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一禅师比我的手脚更快,瞬间就拿出来了剑,直插住了西南角上的一个符。
此时整个房间内一股金光覆盖住了原本的黑气,家具被移开之后,送来的家具全部被我们检查了一次,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按照原来的样子排上,这时候整个房间里变得非常温暖,因为保阴局破了,这个时候,外面的阳气进入,整个房间就暖和起来了。
这时候又是正午,正是整个一天阳气最重的时候。
此时看到床上的韩硕霖开始不断的挣扎,口吐白沫。
张开远点住了韩硕霖的灵台,给他灌了一些行气进去,这样让他好受了许多,又安静了下来。
韩硕霖的女儿看了看我,然后安静得不说道了。
我要的这几样东西,韩家就有,所以很快也就拿过来了。
张开远帮我扶着韩硕霖,然后我将那热桐油放到他鼻端下面,瞬间他的皮肤开始如浪潮一样的滚动起来。
随后,我将鸡血点在了他的迎香的穴上,那些铁线蛊便随着鸡血的香味,开始不断的翻涌。
然而这鸡血点上之后,韩硕霖也开始嘶吼起来,韩靖国有些害怕,但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又把担忧给吞了下去。
大壮却不管这么我,立刻上前拉住我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警卫员他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现在容不得我分心。
看了看这边,将蒸好的糯米敷在了韩硕霖的胸口,然后开始朝他面前洒鸡血。
过了许久之后,桐油放到鼻子下面,韩硕霖的口鼻里面冒出许多的铁线蛊来,一团一团往外掉。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肚子里存在的东西,像是毛线球一样,一团一团往外掉着,落进热桐油里就立刻消失了。
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他的口腔,将一碗驱蛊药往里倒了进去。
然后静静的等着。
十五分钟之后,韩硕霖开始呕吐起来,不一会儿,一条巨大的肥白的虫子从他的喉咙里慢慢爬出来,最后落在了桐油碗里,突然发出激烈的尖叫声。
我无奈的想,这到底是谁做的,居然把线虫的母虫都喂给了韩硕霖吃下去了,这样来说就难怪这韩硕霖一直以来没办法清醒过来了。
呕吐之后,韩硕霖已经清醒过来了。懵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半天才反应过来。
“警卫员,你醒了!”大壮立刻哭了起来。
韩靖国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但眼泪也是不断的往下掉的。
“那个恶鬼……”韩硕霖的女儿问道。
“等等吧,让他缓缓,才驱完蛊,现在身体还弱得很。”我说道。
此时,大家都静静的坐着,等着韩硕霖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
韩硕霖看了看韩靖国,无奈的说道:“连长,是我没用啊。”
“怎么回事?你说我听着。”韩靖国看着韩硕霖,他没有先下定论,表情看上去严肃极了。
“是……是小少爷。”
“小什么少爷!”韩靖国瞪着韩硕霖,又看了看韩硕霖的女儿问道,“怎么回事?!”
“是少爷……”
“好好说话!”韩靖国似乎发现这个家里有些不对劲了。
“我说过,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就是你,你还管那些兔崽子叫少爷?反了天了!去,给我把这些少爷都给我叫来!”
韩靖国大手一挥,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不一会儿,韩家的人都被叫到这里来了。
韩齐和王明明认识,进来了之后,立刻嬉皮笑脸的跟王明明打招呼:“哟,小王总居然有空来我们家下人住的地方玩?蓬荜增辉啊。”
王明明有些怒,但随即又立刻咧嘴笑了起来。
韩靖国冷笑一声:“下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你们眼里是个下人?”
韩齐吓了一跳,有些不敢说话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韩小少爷的奴才啊!”韩靖国怒道,“我还不知道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下人这种说词,你们想我把你们埋在土里让你成为古董?”
韩齐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知道的,当年他这位爷爷,那在战场上是杀人如麻的,砍个把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爷爷,我、我错了。”
他浑身战战兢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眼睛巴巴的看着他父亲。
韩靖国笑道:“我韩靖国教子无方啊,才会让自己的兄弟跟着受苦受难。”
众人不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出。
韩家的产业之所以做得这么大,不泛这些人扯了韩靖国的大旗当虎皮使。
没有人敢不买韩家家人的账,说他们多会做生意,并不是,只是没有人敢让他们亏罢了。互惠互利还算好的,倒贴那是常有的事。
韩靖国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此时是大壮把在韩硕霖这里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跟韩靖国说出来。
此时整个房子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这张老脸啊,没处放了啊!”韩靖国气极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这些人是他的子孙,以韩硕霖的性子,早就一纸诉状将这些人举报了。
“小硕子,你知错吗!”韩靖国愤怒的一拍桌子。
“连长,我……”他虚弱的躺在床上,无奈的看着韩靖国。
“这些社会败类,人类蠹虫,你是怎么能容忍他们待在你拿命拼回来的国家里的!”韩靖国眼睛都红了。
“今天是我清理门户的时候。”韩靖国怒道。
“爸,我们是你的亲生子女,虎毒不食子,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们吗?”韩靖国的儿子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外人?”韩靖国冷笑道,“这个外人曾经一个人冒着枪林弹雨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不止一次救我的命。”
“而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从小时候我努力挣钱养你们,到长大了努力拿着我的招牌在外面招摇撞骗,你们还为我做过什么?”韩靖国扫了一圈这些人。
“他是我过命的兄弟,你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我让他住进韩家,是来享清福的!你们居然敢把他当下人?!哪儿来的脸?!”韩靖国怒道。
“欺负了我韩靖国的兄弟,就要做好被我收拾的思想准备!”韩靖国看着眼前这些一个一个噤若寒蝉的儿女,不由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