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我并没有惊讶。
毕竟我确实曾经看过这个版本的传说。
说建立商朝的商汤是帝誉的后代,而帝誉则是黄帝的曾孙。
当然这根本无从考究。
所以,传说里商朝的君主就是黄帝的后代。
不过我倒是觉得不太像,尤其是后来赫赫有名的亡国之君商纣王。
我正沉浸在柱子上这些光怪陆离的神话故事中,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咔哒”一声。
紧接着就是张进宝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
我赶紧看过去。
却见张进宝捂着左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儿。
“宝爷,你怎么了?”
我跟姚茉莉赶紧跑了过去。
“我的手……好像烧起来了。”
张进宝满头大汗的捂着手,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一听他这话,第一时间拿出了一瓶水蹲在他身边。
可低头一看,他两只手都好好的,根本一点儿火星都没有。
只是被他紧紧捂着的右手,露出的一部分通红通红的,不知是被他大力按压造成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跟他说,“宝爷,你手没事儿。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的错觉啊?”
可张进宝此刻却依旧是满脸痛苦在地上哀嚎挣扎,哪里还听得进我说了什么。
我看他这样不像是作假,也丝毫不敢怠慢,用力掰开他的手,拉出他的右手查看。
一看之下我大惊失色。
只见他食指指腹处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针孔,整个右手都变得通红,一摸烫得惊人,跟开水似的,而且还往外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
看起来就好像是被煮熟了一样。
空气中也隐隐传来了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我也来不及细想到底怎么回事,赶紧抄起水瓶,一股脑将整整一瓶水全都泼在了他手上。
谁知道矿泉水一接触到张进宝的皮肤,便“滋啦”一声响了,好像这水一瞬间就被烧开了一般。
张进宝也猛地一阵吃疼,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胳膊痉挛似的急忙闪开了。
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我艹,小冯哥你他妈的干嘛用开水泼老子,啊——好疼——”
说道后面便没有了力气,只是一阵阵的哀嚎。
看他难受,我心里也着急。
他的手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再不想办法解决,只怕这只手都不能要了。
可水没用。
水怎么会没用呢?
我心绪纷乱,正想着,突然听张进宝惨叫突然又升了一调,原先死死捂着右手的姿势也发生了变化,开始往上,捂住了右手手腕。
我仔细一看,竟发现那红色开始往上蔓延了起来。
我知道这东西是要慢慢吞噬张进宝的胳膊,如果不能及时解决,最后肯定整个人都要没命。
“祝融!”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明白了过来。
原来我梦中所见的大火并非是指特定的火焰,而是指被火焚烧炙烤的感觉。
虽然目前没有明火出现,可张进宝这情况,与被火焰焚烧并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皮肤并非是被烧焦,而是被烧红。
相较于火烧,倒是更像是在被水煮。
这座墓主人虽然机关都特别狠辣,可每道机关都留了活路。
那这也一定有破解的方法!
可是什么呢?
我心中焦急,赶紧再次观察起这里的东西。
可看了一圈下来,却没有一个能破解着东西的存在。
不对,一定有的!
张进宝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体中,凄厉哀怨,活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
只是声音越来越弱了。
显然他快支撑不住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我不能乱了阵脚,一定要保持冷静,理智。
我将下墓一路至今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试图寻找出其中的规律。
会客室,龙隐局。
生门死门在一个位置,还是在房间里一眼便能看到的,唯一的桌子上。
陷落下来的人皮鼓巨大而醒目,在空旷的山洞中,也是一眼便能发现。
后被蝙蝠追杀,逃出蝙蝠洞便是那条河流。
其实墓主人每次设计的机关都非常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并在不知不觉中触发。
而每次的生门也都非常明显,并且距离不会远。
从河里出来后,便来到了这里。
想道这里,我眼睛突然一亮。
河!
那条冰冷异常的河!
水火相克。
如果一般的水不能浇灭这个看不见的火焰,那条河一定可以!
“宝爷,你撑着点儿,我现在就带你去河里!”
想通这点后,我赶紧一把拽起地上的张进宝,背到背上,往来时的路去。
我抓着他的右手时,只感觉到一阵灼烧感传来,像抓着一根通红的烧火棍一般。
不过这会儿我已经顾不上手会不会被烫伤了。
虽然只是猜测,可目前为止,那条河是最有可能,也是唯一的救星了。
我刚把张进宝背起来,还没走几步。
韩大棒子和葛小平正好拎着一堆湿衣服回来了,手里还拿着装满河水的茶杯。
我心中顿时一喜,急忙将张进宝放在地上,让二人将茶杯里的水全都浇到张进宝右手上去。
两人都有些没明白,面面相视了一眼。
姚茉莉在一旁看的着急,一把夺过茶杯,打开盖子,将里面的水尽数倒在了张进宝通红的手上。
这会儿功夫那症状已经蔓延到了张进宝手肘上方,眼看着就快要将整条胳膊都给吞没了。
好在茶杯够大,姚茉莉这一下浇得也均匀,将所有通红的地方都淋到了。
霎时间,张进宝胳膊上冒的白烟转变成了黑烟,又逐渐变淡,最后消逝在空中。
而张进宝通红的手也终于慢慢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不过这老半天下来,张进宝也被折腾得几乎没了什么力气,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眼神都有些涣散。
“宝爷,现在赶紧怎么样?还疼吗?”
我摸了摸张进宝的胳膊,已经不发烫,恢复了正常温度。可心里却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明真相的韩大棒子和葛小平也都围了过来,关系道。
“宝爷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张进宝像是缓过来了,这才看向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放心吧小冯哥,宝爷这条命没那么容易没!”
我见他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弱,可神色却恢复了往常的不着调,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也好奇,于是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他眼神一顿,像是这才想起来似的,抬起左手指向了台阶那边,颤颤巍巍说道。
“那个台阶,是活的,就是它咬了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