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拍着胸脯,又摸了下自己的光头,放声大笑:“这个好说,只要你遇到麻烦,在油尖旺报我鬼哥的名号,没人敢不给我面子。”
易阳忍不住嘟囔了句:“牛皮怎么不吹大点。”
虽然易阳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鬼哥的两个手下听到了,一个手下当即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怒不可遏冲了上来,指着易阳的鼻子骂道:“小子,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说我们老大,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脑袋开花!”
易阳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到了,顿时蔫了,吓的往我身后躲。
我心中好笑,对方摆明了是吓唬吓唬易阳,并没有真打算动手,毕竟陈艳清的面子摆在这,根本不可能真动手,香港古惑仔的气势我算是领教了。
鬼哥见状呵斥道:“阿彪,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小心吓到人家了。”
这叫阿彪的年轻人恶狠狠的瞪了易阳一眼才退开了,鬼哥笑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啊,我这马仔没读过什么书,不懂礼貌,怎么样没吓到吧?”
易阳摇摇头,鬼哥笑呵呵道:“那就好,对了,你们是清姐的员工吧,怎么称呼啊?”
陈艳清主动介绍了我们,
但她没有透露我的具体身份,只说是总公司派过来的助理,鬼哥含笑打量着我们,点头道:“一表人才啊,在香港这边好好干,既然你们是清姐的人,那也就是我们龙兴的朋友,有麻烦尽管找龙兴,保证替你们摆平。”
我和易阳都敷衍着点头,应付着鬼哥的客气话。
陈艳清示意鬼哥重新坐下后,问起了鬼哥具体有什么事要她帮忙,鬼哥笑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买那房子的事吗?”
陈艳清点点头,鬼哥说:“当年我经过打拼上位,成了当时的坐馆刀哥身边的红人,捞到了第一桶金,然后通过你买了豪宅,还让吴大师帮着布了风水阵,吴大师说不出五年我就能当上坐馆,起初我还不信,但没想到不到四年就实现了,我真的很感激你和吴大师,这几年我顺风顺水,社团越发展越大,不过最近我遇上了些麻烦。”
陈艳清问:“是什么麻烦?”
鬼哥叹道:“树大招风嘛,最近这段时间O记和NB盯的我很紧,搞的我许多生意都停摆了,哪知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社团,来势汹汹,趁着我被警方盯上的空隙,大肆对我的地盘下手,还
接管了我不少生意,我被警方盯死了完全没办法还手,这还不是最麻烦的,真正麻烦的是这事让我在社团的威望急速下降,那几个老不死的叔父觉得我没能力胜任坐馆了,提出重新选坐馆,想把我赶下坐馆的位子。”
陈艳清沉吟道:“鬼哥你的意思是......。”
鬼哥笑道:“还用问嘛,当然是想让吴大师再帮我布个局,稳住我坐馆的位子啦。”
陈艳清皱了下眉头:“情况我了解了,我问问吴大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鬼哥感激道:“那就有劳清姐了,这事已经迫在眉睫了,希望你和吴大师尽快帮我办妥,酬劳方面你大可以放心,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一定少不了你的。”
陈艳清笑道:“鬼哥客气了,我一定尽力。”
鬼哥站了起来,说:“那这事就拜托了,这段时间社团里人心不稳,许多堂口的老大听说要重新选坐馆都争着上位,惹出了很多乱子,真是内忧外患,社团里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需要我出面处理,那我就先走了。”
陈艳清将鬼哥送下楼回来后,易阳扬着嘴角说:“真是开眼了,堂堂的社团老大,居
然想到用这种手段稳固地位,一下就颠覆了我对香港社团老大的认知,看来我要重新定义社团老大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
陈艳清冷笑道:“说实话,鬼哥这人其实没啥能耐,能坐到今天这位子上,全靠拍马屁和吓唬人,除了贪生怕死还特别好色,每次见面都毛手毛脚的,但又没办法当面表现出来,真的让我很恶心,像他这样的人能当上坐馆全是运气,当年要不是吴大师帮他布了局,他压根不可能当上坐馆。”
我感慨道:“运数这东西是很奇怪的,可以把一个完全不适合的人推上风口浪尖,比如汉高祖刘邦,大家都说他是个市井流氓,是个小人,但人家最后却成了最大的赢家,当了皇帝;还有明太祖朱元璋,年轻时候当过乞丐、当过和尚,可命运却将他推上了帝位,鬼哥这样的人能当上坐馆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有些东西是没法说理的。”
易阳苦笑道:“唉,我怎么就没这样的运气呢。”
陈艳清横眼道:“你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我问道:“对了清姐,这事你打算怎么帮鬼哥?”
陈艳清说:“鬼哥现在的状态,估计是当年布
的局气数已尽了,得问问吴大师要怎么解决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
说罢陈艳清就给吴道宗打去了电话,还开了免提。
吴道宗很快就接了电话:“哎呀阿清,泽摸啦,找我有事吗,我泽里正忙着啊。”
陈艳清问:“你在哪,鬼哥遇到麻烦找上我了,想让我找你帮忙。”
吴道宗很不耐烦:“哎呀,辣个窝囊废找我干什摸啦。”
陈艳清把情况简单说了下,吴道宗鄙夷道:“让他食屎啦,这忙我帮不上啦。”
陈艳清不快道:“吴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道宗说:“有件事雷系不鸡道啦,鬼哥泽个人很不地道啦,当年说好二洗万港币帮他布局,他起先痛快的答应啦,先给了六万港币作为定金,剩下的洗系万说布完局后再给我,谁鸡道布完局他就变卦了,说系都没看到效果泽么给尾款,还说要看到效果后在给我,人家是社团人系,我也只棱认栽了,等吧,结果一等就系洗年,好嘛他总算系当上坐馆了,我满心欢喜的给他打电话收尾款,谁鸡道他又不认账了,说不记得有泽回事了,气的我差点吐血,没办法只棱认倒霉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