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不容易躲过了追兵却发现城门关闭,无法出城了,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捉拿我们了!
我头疼不已,来邯郸城没几天就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人在那!”我们的踪迹很快被发现了,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官兵们手持戈戟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为首的将领骑马走了过来,官兵们让开了道。
将领走近后扬起冷笑:“哼,你们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嘿嘿,看你们还往哪跑,敢在我的地盘掳走郭先生的人,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我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就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哪是百变金刚的对手,眼下这局面也没办法了,只能让百变金刚出手了,正当我想让百变金刚出手的时候城门外突然响起了马蹄声,跟着城门上传来了开启城门的指令,城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身披铠甲将军模样的老者骑着高头大马缓步进了城,身后还带着十几个同样骑战马的武将。
这老者年纪看着很大,留着白须,但身材挺拔、精神奕奕,腰间还配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青铜重剑。
老将军进程后发现边上的情况,拽了下缰绳,声如洪钟的问道:“你们
是谁的部下,发生何事了?”
那将领立即迎上前去,下马作揖道:“原来是廉上卿廉老将军,回禀老将军,末将乃邯郸守军统领陶寿光,今夜郭纵郭先生的城西冶炼工坊遭到歹徒袭击,死了两名守卫,末将正带领人手擒拿凶犯,眼下正好将凶犯围堵在此。”
老将军颔了下首,捋着白须朝我们几个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道:“这女子也是凶犯吗?你是奉的谁的命?郭纵吗?”
“这......。”守军统领顿时语塞。
我心说这老将军倒是很有眼力见,一下就戳中了守军统领话中的破绽,女子行凶的可能性极低,守军的职责是守卫城防,他郭纵不过是一介商贾,根本没有权利调动守军为自己缉拿凶犯。
虽然我历史学的不咋样,但听刚才守军的称呼大概也猜到这老将军是谁了,姓廉的赵国将军除了负荆请罪的廉颇还有谁?
廉颇乃名留青史的赵国名将,刚正不阿,他有做主这事兴许有转机,想到这里我一下跪下了,素岚和史子弥见状也跪倒在地,我跪拜道:“冤枉啊,请廉老将军为我等做主啊!”
素岚是个聪慧女子,立即配合着哭哭啼
啼的抹泪。
廉颇皱起了眉头,质问守军统领道:“陶守军,你确认他们就是杀人凶犯吗?”
“这......。”守军统领紧张的都抹起了汗:“末将虽不曾见过凶犯样貌,但他们跟郭先生府上出逃的舞姬在一起,应该就是凶犯,舞姬出逃城西被工坊守卫抓住,暂时关押在工坊内,没想到他们闯入工坊将人掳走,还杀了两名工坊守卫......。”
素岚立即反驳道:“你怎不告诉老将军我何为出逃,又为何被关押在工坊,要不是两位先生恰巧救了我一命,我早就被工坊的两个守卫凌辱了。”
素岚说着便嘤嘤抽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守军统领指着素岚恼道:“胡说,工坊守卫何事凌辱你了!”
素岚抬起头打算继续反驳,这时候廉颇扬了下手,示意身后的两个武将道:“你们先把人看好喽,蔺相国病重老夫急着去见老友,暂无暇顾及此事,等探望过蔺相国之后再做处理,陶守军,此事老夫会给你个交待,你暂且带人先行回岗,这夜深人静闹哄哄的惊扰邯郸百姓休息,不像话!”
廉颇说罢便带着其他武将策马疾驰远离了,剩
下两个武将守着我们,守军统领见状只好过来跟两个武将告辞,跟着带着人马离开了。
直到这时我们才松了口气,瘫软在那了。
两个武将守着我们询问了具体情况,素岚主动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明了,我补充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去西郊的工坊,又怎么碰上素岚被凌辱的事,当然了,我肯定不能说去偷金子,只说是去西郊办点事,恰巧碰上工坊里传出女子惊呼,这才出手相救,因为是练家子所以下手重了下把守卫打死了,好在两个武将关注的重点不在我身上,也没过多追问,都在为素岚被凌辱的事打抱不平。
看得出来这两个武将是真心气愤,我心说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廉颇刚正不阿他手下的兵自然也差不到哪去,这事有廉颇做主看样子问题不大了,他郭纵只是一个商贾,就算再怎么有钱有后台,能硬得过手握赵国兵权的廉颇?
想到这里我马上安心了下来,想起刚才廉颇口中提到的蔺相国,想必就是完璧归赵的蔺相如了,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敢问两位大人,老将军这是赶着去见什么人啊,这么急切,看情形老将军
这是连夜从军营赶回来的,没有王命就擅自离开军营这可是大罪啊。”
一个武将不屑的哼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又算得了什么,蔺相如蔺相国可是将军的生死至交,将军重情重义,别说是擅离职守哪怕马上要掉脑袋也必会为了相国以身犯险,如今大王手上没有实权,全由威后把持朝政,她一介女流凭什么把持朝政,我等只听命于大王,将军为国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要不是我们守着赵国疆土,虎狼秦人早就进犯我赵土了,给威后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降罪于将军。”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了,这武将言谈之中充满了对如今朝堂的不满,颇有点自侍功高傲娇的很,武夫毕竟是武夫,智商堪忧,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说,要是让人听了去都够株连九族了。
另一个武将意识到了什么,小声提醒同伴不要对外人乱说话。
我也识趣的不提这个了,转而跟他们聊起了完璧归赵、负荆请罪的典故,没想到这两位武将很乐意聊这个,这么一聊我突然发现这两个典故跟史书上记载的有很多细节上的不同,让我对历史典故有了全新的认识,实在很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