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哥,你给评评理,这是我的问题吗?我都没理她,是她上来就开始攻击我!这可是欺人太甚了!”
张进宝显然被气得不轻,不肯轻易罢手,非要揪着我给评理。
姚茉莉轻哼一声,依依不饶道:“难道你敢说自己完全就是无辜的吗?要不是你的话,咱们至于会到这里面吗?还连累葛小平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你自己说说看,这一切是不是因你而起的?”
“什么叫是我引起的?姚茉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算没有我,你们早晚也要下来不是吗?!
不然你带着小平头来这里做什么?少把这顶大帽子扣在我头上!”
我看这俩人没完没了的架势,不由得一阵头疼,赶紧挤到两人中间,将人分开,以免到时候气急了再动起手来。
“你们都少说一句,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葛小平,将人给救出来。之后你俩要怎么吵都随便你们行不行?!”
我劝说两人时,无意中瞥到站在后面不远处的方坏人,见他目光幽深,像是在暗暗盘算什么一般,心里不由一动,默默将姚茉莉往我这边拉了拉,远离方坏人。
“姚姐,地图给我瞧瞧。”
虽然我们此番是一起同行,但我心里始终对方坏人有所怀疑和警惕。
目前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和小心思,不过多留一个心眼准没错。
我知道他对这幅所谓的藏宝图很有兴趣,大概率也是对这图里可能存在的宝贝感兴趣,所以得格外留心这幅地图才行。
之前将地图给姚茉莉是因为让她以‘研究’的理由保管,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成功了。
而且还将如何识图讲了出来,那地图在她手里就没那么安全了,只能先拿回自己手里。
姚茉莉没有多心,边问我要做什么,边将地图递给了我。
“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什么提示。”
我顺口搭音,装模作样的将地图摊开,印在墙上刻着的文字一边,将两厢作比较。
其实我本来也只是做做样子,本没打算能看出什么名堂。
毕竟不管是这地图上的文字,还是墙上的文字,我都不认识。
更别说这两种文字其实不尽相同,看起来根本不是同一种。
可将地图摊在墙上后,刚看了几眼,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显然一旁的姚茉莉也看了出来,激动地说道:“咦,这上面的文字是一样的!”
她一边说着,凑到我近前,伸出手指在上面指点起来。
其实说是一样并不准确,只是其中有几个字样是相同的。
但也仅仅只有几个字一样,其他的却完全对不上。
“你看这个字跟墙上这个一模一样,还有这个字,这个……”
姚茉莉像在玩连连看,将那几个一样的字眼一一指出来,越看越兴奋越激动。
“所以这幅地图搞不好还真是这座墓的墓室图!”
“那也不一定,毕竟就只有几个字雷同。”我还是不太相信,或许只是巧合也不一定。
“不是,小冯哥你看这两个一样的字是连在一起的,这边也连在一起。有可能是个词语,如果只是单个的字相同倒还有可能,可它们的位置都是一样的,肯定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我顺着姚茉莉的手指,也看到了她说的那两个连在一起的字,再看墙上的文字,果然也是连在一起的,心里顿时也信了几分。
但更多的是惊讶以及激动。
不过我激动的并非是这幅地图可能是墓室图,而是这幅地图原本是由村长家的画变化而成的。
之前我跟村长简单聊过几句,因为当时害怕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所以没有详问。
只知道这幅画是村长家祖传的。
而村长家所在的青石镇又在这座山脚下。
这么看来,难道这座墓主人跟村长家的祖辈有什么关系不成?
思及此,我将目光移到村长身上。
在场所有知道这幅画跟村长家渊源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看向村长,目光灼灼。
村长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自然也明白原因,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搓着手。
“那个,虽然这幅画确实是我们家传的,但我知道的并不多,我父亲也没怎么跟我讲过这幅画的来历。只说这画是我们梁家一个老祖宗所作,是传家宝,一定要保存好。
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昨天突然发生了这种变化,我也挺奇怪的。”
我追问,“那你知道这里有座墓吗?”
村长连连摇头,显得极其无辜,“那我哪儿知道啊,只知道这上面是乱坟岗来着。”
说起乱坟岗,我又想起另一个问题:“这上面是什么时候变成乱坟岗的?”
从当地的风水格局来看,肯定不可能一开始就是。
“好像二十多年了。”村长回忆着:“我记得当年这里发生过一次挺严重的地震,当时正好有很多村民在山上挖矿,不幸遇难死在这里。
后来有个风水先生说这些村民属于横死,怨气难消,尸体不宜下山,以免将怨气带到山下,给村里带来不好的影响,建议就地掩埋。
于是就将尸体直接埋在了这里,后来再有横死或者没有家人的孤寡之人去世,便也埋在了这里,慢慢的这个地方就变成了乱坟岗。”
二十多年前的地震?
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丁叔之前说过的那场七级大地震,后来我回去后在网上查过。
与之时间比较对应的,就是1996年2月3号在丽江发生的一场七级大地震。
据说当时伤亡人数高达一万多人,造成的人力财力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难道就是那一场?
而且除此外,我还留意到了另一点。
“这山里有矿?”
“是啊,当时还有一群专门的科考人员过来带我们上山挖的。”村长回忆起当年的情形,像再次回到了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模样,道:“我当时也一起跟上来过,只可惜后来被我爹给拦住了。
因为当年寿全还没多大,他娘又走得早,我爹说家里得有个人照顾,就让我留在家里,他跟着科考人员上山了,只可惜后来遇到了地震,就再也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