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顾铭再次愣住。
“敢问兄台们何故在此啊?”顾铭尽量用他们听得懂的语气说话,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那的说话语气。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你们又何故在此?”
猝不及防地被白衣男子给怼了回来。
“我们自然是有事才来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顾铭说道,但他现在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所以也就打算跟他们绕个弯子再说。
“你不说我们又怎能坦诚相告。”白衣男子道。
看来现下的情况有些棘手,这伙人貌似并不好对付。但不到最后关头,顾铭也不会贸然动粗,毕竟也摸不清对方的状况。
“有什么人会居住在这惨寂的大山中,而且还是黑暗的洞穴里,实话告诉你,我们刚在来的过道上杀了一批僵尸,试问能够和僵尸一起生活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吧。”顾铭索性就将话挑明了,最好是能激起他们的愤怒,然后他们才会现出原形吧。
谁知这伙人依旧淡定如初,还是白衣人在说话。
“那敢问公子,你们一伙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杀了进来,你们岂又是什么善类?”
这句话把顾铭给怼得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自然不是什么善类,如果是善类也决计进不来你们这地方。好吧,既然你们不说那也无妨,还请几位指条明路,通往里间的通道在哪里?”
“那你看看,这儿还有路吗?”白衣男子正襟危坐,丝毫没有一点儿的要干架的举动。对此顾铭也很是纳闷,这三人到底要干嘛?难道就喜欢坐在这儿跟陌生人聊天打屁吗?
顾铭的队伍走到这儿,发现这儿的确连个通口都没有了,这里面更像是一个座古墓。只是看上去好像并不那么冰冷。
楚梦蝶这时瞟了一眼顾铭,顾铭缓缓退后了几步,楚梦蝶凑在顾铭的耳朵边,吐气如兰道:“我看事出有妖,这三人身上一定有古怪,既然一路走来都没发现别的通道,八成这座墓室就暗藏着玄机。”
楚梦蝶和顾铭想的一致,大凡这种像墓又像室的地方,一般来说都有古人在这里面活动过,就凭那几个石凳,一看就是精心雕凿过的,因为外形方方正正,轮廓并不十分粗糙。
就在顾铭不知该如何下手时,这时白衣人又道:“来者皆是客,何不坐下来喝喝茶,等看完我们这盘棋局再说。”
白衣人刚说罢话,顾铭再往那儿望时,不知何时那儿已经凭空多出了一个石凳。不仅如此,桌角还多出了一杯升腾着热气的古茶。这直接就让顾铭懵逼了。
如果这三人不是鬼的话……那他们岂不是仙?!而且他们的着装也的确符合仙人的打扮啊。
如果真的是仙的话,那方才他岂不是言语冒失,顶撞了他们……
暂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顾铭索性就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他们到底搞得什么鬼,是仙是鬼还是人,总有露馅的时候。
顾铭干脆坐在了棋盘附近,然后端起了那杯浓茶喝了起来,刚啜饮了一口,顾铭便发现这还真是一杯茶,入口清醇,还是一杯好茶。
然后再盯着那盘棋局看,顾铭也是一头雾水,因为这围棋他懂的并不多,平时也没个棋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啥棋艺。故此也看不懂他们这棋局里的奥秘。
此刻距棋盘不远处的小队伍,楚梦蝶、小兰、叶灵都纷纷搞不懂顾铭了,因为他们发现这货干脆就品起茶水来了,而且还聚精会神地看起别人下棋起来,彷似忘记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来着。
“师父他还真敢喝茶啊,也不怕被毒死。”叶灵吐槽了句。
楚梦蝶则始终盯着那几人的身影,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以预防突发事件。
也不知是这棋局太过精妙绝伦,还是顾铭品着茶太过惬意,总之顾铭的眼睛开始始终盯着棋盘,仿佛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感受不到一切外物似的。
当顾铭毫无察觉地喝完了杯中茶后,他将茶杯慢慢放置在桌子上。然后他这才将眼神离开了棋盘。当他放眼四望时,这一望便不得了了。顾铭心下一震,心知这是不知不觉着了别人的道了。
因为顾铭发现自己早已不是在洞室了,现在他和这三人,和这棋盘石凳,原来已经置换到了一座凉亭内。而凉亭后就是一面湖,湖面平滑如镜。
而再观前方,前方是石子路,石子路两旁是葱郁大树。顾铭彻底惊住,就知道这三人没按什么好心,只是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这种玄机。可能那杯茶也是起着催眠的作用吧。
不过顾铭想了想便释然了,既来之则安之,不这样顺着他们的安排,自己也不可能发现他们要做什么。
现在既然都这步田地了,他也就敞开窗户说亮话了。毋庸置疑,这才是真正的幻境吧,他第二次进入了太虚幻境。
“想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吧?!”顾铭一剑便指向白衣人,“说!阴山老祖在何处?不说我便一剑刺穿了你!”
谁知白衣人不为所动,死到临头都面不改色。他的语气依旧很淡,“阴山老祖是谁?你又为何要刺我?我不过是带你进入一方天地,好让你平心静气地改过自新。”
“改过自新?”顾铭终于破口大骂道,“什么狗屁!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也不知道你们在帮谁助纣为虐,老子犯了什么法?需要你们来教我改过自新了?!”
“说不说?最后问一次,阴山老祖在哪里?还有,出口在哪里?”顾铭忍住一口怒气道。
“孺子不可教也。”白衣人道。
噗嗤一声,只见顾铭一剑已刺穿了白衣人的身体,白衣人缓缓倒地,有殷红的血从他的衣服上泅出。
顾铭又接着目视其他两人,蓝衣人和黑衣人也是不打算就范,顾铭唰唰又是两剑,刺穿了他们的身体。两人也分别倒地。
刺完三人的顾铭头也不回地沿着石子路向前行去。凉亭里徒留三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一阵冷风从湖面上吹来,这场面有些分外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