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坪镇也还算得上明亮,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甚至村里面还有一个小酒馆,作为村里面这么多人唯一的一个娱乐场所。
白云乐给我发了几条信息,告诉我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可是正当我要询问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发信息过来。
我给她画过脸,虽然白云乐并不算我的鬼奴,但是却也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这一刻我对她的感知瞬间消失,我很清楚她并没有死去,否则的话我就会察觉到有某样东西,从我的内心当中失去。
这是画脸师的特殊之处。
来到那个灯火通明的小酒馆里面传来了妖核的声音,很多人都在这里猜拳,甚至在房间的角落还摆着几张麻将桌。
虽说是小酒馆,但是却也挺大的,整整有三层楼,每一层楼都有玩乐的地方。
的确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他们之前都被村子里面的人叫了回来,如果没有些娱乐设施早就憋坏了。
来到小酒馆的一排桌子面前,老板早就已经把各种各样的酒水摆在旁边,大家尽情的喝着酒聊着天。
我隐约的感觉这个酒馆有些不对劲,急忙退出去一看,竟然发现这里的风水有些怪异,整个建筑就像是个老虎头,一般四周的东西都低斜着朝着这个老虎嘴里面去。
这种风水非常的恶毒,就是强行将周围的财气都给吸过来,不仅损伤别人的才气,也会影响那个地方的风水。
正常的风水师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们摆这样一个风水阵。
再一次走进小酒馆,小酒馆给我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的风水气脉都凝固了,进来的财气就没有出去过的。
我不由得叹气,这家店的老板果然是心狠手辣,为了赚钱,居然不管村子里面的风水。
当然这是别人家的事情,我要是说出来肯定会被别人当做是多管闲事。
我点了杯啤酒,我就坐下来喝了起来,可能是我是个陌生面孔,周围的人笑着对我打招呼,却并没有过来和我聊天。
过了好一段时间,我喝了两罐啤酒,脸色有些微红的时候,旁边坐过来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岁数并不是很大,应该和我差不多。
村子里面虽然不允许外出打工,但是却允许出去读书,只不过每个月都要回来完成那个习俗。
这年轻人一副刚毕业的样子,我忍不住率先开口。
“你也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当然了周围的人,和我都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我是江河大学明年才毕业的。”
“我也是,不过我已经毕业出来了,算得上是你的学长。”
我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自己同学校的学弟,倒是一种缘分。
一下子我们就都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大学里面的事情,没聊几句,我们就已经完全确定对方就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于是就更加显得亲切起来。
当时我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加入任何的社团,一直跟的是李雪婷他们办了个探灵研究社。
听到我说了这个社团,那个年轻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之前我也想加入过这个社团,只是……”
这个年轻人说他叫杜子俊,他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不加入探灵研究社的原因,但是不用多说,我知道杜子俊在顾虑什么。
不过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过于透彻。
杜子俊叹了一口气,他和我说起了村子里面的事情。
作为一个年轻人自然不愿意呆在村子里面,他可是很向往大城市的打算,毕业之后就去魔都长见识,可是村子里面的习俗却让他望而却步。
毕竟每个月都要回来一趟,而且不允许在外面打工,这就完全断绝了他想要去魔都的念头。
这一次在家倒是因为特殊原因回来一趟,之所以来这里喝闷酒也是想到了这件事情,因为他已经到了实习的阶段,一想到自己无法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愿出去,就觉得异常的难受。
“难不成你真的要出去,村子里面的人会把你赶走吗?”
杜子俊点了点头,村子里面的人可是不讲道理的,一旦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被赶出村子,要知道他的父母都还在村子里面,一旦自己被赶出去,他们肯定也会受到其他人的指指点点。
他不能够为了自己的想法让父母受到别人的指责,所以此刻他也陷入到了迷茫当中。
我又好奇起来看了他的面相。
不看到没什么事,这一看就把我吓了一跳,杜子俊的命格特殊的有些怪人。
按照命格上来说,今年他就会遇到一场大难,如果渡得过去,以后将会一帆风顺,如鱼得水,但是这个阶段实在是太可怕了,按照命格上来说,那简直是九死一生。
难不成杜子俊的劫难和村子里面的习俗有关,按照他所说,最近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才从学校请假回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他请假回来这么多天。
这想必应该就是之前那个中年人所说的,一年一度的仪式。
只不过那个中年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得很清楚,所以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这所谓的仪式到底是什么。
难道说把人留在井边,就算是?
仪式绝对不可能像中年人说的那般简单。
我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意识的事情给透露出来,年轻人顿时目瞪口呆,悄悄拉着我到了另一个角落里面坐了下来。
这附近没什么人,应该不会有人留意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村里面一直不让外人知道这个消息,一旦知道的话,我可不清楚村里面的那些人会怎么对你。”
杜子俊说的非常严肃,因为他知道村子里面对这东西看得非常重要。
哪怕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去世了,也绝对不能够办丧。
我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而且这个时候我也发现整个小酒馆的人似乎处在一个癫狂的状态,尤其是几个身体比较虚弱的人,此刻喝着酒,正在疯狂的跟随音乐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