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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蜜袋鼯的求救

  正当我着急的时候,门口一阵响声,张开远从后院的角门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我有些紧张。

  “御魂术,被我打伤了。”

  我有点佩服这家伙的自愈能力了,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居然能跟人战斗,还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张钰德?”我问道。

  “不知道,但感觉更加像是之前跟我打斗的那些人,像是傀儡,被人控制着躯体在动作。”

  “没中毒?”我觉得张开远可能与毒有缘,自我认识他开始,他都中毒多少回了?次次还都因为我。

  “没有。”他看了看自己身体,并没有异样。

  这时候小刘才说:“白哥,这些菜我放这儿了哈,我回店里去了。”

  “行,你放这儿吧,跟你师父说,账一会儿我过来结。”我笑着说道。

  话没说完,小刘已经走远了。

  “嗯,这味道真好。”正一派是荤素不忌的,此时烧的六个肉丸子他已经吃进去四个了,我眼疾手快才抢了一个。

  “张开远,你饿死鬼投胎呢!”我要气死了,吃上王叔亲手烧的一顿饭有多难,他都不知道。

  我再看时,他那碗面条已经快吃了一半了,煎豆腐被扒了半碗在他碗里。

  “贫道这是要尽快恢复体力,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小友。”张开远淡定的抹了一下嘴,把剩下的一点面汤喝得涓滴不剩。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翻了一个白眼,“您老每次保护我,事后都需要我救你命,你命里有毒。”

  “那也是为了保护小友作出的牺牲,小友不应该对救命恩人这的态度。”

  我就不应该给这家伙好脸色看。

  “你那碗面还吃吗?”

  我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态,摇了摇头说:“不吃了,你吃吧。”

  他立刻伸出手将那个大碗拉到自己面前,然后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直咳得他脸皮通红,对着我半天喘不上气来:“你、咳咳、你、咳咳咳……你是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的了?”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真的心里有被爽到。

  此时他已经跟我说不了一句话了,只呛得青筋暴出,脖子都粗了,满脸通红一副要死的样子。

  “好吃吗?”我笑着问他。

  他立刻跑到旁边的水壶里打了一杯水灌了下去,这才让他舒服了一点。

  这原本就是剧辣无比的辣子,再被呛进了肺管里,简直就是要命。

  张开远咳到瘫倒在地上,我拉都拉不起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有可能伤着肺管了,于是蹲下来行气入体帮他查看。

  果然,肺部有一个地方出现了些微的损伤,利用我行气之中微薄的炁给他修复了一下肺,再给弄了一勺我自制的冰糖枇杷膏,泡了一杯水给他。

  平时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没想到一勺辣椒就把他给弄这样了。

  我不厚道的笑了,这家伙也有今天。

  平缓下来的张开远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我。

  “白义刚,过分了。”六个字把他的不满全部吐了出来。

  我觉得不过分,有些人需要接受教训。

  看了看那碗面条,我问道:“还接着吃吗?”

  大概是看到了我挑衅的目光,他坐到桌上,拿起筷子:“你知道为什么荤字是草字头而不是月肉旁吗?”

  一面跟我说着,一面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塞面条。

  “荤从一开始就不是指的鱼肉,而是指的辛辣刺激的食物,比如辣椒,大蒜,胡椒,藤椒,姜,葱,酒,醋等等这些东西。所以荤腥是指两种东西。佛不戒不杀生,所以戒荤的同时,也戒腥,但道教不一样,道教只戒荤不戒腥。”

  说完之后,将一盘子面条已经吃了个底朝天,满身大汗淋漓,满脸通红,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

  “所以你破戒了?”我淡淡的看着他。

  “不浪费食物也是戒条。而且比戒荤腥更加重要。”他淡定的看着我说,“而且所谓的戒,是不受诱惑,我可以食用,但不会耽于。心中就无挂碍。可吃但不会因此驻足才是戒的最高境界。戒的本意是为了道心清净。所以若一切皆非所欲,则一切都可不戒。”

  “这就叫神棍一张嘴,树上的鸟都能骗下来。”

  我懒得听他在这里扯七扯八的,起身收拾碗筷打算拿过老王面馆去。

  刚出门,就听到一声尖叫声,是蜜袋鼯的叫声,带着惊恐和焦急。

  我提起脚来,发现自己差点踩到了那只澳鼯,这小家伙有点眼熟,像是沫沫那只。

  我赶紧收回了我的脚,差点一脚给踩瘪了,但我才收回脚,另外一个威胁就出现了。

  小不点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直接对着那只澳鼯就要上嘴。

  “小不点!”我赶紧喊住他,我去这一口下去,我得赔尝人家多少钱啊。

  小不点不解的回头看着我,像是要询问我怎么回事,我摇了摇,然后回头看着那只蜜袋鼯问道:“你主人呢?”

  大概就是习惯性的对动物这么问一问,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回答,却没想到眼前这只鼯直立起来,前爪不停的在乱比划,嘴里发出噶嘶噶嘶的声音来。

  这个意思大概是要去找主人的意思,看样子是跟主人走散了。

  这小家伙居然知道回到这里来寻求帮助,倒是让我觉得挺新奇的。于是将小家伙抓起来拿到手上,这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这小家伙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重重的盅气。

  “你主人在哪里?”这只澳鼯不是来叫我帮他找主人的,而是来告诉我他主人有危险的。

  张开远此时吃饱喝足,一脸满足的瘫在椅子上,听到我声线提高紧张的问话,立刻上前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有个朋友,现在可能出事了。”

  张开远看了一眼我手里那只鼯,不相信的问道:“就凭一只老鼠?”

  然而很快他就收回了自己的话,因为这只澳鼯身上的味道他也闻出来了,血腥味虽然很淡,但那盅气却是相当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