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把出事的经过给说一遍,惠君回忆起了先前发生的意外,她把那场戏的剧情说了一遍,大概就是两房太太为了争老爷的宠起了冲突,她所饰演的三姨太在扭打当中不小心把正房给推了下去,本来有威亚吊着,还有工作人员控制着威亚,不会有什么危险,谁也没想到威亚竟然莫名其妙断了。
出事后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检查了威亚,发现是受力过重导致断裂,并无人为破坏痕迹。
我皱眉道:“按理说拍戏的威亚都是特制的,哪怕是一头几吨重的大象也能承受住,难道这个演正房的女演员能比大象重,怎么会是受力过重断裂?”
惠君点头说:“对啊,所以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但又实在找不出什么问题来,最后道具师联系了威亚公司提出是质量问题,对方倒是很负责,专门把断裂的威亚送到专业机构检测,还说如果是他们的质量问题,一定会给剧组满意的答复,至于检测结果我就不清楚,要问道具师了。”
我若有所思点着头,除了威亚的质量问题外,我听不出这事还有什么问题了,我想了想问:“对了,麻烦你仔细
想想,在整件事发生的过程中还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细节?”
惠君闭上眼睛认真的回忆了下,突然她猛地张开了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尴尬道:“倒是有一个细节我觉得不对劲,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笑道:“没事,你尽管说,我会分析的。”
惠君思忖道:“记得我演到把正房推下栏杆的时候感觉有一阵怪风刮过来,然后我就起了鸡皮疙瘩,跟着威亚就不受控制似的在空中晃荡了下,接着就断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我也被吓坏了没留意,现在仔细想起来,当时好像在这阵惊呼声中我还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这笑声很古怪,感觉像、感觉像那些精神病人的笑声似的。”
我顿时一个激灵,怪风、起鸡皮疙瘩都是有阴气作祟的典型特征,一些体质比较阴的人还会受到阴气影响听到、甚至看到阴邪物,试想一下发生威亚断裂的意外,现场的工作人员肯定吓坏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笑?但惠君没必要撒谎,说明她确实听到了女人的笑声,这笑声很有问题!
为了确定自己的判
断我问道:“还有人听到这笑声吗?”
惠君摇摇头:“事后我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这件事,于是就问我助理是不是在现场听到了女人笑声,助理说哪有人笑,还反问我是不是吓傻了,刚才那种情况怎么可能有人笑,我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吓坏了听到的错觉,所以就没把这当回事,师傅,这个算不算不对劲?”
我拧眉道:“当然算,就算你被吓懵了,也不至于分不清笑声和惊呼声的差别,两者的差别还是很大,听错的概率很低。”
惠君吃惊道:“师傅,你的意思是我没听错,当时确实有女人笑?只是那种情况谁会发出笑声?”
我沉声道:“只有那个让威亚断掉的会笑,就像恶作剧,被捉弄的人不会笑,但捉弄人的会笑,你听到的笑声应该不是人。”
惠君愣了下,顿时紧张了起来,颤声问:“是、是脏东西吗?”
我看她好像很害怕,也不好说的太直白了,转而问:“你能把出生日期告诉我一下吗?”
惠君有些纳闷,但没多问什么说了出生日期,我掐指算了算,她还真是属阴
的体质,这就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她听到的女人笑声不是人的,别人自然是听不到了。
接下来我又问了其他出事的演员的情况,惠君正好都在现场目睹了经过,她说出事的两个演员一个叫岚姐,饰演管家;一个叫凯哥,饰演花匠。
岚姐是在客厅拍戏吊灯砸下来了,幸好跟他搭戏的男演员及时察觉把她推开了,吊灯砸下来后玻璃碎片扎到了岚姐的脚,没大事;凯哥则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的头皮血流,还好只是皮外伤,问题也不大。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我就让惠君去忙了,之后我让崔导把道具师给叫来了,询问他关于威亚检测的结果,道具师有些无奈的说检测结果没什么问题,人家的威亚钢丝强度甚至达到了欧盟的严格标准,之所以断裂是因为承受了超出极限的重量,责任是剧组自己的,可问题是这威亚所能承受的极限重量是1000磅,换算成公斤就是450多公斤,而那个演正房的女演员才不过50公斤,威亚的承受力几乎高出了9倍,哪怕在加上相同重量的几个人也不可能断掉,但事实却是断掉了。
道具师有些没辙,检测结果出自权威机构没问题,也只能认倒霉了。
这事确实邪门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了,也就是说当时在威亚上有一种力量使得威亚承受了超过极限的重量,而这种力量只能是来自脏东西了,因为只有脏东西有这样无形的力量!
我抬头看向了老宅,看样子里面确实存在阴邪物了!
这时候吴道宗气喘吁吁的端着罗盘回来了,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吴道宗坐下来把气喘匀了才说:“泽里系飞鹅山的背阴面,太阳除了早上能晒到,到了下午就晒不到了,本来阴妻就勇易聚集,我还在附近草丛里发现了蛇和蚁窝,总之泽里的妻场很乱很乱的喔,有阿飘住在泽里不奇怪啦,对了,雷问的怎摸样啦?”
我把问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下,吴道宗讪笑道:“不出所料,正常啦。”
说话间易阳和陈艳清也回来了,两人汇报说附近压根没什么人烟,他们跑了好远才在一个花卉种植基地里找到了人,两人运气很好,这个花卉种植基地的老板跟这老宅颇有渊源,他的爷爷曾是老宅主人的园丁,是当年老宅出事的亲历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