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余秋念的房子,这里大得惊人,不比王家大宅小多少。
我对余秋念的家族财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王家果然连提鞋都提不上。
这么大一片地方,居然空出来没人居住。
看着我的样子,余秋念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因为来天河镇才从父亲那里得知,几年前就已经买下来了。”
我一阵无语。
其实余秋念父亲给了他钥匙,按照他所说的,只是不想在这里吃灰尘,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不吃也不行了。
打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并不是我所想象中的灰尘,整个房间也显得非常干净。
我看了余秋念一眼,这小子根本就不靠谱,他父亲肯定是时常叫人来打扫,毕竟这里可是她们家在天河镇的脸面,怕没人居住也不可能让它落灰。
我们两个随便找了一间房子住的进去,我看到余教练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进来,有些奇怪。
“你干什么?”
“今晚我和你在一起吧,外面那么危险。”
好家伙,这小子还真是鬼精鬼精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身上这么多宝物,要是出了问题说不定还能沾沾光。
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间里面倒是更好照顾一些。
我拿过余秋念的怀疑表,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外面的阴气更重了,我仿佛看到了以后天河镇的样子。
正常的镇子里面都会有个打跟人,打跟人也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一种职业,每个人都身怀着异术。
天河镇同样不例外,等了一段时间之后时间到了,打更人便开始出来叫喊了。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熟悉的话让我倍感亲切,可是这塔跟人的语气却有些不对,根本不像活人说的话,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在这种鬼地方,每想到一件事情,都会忍不住扯到这上面来。
余秋念这小子心态倒是很好,床上一躺,在这么硬的地方,都已经开始打起呼噜来。
我睡不着,毕竟外面的东西还没有解决,这个房门可挡不住厉鬼。
我把鬼傀儡和白云乐都留在了外面,鬼傀儡倒是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而白云乐却有些抱怨。
“你就这么忍心一个女生待在外面吗?”
白云乐认识久了,就觉得她的性格有些耍宝,有时候说起话来让我都接不上。
“这里的阴气这么重,你正好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压制住凶煞之气。”
厉鬼到了最后被称为鬼王,那可是可以凝聚出实体的恐怖存在。
白云乐死的不明不白,自然想要恢复实体,能够行走在人间。
一听到我说的话,白云乐也不再多说,老老实实的吞吐起阴气。
作为和白云乐的契约者,白云乐的实力越强,我也得到更多的正面反馈,最真实的就是体内法力的增长。
大脸师的厉害之处就是可以通过自己手下的厉鬼来快速恢复法力,经过刚刚的战斗,直到现在,我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法力。
外面又一次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可是这个时候打嗝人的声音却变得尖锐起来,我竖起了耳朵急忙贴到了墙角。
外面的凶煞之气开始浓郁起来,留守在门口的鬼傀儡首当其冲。
通过鬼傀儡的视角,我看到了外面的情况,路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整个街道弥漫起了薄薄的灰雾。
而打更人提着灯笼,拿着铜锣,一步一敲的走着。
打更人手中的灯笼已经不适火红色,而是如同鬼火般的幽绿色。
焦虑的光芒衬托着打更人惨白的面容,我知道这个打更人可能不是个活人了。
这个不像活人的打更人,经过房门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的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这种凶煞之气一旦对付起来,可不是现在我一个还处在虚弱状态的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白云乐或许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我看到打更人的背后,又跟着一个莫名的人影。
这个人影摇摇晃晃就像是一个醉汉,随后斜靠在墙角附近。
打更人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叫声,猛的敲着手中的铜锣。
“咣咣咣!”
铜锣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那醉汉听到了这个声音,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而地上在忧虑的光芒照射下,我看清楚了,那是一滩血液。
一晚上遇到两只厉鬼,这天河镇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估计路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这两只厉鬼可不是余秋念,用玉簪就能够轻易解决的小玩意儿,这两个可是大家伙白云乐以一敌二都非常困难。
鬼傀儡站在门口,可能因为同是厉鬼的原因,这两只厉鬼,打更人和醉汉并没有动手。
反倒是打更人和醉汉正对抗起来,醉汉斜靠在墙角,很可能就是因为打更人手中的铜锣压制住了他。
两股浓郁的凶煞之气,正在激烈的碰撞鬼傀儡,也受到不小的影响,我拉着鬼傀儡回到了院子里面,虽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但是也知道现在对它们进行到最激烈的地步。
刺耳的铜锣声和刺鼻的酒味让我身处煎熬当中,但是又不敢离开墙边。
我尽可能收敛了自身的气息,我害怕自己一动就被那两只厉鬼发现。
我从来都不敢低估活人对厉鬼的吸引力,尤其是我这种还身怀法力的人。
不然我听到了一声巨响,急忙又让鬼傀儡走到门口,这时候我发现打更人的铜锣已经碎掉,而醉鬼已经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打更人的身边。
没有了铜锣,打更人的实力下降了不少,醉鬼这时候似乎是想要吞噬掉打更人,我看准了时机,操控着鬼傀儡一冲而上。
鬼傀儡的凶煞之气不足这两只厉鬼的一半,但是鬼傀儡身上却蕴含着独属于鬼差的鬼气,暂时在偷袭之下可以压制住两只厉鬼。
醉鬼因为刚刚对抗也处于强弩之末,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贵傀儡把打更人给抢走,顺便还带走了那几块破碎的铜锣。
我当然也没有闲着,鬼气直接笼罩住了醉鬼。
“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