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打了一个冷战,一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们不要掉以轻心,赶快跑。船舱里一定还有很多大粽子,准备好东西与他们一较高下。”
沉默了半晌,爷爷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
只听啪的一声响,骨头碎裂的声音,一下下撞击在我们的耳膜。
就连生前极为妩媚的那些女人,也变成了大粽子。
我二话不说,抡起了膀子,便给了对方两个耳光。
轰隆隆的响声,让所有人心惊胆寒。
孙玉雪冲着我眨了一下眼睛。
那孩子目光微微一凛,却被我卸掉了所有力气。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放了这丫头。”
我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大声喝道。
男孩瞪圆了眼睛,吹了一个口哨。
刚才一个劲儿退缩的大粽子,立刻爬起来战斗起来。
他们帮扶被唤醒了一般,十三让我刮目相看。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男孩很可能会控制这些大粽子。
说不出来的担忧,从心里蔓延开来。
我想发火又发不出。
“我们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赶快说,老子马上还给你还不行吗?”
我舔了舔嘴唇,一字一顿地道。
“那是我印在大墓上的手印,却被你们给破坏了。正是因为这老小子的蛊虫。所以才会破坏大墓的风水。”
男孩气愤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微微愣神,完全不知道这孩子在说什么。
刚才手印泛滥了,为了自保,爷爷才把蛊虫放出来,吸干了上面的血。
虽然说这些蛊虫还活着,可是那些手印却凭空消失不见了,大家才逃过一劫。
现在这死孩子问我们要那个手印,我去哪里找?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气愤地拎起了那孩子的衣领,大声喝道。
“你给我听清楚了,老子没有动你的东西,而是你的手掌印幻化出无数个血手掌,只想要我的小命。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不把这根刺拔了,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幽深不见底的双眸写满了愤怒。
男孩听了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
“完了……你惹大祸了。”
话音刚落,我转过身去,才发现甲板上出现了诡异的脚印。
之前的小手印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脚印。
刚刚只有一个脚印,转眼之间就翻倍的增长。
我明显感觉到,各路的恶鬼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难不成,这条船真的中邪了?
这小孩也想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说不出来的愤恨,从天灵盖上涌上去。
我以为自己梦魇,这才狠狠的掐了一下胳膊。
说不出来的疼,从胳膊蔓延开来。
我舔了舔嘴唇,实在不知如何时好。
对方傲然的抬起头来,忍不住连连摇头。
“今天,你们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我爸爸马上就出来了,他一定会要你们的小命。”
话音刚落,男孩转身就走。
对方速度实在太快,我根本捉不住他。
即便如此,那男孩临走之前还不忘给我们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舔了舔发痛的嘴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小小的考古队,也敢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实在是不想活命了。”
话音刚落,一个粗声粗气的汉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吓得猛抽了一口气。
这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实在是奇怪。
像是某个部落特殊定制的衣服。
各种彩色的草扎在一起,极具有民族特色。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在这艘船上能见到这样穿着的人。
想到此处,我轻轻的揉揉有些发胀的眉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别以为你们打赢了那小手印,就可以躲过我的追杀。”
男人的声音破空而来,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我和爷爷找了一圈,那人真的凭空消失了。
龙且咽了一口口水,整张脸瞬间黯黑到了极点。
只听啪的一声响,我明显感觉到脚下的甲板已经被踩漏了。
不远处的流水哗啦啦的涌了上来。
对方低沉的厉喝,让我头皮发麻。
无奈之下,我只好抛出了银手镯,以备不时之需。
砰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实在让人心惊胆寒。
我轻轻的挥了挥手,没想到招数未出,已经被对方轰出三米开外。
除了可怕以外,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感觉。
对方是恶鬼之中的佼佼者。
如果和他正面刚起来,必死无疑。
我吐出一口老血,一时之间胸口闷闷的。
看到我狂喷鲜血,龙且的脸瞬间黯黑到了极点。
“到底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作恶?”
龙且不紧不慢的拿出八卦镜,在周朝照了一圈。
看过之后,他吓得脚下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龙且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定定地望着八卦镜之中的影像,不由得冷笑出生。
刚才看到的人影,竟然幻化成无数个扎着草围裙的人,甚至在我们身边疯狂蔓延开来。
说不出来的担忧,让我狠狠的攥紧拳头。
男人的数量不断攀升,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一时之间,咚咚咚的响声不绝于耳。
谁也不敢相信,四十五码的大脚踩在人的身上,是怎样的感觉?
这里真的是黄泉阴司,所有人都是恶鬼。
我吓得抿了抿嘴唇,这才抡起了镇魂鞭,狠狠的朝着四面八方抽了过去。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毁三观。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地下的脚印翻倍增长着,越来越多。
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孙玉雪逃跑。
可是跳下这艘船,下面就是阴阳河,我们能不能活命,恐怕未可知。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出了龙潭,再入虎穴。
“他们实在是太厉害了,实在不行,咱们就上绝招。”
孙玉雪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满是愤恨难耐。
听了这话,我的心咚咚咚的跳个没完。
我和孙玉雪的血混杂在一起。
看到我们掌心的血揉成了一个八卦状,一时之间整条船跟着三百六十度旋转。
哗啦啦的水声一下下砸在我们的耳边。
这条船仿佛腾空而起,犹如之前的过山车,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知道这艘船十分疼得,却从不知道它可以在半空之中飞行。
刚才还迅速飞涨的脚印,立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