次在熙游身上加持了大威天龙镇魔咒,再一次劈上去之后,轰天巨声响起,然而眼前的楼梯仍旧是纹丝不动的。
我有些诧异,以熙游加上大威天龙镇魔咒的力量,哪怕这楼梯是金钢石做的也要给我劈断了,如今却是跟刚刚一样只有一个浅浅的印子。
闫子域看了看之后拿出佩剑来说道:“让我来试试吧。”
说着运气到极致之后一剑劈下,这一剑也比我之前的力量强大了无数倍,仍旧是一声巨响,我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立刻就觉得没戏了,因为听不到石头破碎的声音。
果然那楼梯根本没有反应。
然而,此时我却感觉到那楼梯扭动了一下,像是一条长长的蛇一样动了一下。
石头蛊?我想起了这里的蛊虫都是变异的,那么石头蛊呢?
这是变异的石头蛊?我走进一看,那蛊气已经开始慢慢散开了,经过我和闫子域两用力的劈将这蛊给吵醒了。
它只是缓缓的扭了两下,然后又停了下来。
我以纯阳正气灌入熙游再一次劈了一下,但它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这石头蛊有一个坚不可催的外壳啊。
我拿出墨斗来,抽出红钱将线布在台阶上,那石头蛊忽然便发现了尖叫声。
看来,还是古老的办法比较有用,不管你怎么变异都逃不过天敌的克星。
我在那墨斗之中又加入了雄鸡冠血,然后开始布驱蛊阵。
那石头蛊开始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起来,像是要逃走,却好像被卡在了这里,挣扎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