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种办法。”智一禅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来,“当初那个布置一切的人也是修士,虽然已经走了邪路,但是江湖上想要找这个人也不是难事。”
“那又怎样,他也不可能出庭作证,他的证词也不可能记录下来,这都是怪力乱神,怎么可能拿来当呈堂证供?”
张开远深叹了一声,回头怅然惆望:“只能寄希望于那只手机了。”
韩靖国有些无奈的坐在一边,他看出来这些人在这案子开始到现在,眼里的希望慢慢变成了失望,光也消失了。
当初的意气风发,现在早已经磨平了。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忽然站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们别管了,就由我来办吧。”
韩靖国大概是打算破釜沉舟了,这样的一个案子,死去的人几乎相当于一场战斗,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他其实也早就按捺不住了。
我拉住了韩靖国,他一世英明不能在此时毁了。
“再等等手机吧。”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大家都非常的心浮气躁起来。
智一禅师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一边念《严华经》希望能平静大家的心思。
韩靖国忽然也静下心来了,看了一眼大家,只觉得满头大汗。
此时才发现,大家忽然间像是陷入到了什么魔魇之中一样,突然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结果的冲动。
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周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回头看了一眼王兴,他一直生活在危机之中,被我们救了之后,就一直在睡觉,睡得特别沉。
张开远忽然也像是梦中醒来似的,只是皱眉警觉的看了一眼周围,但也跟我一样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大家都安静下来,整个房间里一片阴暗,没有人多说什么,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这样的情形非常的诡异,但所有人都感应了之后,没有发现周围有异常。
智一禅师念《严华经》就是感应到了周围异常,等他的经文念完,我们都感觉到好一点了。
我这才开口问道:“大师,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智一禅师摇头:“只觉得魔魇怔住了心神,但哪里来的魔魇却探查不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理来说,我这里里里外外都设置了许多国阵法,想要透过些阵法对里面的人进行攻击我肯定会知道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了我的阵法,这人有多么恐怖不言而喻。
然而我不相信在江湖上真的有可以完全绕开我的阵法让我毫无察觉的人。而张开远明显想法与我相同,我们一同望向了此时还沉睡着的王兴,我上前立刻扣住了王兴的命脉。
从他身上行气内观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开远看到我皱着眉头,已经知道我检查的结果了。
大家看到我们两人的样子,都没有说话,已经明白我们两个在怀疑什么。
然而忽然神龙一言不发的朝着王兴打了一个响指,那个平静沉睡的人身上忽然出现了一阵光亮,一道楔形文字和图形浮了出来。
“魇迷阵。”神龙说道。
“什么意思?”我愣神了。
“这个阵法又是那个人的东西?”我总觉得那个好像是无处不在似的。
神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王兴:“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他用魇迷阵给他将魂魄给锁在了身体里了。”
“这魇迷阵最大的特点就是扰乱人的心思,放大人的欲望。”
听到神龙这样说,我不由得看向王兴,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此时王兴刚好醒过来了,我坐到床边上看着他。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问道。
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遇到的一切事情,事无巨细。”我说。
王兴愣怔的看着我,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
神龙赶紧说道:“别,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你一旦叫醒他来,魇迷阵失去效力,他就死了。”
听到神龙的话,我赶紧收回了话语。
“我知道的都已经讲出来了,真的没有隐瞒了。”他说话的时候忽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红色的光。
转瞬即逝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这个阵法确实很诡异,我问神龙这个怎么破。
神龙立刻说道:“这个倒是简单,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破阵,而是这个人他好像在布什么局,我们已经落在了他的局里,正一步一步跟着他走。李茂林那里的阵法,王兴身上的阵法,这个整个案子仿佛就是引我们进入到他布的局中一样。”
我听到他的话之后,立刻停了下来:“那蛊派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一次的案子我总觉得蛊派在里面充当的角色眼以往不同,这里面有两股势力,蛊派不是主要的那个。”
神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感应到龙蛊正在蠢蠢欲动了,最初的时候在帝市出现过,但这段时间好像去了江南周店村。”
“我本想去滇市的,如今这样的话看来要先去一趟江南了。”我说完这话之后,看了一眼张开远。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虞水依那个女人的电话,她告诉我五块五行石已经找到了,但是需要我去拍卖行拍,拍得到拍不到都看我的命。
我就知道这女人没有这么容易对付,果然又在这里设绊子。
拍卖会定在明天晚上八点,我把事情跟韩靖国说了,他保证了韩家到时候会倾尽所有支持。
虞水依此次大概是故意想气我,所以得罪了女人真的很可怕,猎宝门前所未有的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做宣传,五行石作为压轴被放在了宣传业的首页被重点推介。
这样一来,竞争者就至少会多一倍不止吧。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下要让韩靖国大出血了,不过他好像并不在乎,总觉得这些钱来路不正,恨不能我把它们一次性全部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