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道,“什么没有?”
然而张进宝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举起手机对准了墙壁。
我见他这反应很是奇怪,于是便走到了他身边看看究竟怎么了。
姚茉莉也一起凑了过来。
手机调整成了相机的模式,正对准了墙壁,而我们三人同时看向手机屏幕。
张进宝这人惯会享受,一有钱就爱挥霍,什么都要用好的,手机是时下最火的牌子里最新的一款,价格也很美丽,五位数。
用他的话来说,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上,说不准哪一天运气不好就直接投胎了,自然是要及时行乐。否则到时候人死了,钱没花了,死都死不踏实!
而现在他手里拿的这款手机,屏幕大,像素高,摄像头堪比相机,照出来的东西清晰度特别高,就算是光线不好也能拍出来。
眼下他手机摄像头照出来的墙壁便是高分辨率的,尽管前面挡着一层稀薄的幽绿火焰,却依旧十分清晰,就连石壁上的纹理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十分诡异的是,墙跟火焰都拍得清清楚楚,可上面的壁画却一点儿也看不见。
不对,墙上还是有壁画的,可这壁画跟我们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手机里拍出来的分明是火焰点燃之前,墙上那些快要褪色完的颜料壁画,上面画着人死后在地狱中接受各个惩罚的画面。
我们刚进来时,我看到的壁画就是这些。
可是,在这些火焰点燃之后,墙上原来的壁画就已经被新的这些壁画给掩盖住,完全看不到了!为什么拍出来的是眼睛看不到的,而眼睛看得到的又拍不出来?!
我们三人相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妈的,小冯哥,这里面不会真的有脏东西吧?”张进宝又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依旧没有变化,说道:“这他妈是鬼遮眼还是鬼打墙啊?”
我也说不明白,不过我觉得这两种应该都不是,于是猜测道,“大概是一种光学现象吧。”
不是说相机本身就是某种光成像原理吗?
它能反射出什么光,便显现什么光出来,再由这些光形成画面。
大概这燃烧的绿色火焰里有某种奇特的光,对相机成像有某种干扰,所以才无法反射出来吧?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尤其是物理,上学时期考试基本上就没有超过二十分,自然也说不出什么花儿来。
不过我觉得肯定不是张进宝说得哪两种可能,倒是这个说法可能性还大一些。
至少应该更合理一点。
张进宝对着手机又看了半天,依旧觉得很稀奇,而且也并不信我说的,吐槽道,“可人家不都说相机能拍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吗?怎么这反倒反过来了?
难道是这墓里的鬼魂都是老古董,不喜欢拍照?”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两眼放光的看着姚茉莉说道,“哎姚茉莉,你不是学摄影的吗?见天倒腾这个相机,应该很了解吧?你说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姚茉莉也有些犯难,毕竟这种诡异的情况她也是头回遇见。
“应该就跟小冯哥说得那样,是光的问题。因为相机确实是通过光学成像原理来形成画面的,如果显现出了问题,那一定是出在这上面的。
但至于是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学摄影主要研究的是如何拍出更漂亮更好看的照片,而不是研究它是如何成像的。”
这么细的问题估计要去问专业人士了。
张进宝撇撇嘴,嘟囔道,“还以为国外留学回来的多有文化,没想到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担心两人这么说着会再吵起来,赶紧说道,“行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咱们还是先弄清楚怎么解决被困在这里面的问题吧!”
张进宝也知道问题分轻重缓急,见手机拍不出来,便干脆收了起来。
没办法走捷径,我只好挨个去看上面的图案,对比半天,终于看出来,最后面的那个大型图案,确实是由河图和洛书合并而来的。
不过有些重叠的地方没有多画出来,也没有标注,所以看起来比两个图案加在一起的点数要少一些。
姚茉莉见我紧皱着眉头,神色并不好,于是问我,“怎么样?”
“没错,确实是河图洛书的重叠版。”
我点点头,只是心里却始终想不明白。
因为这些图案是由黑白点组合而成,而著名的河图洛书也是由此组成,所以我之前研究《问龙》里这个图案时,也曾无聊试过这种办法。
可当时重叠出来的图案并不一样。
所以我也没有再往这方面想过。
可是现在怎么又一样了?
除非……
我又分别看向河图和洛书图案。
只是我没有仔细研究过河图洛书图,所以这会儿也不记得这两张图跟我此前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不过如果问题不在最后那张图案上,那一定就出在这两张图上了。
最后这张图我从小打大看过不知多少遍,也研究了不知多久,它的排列位置我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所以我知道它肯定是没问题的。
所以,难道真的是这里的河图洛书跟外面的不一样?
虽然现今留存于世的河图洛书极有可能不是真的,但这么多年来不少行内外人都以它们为标准,去解读八卦阵法,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而且,先不管外面的河图洛书是真还是假,这上面画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我知道这座墓主人极其崇拜殷商文化,或许这上面所画的河图洛书就是那个时期所认为的真迹?
另类版本的河图洛书,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古人版的,说实话我心里还是蛮激动的。
毕竟谁也无法证实真是的河图洛书究竟是什么样的,所以墙上所画的也有一定的概率就是真迹!
我压下心头的激动,让姚茉莉帮忙将河图洛书图抄下来,也好能仔细研究。
因为她一直拿着她父亲的笔记本,所以纸笔倒是不缺。
听我这么说,立马将笔记本掏了出来。
而在掏笔记本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将原先粗略夹在其中的两张纸也带了出来,掉在了我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