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什么?明强,这是第几次目睹尸体了你!监控方面调查过了吗?”道队问。
“我提取了、走廊上的监控,但冷、藏室里、没有探头!”高明强断断续续地说道,显然是被吓倒了。
这家伙加入警队的时间不长,所以胆量方面有待提高。
“把旅馆附近路段的监控都给我弄一份,放进我的办公室!”
“是的,道队!”高明强回答着去处理了,道志勇让我把尸体带回去,自己在走廊上点燃一根烟,对着一个窗户吐出了一个个烟圈。
我和法医队的人回到了警局,直接进入法医科,虽然刚才现场是极其可怕的,但对于我来说,进入实验室,真正的挑战才开始了。
我让一名法医帮忙打开了排气扇和照明灯,拍摄了照片,我们现在不能解剖,因为死者身份没有确定,只能从表面进行勘检。
我先揭开死者的眼皮,检查瞳孔聚散程度,利用瞳孔检测法是验证死者死亡时间的最好办法。
平时许多法医都会这样检测,我虽然是仵作出生,但这方面还是现代法医比较数量,速度也快。
我没可能避其优势,而使用古老的技术。
按照我的计算,和之前的结论差不多,也是晚上九点。
接着我提取了血液,死者的照片发给了技术组进行确认,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筛查出死者的身份。
我和一名法医抬起了死者的脚指,放在显微镜下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不过死者的脚甲缝里都没有发现皮屑残留,这是我预料之中的。
手指被切断了,所以就检查不了。
我又检查了一下死者,发现她生前被性侵了。
正在我忙碌之间,我忽然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了笃笃的,类似高跟鞋的脚步声。
我抬起了头,几个男法医也跟着我抬头,一个看起来挺冰冷和傲慢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里谁是何顾问?”对方声音很清脆,看着我们说。
我对着她摆摆手:“我便是,你是哪位?”
她听到我说话后,立马警惕了起来道:“我叫凌小桃,新来的法医主检师!何顾问,听闻你验尸方面很厉害,我真想看看,你一个刑事顾问能掌握什么本领?”
这家伙看起来身材婀娜,脸容白色,两个小酒窝特别迷人,卷曲的长发被头套包裹了起来,但依然覆盖不住她女性特有的美态。
“哦,那你过来帮忙吧!”我倒是很平淡地回答道。
她来到我的身边,我就递给她一些毛发说:“你有空的话帮我去验证一下,这毛发上的DNA!”
“为什么是我?我的职位和你一样!”凌小桃有点不悦道。
“喂喂,新来的,你应该不懂这里的规矩吧,我们何福生破了多少案子,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他在我们法医科,我们几个早就被赶走了!”法医张明骂道。
“我不知道你们从前是怎么工作的,但我现在来了,我不会按照何顾问的说法做的!”
“那我这不需要你,你如果不满,可以找肖科长!”我冷漠地回答。
“好!”凌小桃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内,放下这个字转身就走了。
张明跟我说:“别管她,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技术水平不行!应该是靠关系上来的吧!”
“别说人家了!”昔日也有不少人来到法医科,看我发号施令,感觉很惊讶,说我一个小小的法医,为何其他人都得听我的。
我就让他们去说吧,反正时间长了,这些人都会慢慢地对我改观,而我根本不需要解释。
1分钟后,技术组那边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已经确认死者身份了。
作为一名刑事顾问,法医科的事情如果不是很紧急,我都会交给张明去处理。
我离开了法医科直接来到了刑警大队办公室,看到我来了,高明强就在座位上站起来道:“何顾问,这边!”
我颔首走了过去,高明强就给我递给我一份资料道:“死者资料在这里!”
“恩!”高明强是前几个月来的新人,虽然经验不足,但却任劳任怨,只是脑袋不太灵活,常常被道队责备。
他长得很胖,警服都要量身定做的,但他的工作态度很好,几乎没有出过差错。
“谢馨雨,2001年3月2日出生,系富明市康田大学的大二学生,美术系,父亲是谢天龙,出生于1955年5月6日,系富明市福来物业公司的老总,母亲台凌云出生于1964年7月5日,在家无业,喜欢打牌。”
福来物业老总?看来这个谢馨雨家庭背景挺好,这会不会是凶手针对死者的一个犯罪条件呢?
现在谢馨雨死了,警方通知她的家长了,可是还没有等到他们过来。
我们还得家属同意书才能解剖尸体。
正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道志勇就进来了:“何福生,你跟我去询问室一趟,谢馨雨的父母来了。”
“好!”终于等到这两个人来,我立马动身跟上道志勇,因为他知道我的口才还行,很多时候都能在受害者家属当中套出重要的线索,所以只要我不是很忙,他都会找我一起去见受害者家属的。
来到询问室,我看到一个威严而庄重的男人,一脸愁容地坐在椅子上,而他旁边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看起来这就是谢馨雨的父母了。
女人不断地用纸巾擦眼泪,哭泣的很厉害,旁边的男人有点不耐烦,但又不想骂人。
我来到他们的身边,坐下道:“谢先生,台太太,我是这次来询问你们情况的人。”拿出证件放好,只是露出一个封皮,眼前的谢天龙就说道:“你们尽快帮我破案,你知道谢馨雨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就只有这个女儿了,怎么会出事的!”
“谢先生,你暂时不要激动,冷静地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我询问道。
“行,你说!”
“昨天晚上9点,你们都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有人可以证明吗?”
“我在公司,完全不知道女儿发生情况了,我是刚才才接到通知,得知她死了。”谢天龙回答,不知为何,就在说完这句话的一刻,我发现他的脸上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