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大祭司奈毅
这些壁画大多都是以大祭司的形象为中心构建的,有的是大祭司站在祭台上高举双手,祭台下则跪拜着许多人;有的则是大祭司用巫蛊之术为人治病之类的;还有的则是大祭司用巫蛊之术惩罚人,其中就出现了先前我们进原始森林看到的那些陶坛子壁画。
这些壁画无一例外都是在彰显大祭司的能力,祭祀、治病、甚至是惩罚!
易阳吃惊道:“好家伙,你们这大祭司当自己是上帝啊。”
我沉声道:“通过这些壁画我更能肯定这墓是大祭司的了。”
尤冕的表情有些复杂的感慨道:“真没想到被我们族人如此爱戴的大祭司会是这样的人。”
我说:“人食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大祭司只不过是普通人,但却身居要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稍有点杂念就会犯错,巫瑶族给大祭司的权利过大,这种事发生的概率自然就大,从汉朝距今将近两千年,你们的历史上才发生了两次大祭司夺权的事,这都算少了,巫瑶族仍能存在已经是个奇迹了,我想这主要还是得益于你们的族人心齐的缘故。”
芭珠点头道:“小哥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的族人在关键问题上还是很心齐的。”
易阳不耐烦道:“你们能不能扯这些没用的,这里既然有大祭司的壁画,那这条水路应该是通往大祭司墓的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往另一边去了?”
我想了想说:“先不急,我要先确认手电光是不是不会让囊袋里的大头怪婴复活,再说了,光是从壁画还无法判断这条水路是不是通往巫瑶寨的,咱们还得继续深入。”
听我这么说大家也只好先耐住性子了。
易阳拿着手电四下照了照,纳闷道:“可这里好像也没路了啊?”
我用手电一扫,真是没有路了,这太奇怪了,按理说不该没路才对,这时候芭珠突然指着一幅壁画说:“你们看这幅壁画,好像在大祭司站的祭台上有道缝隙!”
我把手电照过去,乍一看并没看到芭珠说的缝隙,但仔细盯着看的确发现了一道缝隙,我示意易阳推我一把,易阳推了我一把,带动荷叶飘了过去。
等靠过去后这条缝隙就更明显了,我试着敲了敲壁画,后面果然是空的,看样子这后面有路径!
我试着在壁画的祭台上摸索,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突起物,正打算按下去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动静,我立马收回了手来,把手电给关掉了,易阳连忙照做也把手电给关了。
我小心翼翼的划水飘到了拱洞口上朝外察看,发现声音是从另外一个拱洞里传过来了,不一会两艘木筏从拱洞里飘了出来,定睛一看,木筏上分别躺着老罗、姚甜、陈艳清、齐强和李娇!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里就遇上他们了!
看到老罗他们都没事我顿时松了口气,不过看他们的状态好像昏迷了,这又让我有些担心,只见老罗他们全都被五花大绑了躺在木筏上,两艘木筏上还分别站着几个押运的巫瑶人,其中有个人披头散发,穿的瑶族服饰也比其他人显得华丽,地位应该不低。
尤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也在观望,他小声说:“那个披头散发的就是现任大祭司奈毅。”
我微微颔首。
大祭司奈毅指挥着巫瑶族人把老罗他们给抬到石像前面,依次排好,然后说了些什么,由于说的是巫瑶人的语言,我听不太懂,尤冕连忙解释道:“奈毅说已经有族人发现他们同伴潜入领地的踪迹了,未免人被救走先把人放在这里,等把他们的同伴抓到了在一起献祭。”
说完后大祭司奈毅就带着人先行离开了,只留下了两个族人在这看守。
这两个族人似乎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左看看右看看显得很好奇,还在那不停交流,尤冕把他们的对话翻译给我听,两人大概是在说这是什么地方,族里怎么还有这种地方,这石像又是哪路神明之类的话。
尤冕担忧道:“怎么办,我们进入巫瑶禁地已经被他们发现了,现在大祭司奈毅正带着人到处找我们呢。”
我沉声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趁他们还在外头找我们的踪迹,这是我们救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尤冕点点头说:“机会是挺好的,但现在外头都是大祭司的人,就算我们救了人也未必能逃出巫瑶禁地,而且救人后这么多人目标太大了,想要逃出去就更困难了。”
我想了想就打定了主意,说:“话是不错,但这么好的机会不会再有了,这人我是救定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冕哥,我不想连累你和芭珠,也不想让你和芭珠为难,你们毕竟是巫瑶人的身份,他们至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待会趁我救人的时候赶紧离开吧,免得拖累你们了。”
易阳和芭珠也已经靠过来,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尤冕看了眼芭珠,又朝那两个看守的族人看了眼,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和芭珠带你们深入巫瑶禁地,被抓住了也是犯族规,奈毅同样不会放过我们,与其这样还不如站在你们这边,而且我尤冕已经把你们当成朋友了,让我背叛朋友我做不到,我已经决定了,留下来帮你们,兄弟,我们共进退!”
这话让易阳很提神,他重重拍着尤冕的肩膀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今天易阳我认下你这好兄弟了!”
尤冕笑了笑,随后忧心忡忡的看向了芭珠。
我知道尤冕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他不能不顾芭珠,他这么做等于把芭珠推向了绝境,毕竟老族长还在这里,这是芭珠的牵挂,一旦双方起了冲突,芭珠搞不好就永远也无法在回到这里跟老族长团聚了。
从芭珠复杂的表情我也看出了她的进退两难,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