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阿赞解蛊
我摇头说:“也不是这么说,至少除的手法该人道点,像阿赞勇这样摔死、又或是拿开水烫死之类的死法都不太好。”
易阳还想问什么却被老罗打断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这都几点了,赶紧回去吧。”
易阳看了看时间说:“睡觉?这个点可是吃宵夜的正点,刚进工业区的时候我看到附近有家烧烤摊......。”
我和老罗对视一眼有些想笑,这小子尽想着吃。
我们没有顺易阳的意思吃宵夜,而是直接选择了回去,他很不满,一直数落我们的不是,我们没搭理他。
我问老罗既然已经斗过法了,也确认了阿赞勇能力不低,是不是可以找他解蛊了,老罗说这事他会安排不用我担心。
两天后,老罗约上了阿赞勇,我们一起去了叶老师家。
叶老师接到我们的通知早早在家等了,不过当她得知解蛊的是阿赞勇时面露难色,说他满身鬼怪纹身,身上还有腐烂的臭味,感觉就像死人没点活人气,更不像好人,有点不想让他碰自己。
我有些无语,这女人真麻烦,都死到临头了还介意这些,我只好跟她解释,说修阴法的高人都这样阴森邪气,也只有这样才能镇得住体内的阴气,否则非被阴气反噬了不可,而给她下蛊的苗寨男人应该也属于这类阴法蛊师,所以只能是阿赞勇出手了。
叶老师听我这么说只好乖乖的躺到沙发上了。
易阳靠了过来,凑到我耳边说:“我怎么感觉这个叶老师对你有点意思啊?”
我白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人家只是信任我罢了,再说了她比我大好多岁,不合适。”
易阳坏笑道:“切,你个乡巴佬,这都什么时代了年龄算个球啊,姐弟恋太正常了,你该不是介意她有那段经历,又或是有过婚史吧?”
越说越离谱我懒得搭理他了。
阿赞勇要求把窗帘拉上,说要暗一点才好做法解蛊。
我过去把窗帘拉上了,阿赞勇盘坐下来,当他从包里取出什么的时候,叶老师吓的差点叫起来了,幸好我给她使眼色她才闭嘴了。
也难怪叶老师害怕了,连我都哆嗦了下,阿赞勇居然直接拿了个黑乎乎的骷髅头出来,骷髅头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泰文,估计都是些咒语。
照这骷髅头的颜色来看,多半是常年被阿赞勇使用的东西了,我问老罗这骷髅头有什么作用,老罗说这骷髅头在泰国有专有名词,叫域耶,不是一般的骷髅头,都是些法力高强的龙婆僧或是阿赞师傅圆寂后被人挖了头骨,制成这样的域耶,这东西是施法的好帮手,但凡是有点能力的泰国法师几乎人手一个。
易阳问揣着骷髅头满大街跑泰国警方都不管吗,老罗说连泰国警方自己都佩戴佛牌,怎么管?这都是国情决定的。
我听的直咂舌,又开眼界了。
这时候阿赞勇在骷髅头上点了一根黄蜡,然后端着骷髅头在叶老师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我和易阳还没发问老罗就说这种蜡烛叫尸蜡,是混合尸油、经灰、庙土一起制作而成,能驱邪的。
老罗说着说着忽然皱起了眉头,感觉像是有很大疑惑,我问他在想什么他又不说。
阿赞勇端着骷髅头转了有一刻钟才停下来,叶老师出现了不舒服的症状,脸色难看,不一会她就说要吐。
我示意易阳端个垃圾桶过去,这小子不乐意,没办法只好我上了。
叶老师对着垃圾桶就呕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东西真是臭的要命,打眼一看全是黑色的呕吐物,就跟墨汁似的,里面不仅仅是有虫卵了,已经全是像蛆虫、线虫之类的蠕动虫子,实在太恶心了。
叶老师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呕吐物,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阿赞勇这时又取出一尊古里古怪的佛像摆在叶老师的跟前,然后盘坐在那念起了低沉的咒语。
我认真看了看这尊佛像,头上有独角看着像螺丝,眼睛是红的,耳朵很大,呈打坐姿态的,身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拿什么黑色木头雕出来的。
我看了看老罗,他只好解释说这佛像是尊阴神拍婴,阴神拍婴最主要的作用是招异性缘,这蛊是情蛊,是一种爱情蛊,阿赞勇利用拍婴做法再合适不过了,估计是想通过做法把背后的那个苗寨男人找出来,这个过程两人可能会隔空斗法。
我是越听越稀奇,隔空斗法倒是挺新鲜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估摸着像是把叶老师当成一个媒介,通过媒介和磁场能量的关系从而把那个苗寨男人找出来,但具体是不是这样就不清楚了,这泰国术数还真有点意思。
阿赞勇一直在那念咒,搞得浑身大汗淋漓,大约一个钟头后他才收了架势,把东西一一装进包里,双手合十冲我们行礼,看样子是结束了。
我朝叶老师看了一眼,顿时吓一跳,此刻她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气色晦暗无比,眼窝深陷,眼袋重的吓人,人也像是瘦了一圈,只剩下皮包骨了。
易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去,整容术啊。”
老罗摇头说:“这是叶老师两年来被蛊折磨的真实面貌,这蛊一解就这样了,怎么解释呢,打个比方,中蛊的人就像一个充气的皮球,而蛊就像皮球里面的气,只要不放气,这球就一直是圆的,一旦放了气就扁了。”
我大概理解是什么原理了,就没深究这个问题,转而问:“阿赞勇有没有说那个苗寨男人怎么样了?”
老罗向阿赞勇打听了下说:“阿赞勇说这人其实能力很一般,他的蛊之所以这么厉害,主要得益于他用的咒法是很古老的密咒,解起来有点费劲,真要斗法根本不是他对手,没斗上几个回合就嗝屁了。”
我立马对阿赞勇肃然起敬,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老罗将阿赞勇送去了老尤那,易阳和我留下照顾叶老师。
易阳苦着脸说:“得,又有新麻烦了,叶老师非恨死我们不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