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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哪个儿子?

  “我有惊无险的避过了那场灾难,那场坍塌,回到家里,家里却遭了难。我最初以为,只是进了贼,不断的安慰妻子,并没有闹鬼,不是闹鬼,后来,我发现地下室里的东西被人挪动过,于是,我用了很多方法,想要锁住地下室,可是没有效果。”

  “那一次,我钻进地下室,正好与他们碰上,他们的眼睛只有眼白,其中一个戴着古怪的面具,口里吐出黑色的粘液,那粘液像是活的,在我面前形成一个人形。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一直没找到,他们逼问我,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金属箱子,有没有将里面的东西翻出来,我没有配合,然后,就被杀死了。”

  “你知道金属箱子在哪里?”

  叶声今夜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鄢兴庆所说的箱子,她认为不算复杂的一件事,实际上并不简单。

  “知道。”高邈说,“就在这里,在脚下。”

  “他们没有找到,然后离开了这里?”

  “在我死后,他们找了五六天,没能找到,就离开了。”高邈点头,“他们提到,那个箱子里有一件重要的东西。”

  叶声没有继续问下去,悄然同柳霁婴说了一句,跑出去拿了把铁锹,循着高邈所说的地方低头挖了起来,老鼠时不时跑过,有时还会被铁锹打到,叶声最开始会小心避开,或者用脚把老鼠拨开,到了后来,也就习惯了。

  高邈走到自己的尸体边,一棵枯松似的立着。他未来的路本该很长,虽不富裕,但他有家,有爱人,有孩子,他原本该有一个完满的未来,现在却干瘪的倒在这里,成为老鼠的食粮。

  尸臭混合着粪便臭味的地下室里,一时间只有叶声挖掘土壤的声音与老鼠的吱吱乱叫声,铁锹碰到硬物,铿锵一响。

  “挖到了!”

  金属箱子的一角破开土壤,叶声用铁锹将旁边的土挖开,担心损坏了箱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铁锹扔到地上,叶声准备将箱子拔起来,一只灰皮老鼠忽然蹿了出来,一口咬向叶声。

  柳霁婴毫不犹豫冲出,将灰皮老鼠甩到一边,老鼠挣扎两下,不再动弹,另一只老鼠又开始袭击叶声。

  “小婴,注意寄生在老鼠身体里的东西。”

  叶声先前看到的影子不是错觉,在地下室里,本就隐藏着某个东西,并未离开,也许,就是等有一日某人发现藏在地下室的东西。既然箱子里有重要的东西,哪会那么轻易放松眼线?

  “滑溜得很,好难抓到!”柳霁婴动作虽快,但这里的老鼠太多,到处都是,杀死其中一只后,很难确认下一只被寄生的是哪一只,即使不杀死老鼠,只要被抓住,也会立刻转移到另一只老鼠身上。

  叶声已经把金属箱子挖了出来,箱子只有小腿那么高,不算大,她抱着箱子往外走,快速说:“箱子已经拿到了,别管它了,走吧!”

  “可是,要是这东西跑了怎么办?”

  “跑就跑了。”

  叶声和高邈已经走到了台阶上,柳霁婴跟了上去。

  锁上墙壁木板,叶声将沙发推回到原本的位置,用鸡毛掸子把金属箱子上沾着的泥土扫了扫。

  “这箱子有锁,怎么弄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箱子根本打不开。

  “箱子你已经拿到了。”高邈不在乎箱子落到谁的手里,只要能告诉他关于妻子和儿子的消息就行。

  叶声将之前遇到的事情告诉高邈,指了指照片,让他自己考虑。

  “接下来该去香夏街找鄢向波了,希望他还住在那里。”叶声觉得,鄢向波应该有打开箱子的办法。

  “我认识鄢向波。”高邈看着照片,手指轻轻碰了碰照片里妻子和孩子的脸,抬起头说。

  叶声精神一震。

  “我买了这栋二手房没多久,就发现有个头发和眉毛花白的老人经常出现在附近,经过一段时间后我确认他就是在观察我们,出于对孩子的担心,我主动接触了鄢向波,才知道他是这户原房主的父亲,因为思念儿子才会时时过来,我看他年纪大,生活不容易,偶尔会接济他。”

  “他还住在香夏街?”

  “我认识他时,他一半的时间住在香夏街,另一半住在医院值班室,他是医院保安。”

  叶声点点头,抱着箱子离开了香初大道211号,香夏街距离香初大道不算太远,叶声很快找到了鄢向波住的地方,屋子里黑黢黢的,并没有开灯,这个点儿大多数人都睡了,叶声不确认屋子里有没有人在。

  柳霁婴钻进去瞄了瞄,出来后一摊手。

  “要去附近的医院吗?”

  高邈知道鄢向波是医院保安,但是只知道是附近医院,不确定究竟是哪一家。

  叶声蹲在门口有点儿纠结,正准备动身往医院跑一趟,就看见一道身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着五六十来岁,花白的头发和眉毛,很喜态的长相,只是愁眉苦脸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吃尽了一切苦头,比郝强看起来还颓废。

  人走近了,叶声根据高邈的描述,确认这人就是鄢向波。

  鄢向波走近,先是映着灯光看了眼叶声,紧接着目光落到她臂弯里的金属箱子上,两腿动了动,有那么一两分想跑的意思,被叶声主动拦住,他勉强笑了笑,有些闪躲的问:“那个,你找谁?”

  “找能打开这箱子的人。”叶声已经看出他认得这个箱子,从前他一定见过。

  “谁叫你来的?”

  “你儿子。”

  “那个造孽的!”鄢向波低声说了一句,沉着脸开门,请叶声进去。

  “原来你真能打开这箱子,你什么时候见过这箱子来着?”

  鄢向波愣了一下:“你不是说是我儿子叫你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阿叔,你问的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叶声笑吟吟说。

  “我大儿子已经死了好几年了。”鄢向波不太高兴,不喜欢别人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照这样说,最开始把这箱子带回来的人是鄢兴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