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半空中飞翔的人被我忽然斩断了翅膀,便忽然间要往下降落了,我看他下去的样子,却半点减不了我心时的愤怒,我立刻追了下去,手中的长剑朝他刺去。
那剑刺在他的心脉处,剑气如霜,直接冰封他的心脉,让他动弹不得。
柴钰比之柴青强大了无数倍,如果不是刚刚的变故太大,他也不至于分心被我有了可趁之机。
所以,等他回过神来,身上的血脉立刻翻涌开始与那剑霜相对峙,想要从我手上挣脱出来。
然而我此时心中一腔愤怒无处可泻,所以打他的时候用力也过猛。
此时他根本挣扎不动,被我一路逼着直接跌在了地面上。咚的一声,他跌在地上,灰尘四溅。
我手的剑再一次用力插进他的胸口,将那整个心脉封印起来,他也不断的在挣扎,心脉封印蔓延得极慢。
我手上的熙游剑,往那胸口注入了戾气,两千年积蓄起来的戾气。
看那人脸上慢慢变得冰冷灰败,我心里的愤怒却没有一点点的缓解,行气如同暴风一样的灌入到熙游的身体里,由熙游化成戾气冰封那罪恶的血脉。
柴钰在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叫喊:“你不可以封印我的血脉,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以为封印了我,会有任何的好处,你会后悔的。”
他这样说,这样恐慌,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诛杀魔眼疯蝶的办法是封印血脉,冰封它们的血脉,让他们永远都无法出来。
那么,除了封印了柴钰,我还要封印柴青。
柴钰虽然一直在对峙,但是也抵抗不住那血脉的封印,冰冻沿着他的血脉经络不停的蔓延着,虽然极慢,但是最终会将它封印。
闫子域和沈回枫两人最终将那清泉宝鼎给封印起来了,我不敢回头看他们,那危急存亡的时刻,他们两都牺牲了自己将这东西封印起来了。
如果不是这样,放出了柴青夫妻两,而此时那两个魔眼疯蝶的小崽子只怕也到了临盆的时候了,到时候四只魔眼疯蝶,只怕是这一片地区所有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怕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
沈回枫却在那里兴奋的说道:“我去,难怪说跟着白哥惊险刺激,果然啊,这几天的时间,比我在山上待十几年的时间还要丰富多彩。”
他跑过来看我,又看着地上仍旧在挣扎,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冰的人,出手要去点他脸上的冰:“叫你使坏呢!”
“别动!”然而已经迟了,柴钰忽然之间挣脱了我的束缚,从熙游剑身下脱离出来,忽然一掌打在我胸口,我一时间吃痛气血翻涌,倒在地上将胸口那闷着的血吐了出来。
沈回枫吓了一跳,跌坐地上,却在第一时间被柴钰给攻击了,我此时受了重伤要回救实在有些难,只得将御熙游过去与柴钰硬拼了一招,最后伤上加伤无法动弹了。
闫子域刚刚祭出本命符,此时身上已经消耗得快要完了,所以他回救也无力。
如此我们几人只能看沈回枫的了,他对上柴钰实在不些困难,但是此时的柴钰已经被我封印了一半血脉,只有之前的一半功力,再加上心脉上的大伤,所以他连十分之一的修为都使不出来。
所以沈回枫对上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沈回枫显然已经吓傻了,看着柴钰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等柴钰逃增了,他才起身要去追。
“行了,穷寇莫追。”我无奈的喊住了沈回枫,如果他能留住柴钰,我们还是有机会封印他的血脉的,但现在,只怕是纵虎归山了。
沈回枫走回业看着我,想跟我说点什么,但却张不开嘴。
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半天没说话,最后张了几次嘴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行了,不怪你,小孩子总是贪玩的,以后慢慢多经历了就成熟了。”我没怪他,人总会犯错的,犯了错得给人机会改正。
沈回枫低头不敢看我,眼泪就掉在地上:“是我害你受伤的,还害那个柴钰跑了。”
“你并不知道碰他一下会有什么后果,这不能怪你。好奇心人人都有。”
“可是,当初我师父就说过,好奇害死猫,叫我不要好奇。”他低声说道,“是我没听他的话。”
“你还知道啊!”闫子域说道。
我们三个倒在这里,那些异蛊虽然在我封印柴钰的血脉之后,一直没有动弹了,但此时柴钰逃走了,这些东西不知道还会不会动弹。
我得赶紧调息好自己的伤势,才能够收拾这里的残局。
然而就在我开始调息的时候,忽然间背的一阵强劲的攻击打过来,然而半途却消失不见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花白长须的老道正捉着沈回枫的手怒问道:“回枫在干什么?”
沈回枫一脸委屈的说道:“我想帮帮白哥。”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沈回枫的脸问道“回枫,真的吗?”
那攻击的敌意我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是不小心弄错的?
“真的是想帮帮白哥,我看平时别人受伤了,我师父也是这样打在他背上给他治伤的。”
“所以,二师伯祖,你连推宫过血都没教过你乖徒弟,就让他这样照猫画虎?”
丰涂有些尴尬,勉强的露了个笑容:“那个,教得不是很细致,所以有些细节所有忽略了。”
“看在你刚刚及时阻止了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我没想说什么了,反正已经调息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丰涂来了,这里的一切都由他的收拾善后吧,反正是他乖徒弟惹的祸。
我去扶闫子域说道:“走吧,剩下的交给二师伯祖,三师伯祖,我们先闪了。”
然而我看到闫子域的时候,发现他脸色极不好,像是受了极重的伤,按理来说消耗过度不是这个脸色,难道他受了别的暗伤?
闫子域没说什么,随着我扶他,跟着我起来,便要离开了,甚至都没跟丰涂打招呼,我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闫子域,你是不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