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
天还没亮的时候,刘安就出发了。
此行的目的地是宝仓市,为的自然是秦霞。
按照方鸿志给的地址,秦霞家就在是在宝仓市区北边的秦家坡,进村第三户人家就是。
一路火急火燎,到秦家坡的时候,已经是还不到中午12点。
刘安并没有打算直接去秦霞家,毕竟是要刨坟的,还是先确定一些是否成煞再说。
一般来说,这种小村子都是同姓人,也是同祖,所以村子里已故的人都会埋在一起。
果然,在村子斜后方的一处山坳里,找到了一片墓地。
可走进一看,刘安却大失所望,坟墓确实不少,但大多都没有墓碑,因此也无法分辨出到底哪座才是秦霞的坟墓。
在墓地里走了一圈未果,刘安便直接进了村子。
因为方向的原因,他并未从村子正面进村,而是从村后进来的,如此一来,往秦霞家去就要经过不少人家。
一路走来,倒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只是转了两个弯之后,发现一栋不一样的房子。
说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特殊,只是跟别的人家相比,这栋房子要豪华不少,占地面积也大很多。
房子正门处正围着不少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什么。
好奇之下,刘安上前两步准备看看,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从房子里正往外走着。
道士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女的脸上挂着泪痕,而男的则不停地拉着道士,似乎在挽留。
然而,道士却脚步不停,一直走出房子,才转身正色道:“二位还是请回吧,尸毒攻心,贫道确实无能为力。”
“道长,我......”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那道士已经摇着头离开了。
这一下,男的开始叹气,而女的也开始哭泣,门口围观的人也纷纷上前劝导。
刘安一直在边上看着,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拨开人群上前问道:“这位大叔,方便告知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是......?”
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男人疑惑问道。
“冒昧了。”
刘安笑了笑道:“我是个游方道士,今日恰巧路过此地,观此宅中有很重的尸气,所以才有此一问。”
男人闻言怔了一下,还没开口,一边的女人就哭着说道:“还请师傅出手,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啊。”
“先别哭,把事情跟我说道说道。”
刘安皱了皱眉,认真道。
接着,女人开始讲述事情的原委。
她叫张鹃花,旁边的男人是老公秦远山,也是这村子的村长。
大概半月前,她儿子秦明出门了一趟,回来就患上了怪病,身子忽冷忽热。
半个月来,两口子大大小小跑了多家医院,别说根治了,就连病因都没有查出来。
后来听隔壁村子的神婆说,秦明这是撞了煞,得找高人作法,两口子也没犹豫,当即就请了高人回来。
却不曾想,高人是请到了,但却说秦明沾染了尸毒,而且已经尸毒攻心,病无可救了。
后面发生的,也就是刚看到的一幕。
听完张娟花讲述,刘安马上说道:“先带我进去看看,是不是尸毒攻心,一看便知。”
“大师跟我来。”
张娟花赶紧带着刘安走进屋里,然后绕过堂屋,进了一间卧室。
卧室里家具不多,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盖着棉被,人却一斤昏迷。
不过可以看到嘴唇发紫,脸色有些也有些黑。
刘安只在屋子里待了片刻,就走出了卧室。
“大师,您看....”
张娟花赶紧跟了出来,睁着她那双哭肿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安。
一旁的秦远山虽然没说话,但从他的脸色也可以看出来,同样也在起来。
刘安想了想,方才说道:“确实是中了尸毒,而且尸毒攻心,不过,并不是无药可救。”
两口子一听,顿时惊喜不已,秦远山直接忍不住道:“烦请大师出手,只要能救明儿,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都行。”
虽然刘安很年轻,看起来并不像高人。
虽然刘安出现的很突兀,想起来有些古怪。
但是现在,他们两也没有办法,秦明命悬一线,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
“你的命对我无用,还是留着陪妻儿吧。”
刘安撇了秦远山一眼,而后正色道:“准备一下,朱砂一两,雄壮两钱,黄酒半斤,用一斤黑狗血化开。
切记,一定得黑狗血,如果用血不纯,害了你儿姓名,就怪不到我了。”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秦远山马上带着几人去准备刘安要的这些东西。
也不难,朱砂等物之前就有准备,却得只有黑狗血。
差不多二十分钟时间,秦远山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个瓷盆,里面装着黑红色的液体。
刘安也没检查,带着他们夫妻两走进卧室,然后取出一张纸符,用手指沾了黑狗血在符纸上画了几笔。
轻轻一摇,符纸自燃,然后将符纸丢进秦远山手里的瓷盆。
看着符纸在瓷盆中化为灰烬,刘安正色道:“把秦明衣服脱光。”
张娟花直接动手,三下五除二,就将秦明扒了个精光。
没了衣服,刘安方才发现,秦明心口处已经发黑,若不及时驱除尸毒,绝对活不过两个时辰。
皱了皱眉头,刘安也不废话,再次用手指沾了黑狗血,在秦明胸口处画了一个晦涩的符印,然后开始念起了咒语。
咒语声毕,原本昏迷的秦明也醒了过来,不过只是呻吟了两声,却又一次晕倒。
不过明眼的都能看到,秦明的脸色比之刚刚要红润了不少。
张娟花一直盯着秦明,一见这般变化,赶紧对着刘安千恩万谢起来。
“先别着急谢,事情还没完呢。”
刘安打断了张娟花,而后才道:“中尸毒时间太长,没那么容易根除,瓷盆里的黑狗血喂他喝下一两,半小时一次,三次之后,用剩余黑狗血擦边全身,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昨晚安排,两口子就开始忙碌起来,刘安看了两眼,便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