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的脸又开始慢慢的狰狞起来,按照道理来说,我已经帮她画好了脸,让她恢复了正常,可是现在又重新出现这个样子,新娘子很有可能完全脱离我的监察。
这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哪怕是谢长贵发疯起来,村里面的那千把号人都会太半个月之内死于非命,更别提新娘子这样的红衣厉鬼。
虽然说厉鬼无法给他画上面相,就连白云乐也是有了活人载体,才可以增添面相,但是此刻也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新娘子的命格极其特殊,否则也不会被那么多人盯上,甚至被那略知道点奇异事情的王家所窥伺。
顾不上新娘子现在这种状态,我上去就拉住了新娘子,还好新娘子和我之间的羁绊还在,并没有因为即将失控而脱离了我。
准确的说是因为我给他画了两千上的契约,让他在我身上能够寄身,所以才离开了那个虚幻的天河镇。
所以新娘子不可能完全与我斩断关系,现在就趁着这个时候,我赶紧提笔给新娘子画了起来。
新娘子的命格英气十足,而且八字很硬,一般来说是不可能招惹上这些诡异事情的,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新娘子却被强行拉出去冲洗,面临着这种事情,可见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强行出手干扰了她的命格。
此刻在这种特殊的命格配合之下,我艰难地在新娘子的脸上画上了崔判官的面相。
可能也因为崔判官是鬼王出声,所以现在和新娘子非常的契合,浓郁的鬼气掩盖住了红衣,厉鬼那血红色的凶煞之气,化作了一种十分特殊的可怕气息,镇压住了四周。
男子也在这种情况之下恢复了平静,就连他怀中的婴儿都有些惧怕的看着新娘子。
知道崔判官可是有名的判官,一直以来香火就不断,所以借用崔判官的力量,那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除了判官的力量在配合,新娘子本身红衣厉鬼的力量,在那个老者出现的那一刻,心凉子一把就抓住了老者。
去抓住的老者并没有任何的恐惧,反倒是露出了一副欣喜的样子,转过头对着新娘子说:“秋儿,你来了,是爹对不起你!”
老者的声音非常的古怪,就像是有人用燃烧的木炭烫伤过他的喉咙一样,不过我却听得还算清晰。
新娘子的表情愈发的悲痛起来,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做出一个悲痛的决定。
后者被困在这里实在是太久了,而且身上也沾染了太多的怨气和因果,这些都是背后黑手汇集过来的。
就算是我现在施展出全部的手段,不借一切代价也很难超度得了,所以新娘子只能动用最为特殊的手段。
因为有了我面相的力量,此刻他的凶煞之气完全就转化成了崔判官的鬼气,这是独属于地府的力量,能够一下子就洗刷掉厉鬼身上的罪孽。
当然这肯定不可能和真正的崔判官比较,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也足够用了。
不过,这对老者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鬼气在老者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清理着,要将她身上的罪孽因果和怨气都清理掉,这样老者才能进入轮回当中免受这个痛苦。
老者此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非常的难以忍受,要知道这个事魂魄上面的痛苦,和肉身上面的区别太大了。
如果不是只剩下魂魄,恐怕老者在第一时间受到这样的疼痛之时,就已经晕过去了。
新娘子的脸上越发的悲伤起来,却泪不停的流着和婴儿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老者的痛苦,那张小脸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我默默的站在一旁,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打扰新娘子,可是我不打扰不代表没有人动手。
这里是阴气的真空地带,也就是说在这个坟墓的周围就不可能存在阴气,可是就这个时候一股外来的阴气却进入到了这个圈子里面。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带着几只厉鬼缓缓地从山上面走下来。
山坡非常的陡峭,而且大部分都是石头,可是这个人却如履平地,而且我看见他穿的黑色斗篷,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控制纸人的神秘人一样是同个类型的。
我在意,仔细观察之后,竟然发现那人的斗篷上面印着一朵彼岸花,之前那个做纸人的神秘人,我并没有仔细去观察这种事情,但是隐隐约约却也记得那个人的斗篷似乎也有一朵彼岸花。
这下子问题就更加麻烦了,这些人可能是同属一个组织甚至是同一个派系的人。
这种人物得罪起来非常的麻烦,如果不能够一次性的解决掉,所有的事情,后续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跟过来,就比如眼前这样。
觉得那个神秘人虽然没有对我出手,但是肯定也把消息传递了回去,而且之前他对我说,让我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因为担心,有其他派系或者组织的人盯上我。
那个人穿着斗篷,我根本看不见任何的模样,突然我想到了凌霄道人之前,把雷击木卖给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很有可能这个人,就是跟凌霄道人购买雷击桃木的那个人。
这个新娘子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事情,那老者身上还有许多的怨气,事实只有我一个人来对付这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我内心没多少底气。
亲娘子怀中的婴儿这个时候挣脱了新娘子的怀抱,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身边,顺着我的脚往上爬,等他来到肩膀上面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是真正厉鬼的感觉吗?”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被无穷无尽的凶煞之气也没了,一般那种疯狂的念头一直缠绕在我的内心当中。
看来这是新娘子将他的力量都借给了我,而自己则动用鬼气帮助那老者清洗身上的孽障。
现在的新娘子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我必须要更加认真的对付面前的这个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