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我得先问问他的意见。”
我知道他最近在忙杜宛甜的事情,希望她恢复好了,杜医生也可以抽出时间过来。
刘雨宁先给杜志良拨打了一个电话,提及警方现在调查案子的事情,杜志良表示让我们先过去。
我和刘雨宁离开了警局,在到达心理医院的时候,发现他今天挺闲的,看着门外挂着的指示牌写着:“暂停营业”几个字,我们才明白怎么回事。
进入医院,杜志良的办公室,我竟然发现杜宛甜穿了一套护士的工作服,我有点惊讶地看着杜宛甜。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杜志良对我笑了一下道:“事情是这样的,杜宛甜答应在我这里工作了,我看啊她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做一份工作,这样比总是待在家里要好。”
我知道曾经劝过杜宛甜这样做,但她当时都不愿意,不料现在杜志良一开口她就答应了,看来杜志良的手段不简单。
“杜医生,那没事我先出去了!”杜宛甜很礼貌地说着,经过我的时候,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离开了。
杜志良让我们坐在沙发上,刘雨宁递给他一份资料说:“这是案子大致的情况,由于不能给你看宗卷,所以只能简单地用打印的方式给你一份了。”
杜志良认真地浏览了一遍说道:“暂时还说不清,但如果能看到当时的监控画面,或许我才能提供到更加多专业的见解。”
“行,那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好的,雨宁学姐。”
很快我们就离开了心理医院,出来后没多久,杜志良乘坐我们的车回到警局。
在何馨的帮助下,杜志良看到了当时几个人“自杀”的画面,来回播放了几次后,杜志良就说道:“当时他们的意识估计是不清醒的。”
“那就是真的被催眠了?”我问。
“是的,不过普通的催眠是很难做到这样的,你们必须要明白,催眠也是有几个层次的,比喻说第一级,催眠状态—轻微的,被催眠者不感觉自己被催眠了,感觉完全清醒,简单的肌肉控制—眼皮垂直。”
“至于更加深入的催眠就是指轻度放松大部分肌肉组织都可以被操控,手臂强直。接着是第三级完全控制所有的肌肉系统,你无法从椅子上站起来、无法走路、无法说出一个数字,但并不是忘了那个数字;可以进行局部止痛;舞台催眠师在选择催眠对象时至少要达到三级以上”
“最后的一种方式叫暴力催眠方法,但这种方式我不太熟悉,倒是之前我们医院有一位离开了的心理医生,有过这样的能力,不过最近我收到其他女病人的投诉,把他解雇了。”
“不是吧?那你知道他此刻在什么地方吗?”我问。
“我可以联系他,这男的,你如果百度他的名字,估计还能找到。”
杜志良话音刚落,大家都马上拿出了手机查询了起来。
杜志良说的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繁建业,我们不搜不知道,搜查了竟然发现网上一大堆什么偷窥狂啊,猥琐男的信息都是指向这个家伙的。
可是他却真的发布了一篇叫《催眠术是否能让你人完全失去控制》的论文,上面清晰地记载了一些深入的催眠内容:
第五级催眠深度:开始进入梦游状态,产生正性幻觉,可以看到不存在的东西(是真的看到,而不是想象出来的)。
第六级催眠深度:更深的梦游状态,可以产生负性幻觉,看不见、听不见确实存在的事物或声音,如暗示被催眠者看不见别人的身体,只能看到头部,那么他就只能看到一个的头。
按照上面讲解,估计在深入的催眠状态下,让人去自杀这种可能性是绝对存在的。
可是这种方法似乎只有繁建业才可以做到,莫非凶手就是利用他的帮忙来实现杀人的?
当时我们好几个人都想到这一点上去了,于是就互相对视了起来。
杜志良仿佛也明白我们的看法:“是的,这家伙被我解雇后,估计过的特别的落魄吧,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可以约他出来的!”
“那行,你找个借口吧,我要问问他!”我说道。
“恩,就今天吧,现在还早的!”杜志良回答着拿起手机拨打了个电话,虽然被对方一通骂,但杜志良没有介意,他说:“知道了,现在繁建业正在一家快递公司做呢!”
“行,我们一起过去吧!就故意找借口问一下他催眠术是否能让你人完全失去控制。”
刘雨宁说着,我们几个开车离开了警局,杜志良约繁建业在他工作的地方附近的餐厅上商量一些事情,那家伙本来不想来的,但后来还是出现了。
看到杜志良,繁建业气冲冲地骂道:“你不是不相信我的吗?院长,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是说工作的事情,是这两位警察要找你问话!”杜志良看向了我们,我和刘雨宁站起来说道:“你就是写出《催眠术是否能让你人完全失去控制》的繁建业先生?”
提起这篇论文,我的灵光之瞳一动,果然发现繁建业额头上的一根血管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这家伙果然有猫腻。
他坐在我们的面前,咂咂嘴,故意拿起不远处的菜单在那里装作很认真地看着,杜志良却说道:“繁建业我们来这里不是看你吃饭的,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安静的地方能给我们好好的说说暴力催眠法的事情。”
繁建业抬起头看了我和刘雨宁一眼,这才慢慢地说道:“这东西当然是假的啊,我当时写论文纯粹就是为了赚名气和一点钱,根本没有考虑它的实际性,所以你们别把那玩儿当真啊!”
虽然繁建业极力地把这件事说的就好像玩玩一般,但他的微表情却出卖了这家伙,他似乎极力装出轻佻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心理学专家,控制微表情方面有自己的特殊本领,然而这家伙还是被我发现了一点表情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