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还未等我敲门,徐堂主的小徒弟就为我们开了门。
另外,道士的打坐行气,一般都是在清晨进行,而徐堂主竟然在夕阳之时打坐自然是因为让我撞见。
而我也没辜负了徐堂主的一番心思。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徐堂主却用眼神示意我,有些东西不必说破,我也才止住了话语。
“好了,小友,这次的事情不必再说了,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白小友正是天师府下最强笛子白铮林白道长的孙子吧。”
徐堂主的话让我浑身一震,我没有想到徐堂主竟然认识我的爷爷。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否认,但是徐堂主却给我一种亲切之感,所以,我点了点头,承认了。
“哈哈哈,果然,从见到小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没有认错人,你和你爷爷白道长到是有几分相像啊。”徐堂主开怀的笑了起来。
“徐堂主认识我爷爷?”
“不错,当初我还是正一派的一个小道童,曾经有幸得到白道长的提点,才有了现在徐堂主,所以自然是认识的。”
我瞬间激动了起来,从离开阿村到帝市之后,我一直是孤身一人,遇见的那些道家之人也没有人能知道白家曾经的辉煌。
没想到在这京市竟然遇见了“故人”。
徐道长将我拉倒沙发上坐下,他的小徒弟端来两杯茶放在我和徐堂主的面前,然后就恭敬的站在徐堂主的身边。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王明明。
徐堂主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我让王小友去准备你接下来要用的东希了?”
“什么东西?”
我有些疑惑,徐堂主让王明明准备什么东西。
“自然是小友之后为那些住店的人解蛊时需要的东西啊。”徐堂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
“徐堂主,您知道这次事情是因为蛊?”
徐堂主真的太让我意外了,他连蛊的事情都知道?
徐堂主看起来是五十岁的样子,身体微胖,面容祥和,感觉就是一位普通的道士,但我知道,徐堂主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随后徐堂主告诉我,其实徐堂主这次出了城隍观是因为城隍观的主持接到了王云龙的求助电话,主持自然没办法亲自下山,便委派徐堂主过来解决问题。
徐堂主在城隍观一直是八大执事中的闲散仙人,本来不想来的。
但是主持告诉徐堂主自己曾夜观天象,说这次徐堂主的旅程会遇到故人,可还一个人情。但并没有说明是谁,所以徐堂主是抱着好奇心才来的。
“不知小白道友的父亲可还...”徐堂主说到此处并没有继续,看着我低下的头,徐堂主叹息了一声。
“当年那场战事我并未有幸参加,但对白道长当时对战蛊派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没想到白道长的子孙却因此事受到了牵连。”
我对徐道长摇了摇头:“我相信我爷爷当时的决定,虽然这也让我的家族从此有了逢三之难,但我相信我的父亲也并不后悔,而接下来寻找龙蛊和蛊派,必然是我的责任。”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当初蛊派祸乱天下,而作为老天师门下最强子弟的爷爷,本性极善,自然看不得俗家子弟受苦受难。
虽然没有见过爷爷,但是在我心里爷爷一直都是英雄盖世。
徐堂主听到我的话,表示认同:“对了,我听其他执事说,最近天师府下山了一名道友,为了协助白小友寻找龙蛊,不知白小友可能见过?”
我问徐堂主说的可是张开远,徐堂主说并不知道具体的姓氏,只是知道此人乃是老天师亲自挑选的人,想来应该是老天师的得意弟子。
回想起张开远的模样,没想到这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家伙竟然大有来头啊。
徐堂主说这次天师府放出话来,近期蛊派可能会有大动作,让道家各派多些留意,如果蛊派有再次兴起的苗头,对天下来说则是一场无法估量的灾难。
毕竟当初那场战役已经死伤惨厉,而且当时正是道家鼎盛时期,更有着像爷爷那样的顶级高手,都只能与蛊派两败俱伤,放眼当下形式,如果蛊派再次发起野心,对道家众门来说,无疑是难以应对的。
虽然天师府这些年业人才辈出,但道家各派却没了之前那种团结。
借机,我问起了徐堂主现在的道家为何分化了,徐堂主说,当初那场战役不只是道家参与,还有其他各大门派也都参与其中,但在战役结束之后,难免有人想要借机统领各派,一家独大。
为了防止下一个“蛊派”的形成,大家都分化开来,自理门户,形成多角鼎立,这是当初众人协定好的。
我又问了一下徐堂主所在城隍观现在怎样。
徐堂主说现在的时代对宗教来说并不是鼎盛时期,所以俗家弟子信奉道家的也越来越少,现在城隍观内总共才八千人左右,孟一祥孟主持在当年也是有幸参加了歼灭蛊派的战役的。
而孟主持的得意门生便是现在的监管。
在梦监管之下还有八大执事,分别是客、寮、库、帐、经、典、堂、号这八个。
各大执事下也都有自己的弟子与道童。
我好奇的问徐堂主有几名弟子,徐堂主指了指还站在身后的小道友:“我只有这一个弟子。”
徐堂主说他本身也不是教人的材料,平日里在众多道兄中他又是最闲散的一个,常日不在道观内,云游四海才是徐堂主的人生目标。
所以就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看来现在道家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徐堂主说得无疑是在我心上扔下了一块大石头,我也告诉徐堂主,最近在阿村发生的事情。
“看来老天师的话没有错,蛊派的人已经开始布局了,但是现在我们对在暗处的蛊派一无所知,所以一切都还要小心为上。”
我点头应是:“对了,徐堂主,我一直有个疑问,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是我导演的一场戏啊。”
“哈哈哈..”徐堂主笑的很爽朗。
说我这一晚上总算是问到了关键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