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们继续去搜索,我们把手里的尸袋全部带回去,放到法医实验室的铁架床时,我和谢楚楚暂时得先把这次尸块重组起来。
一个大概的人体轮廓出现了,除了死者的脸庞,和右边胸膛外,其他的都在了,那家伙竟然切掉了人家的脸庞,还有右胸,把这两个部分分开扔掉。
这种想法应该是故意想侮辱女死者的,莫非那幕后人是觉得这样的女人很肮脏,所以才要在死后这样对待她?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当初他就不会想让对方跟自己见面了吧?
我想了几个方面,但感觉怎么都不合理,只能先继续进行验尸了。
由于尸体本来就很零碎,根本不用解剖,我们摸索胃部的时候,发现她胃囊里还残留了不少红酒和鹅肝的残骸,这女的一定跟凶手曾经进食过大餐,一副女孩盯着自己心仪的男神,无比陶醉却完全不知道恶魔之手已经伸到自己肩膀上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当时他们在很豪华的餐厅中,正在吃着很丰富的美食,男神一定不断地用自己风趣的语言,挑逗女孩。
因为尸块过于散乱,肛温、尸斑等数据很难确定,我只能跟谢楚楚大致分析出,她的死亡时间是在大概30小时之前,现在是早上11点,那么死者遇害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在晚上11点附近,要准确地测出具遇害时间,还得继续努力。
我让谢楚楚处理,这方面,她比我更加熟练,我看看时间,今天是5月2号,受害者很有可能是4月30号晚上就已经死了。
我想着忽然刷到了一条抖音,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新闻:“当红主播斐和正跟女网友晚上11点约会,被人偷拍!”
“怎么也是晚上11点呢?这是巧合吗?”我嘀咕了一句,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死者的身份还不能确定,最后的尸块没有被找到,估计是飘进水里还是什么的了,我只好回到技术科,问何馨的意见,她跟我说:“昨天晚上起风了,而且还下了雨,我们现在要考虑凶手到底会在什么地方抛尸,就算是高处,广明市的高楼那么多,我们不可能用普通的办法测试出来!”
“恩,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必须要找气象局的专家,他们可以根据昨天晚上的风向和尸体落地的流速等等,分析出凶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抛尸的。”
“这应该和流速啥的没有联系吧,应该是风力大小。”
“恩,是的,我刚才说错了,爸爸!”
“那么,这需要多长时间?”
“我也不确定,幸亏我那边有朋友我帮你先咨询一下吧,我会让他们立刻行动的!”
何馨说着,很快就拨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她告诉我:“他们答应了,已经开始去现场计算了!”
“恩,应该的!”
这个任务就只能交个那些专家了,毕竟这一方面我们不怎么熟悉,我先去休息一下,大概1个小时之后,谢楚楚发了信息给我说:“死因我确定了,应该为吸食大量的兴奋剂,她的血液中都是硝酸甘油的成份,准确的死亡时间应该为4月30日10点30分,误差不到5分钟。”
我回复了一个好字,现在掌握的线索又多了一点,等到刘雨宁回来,我看她极其疲倦的样子,就知道她奔跑了好几个现场了。
“有什么新发现吗?”我问。
“最后一个尸袋找到了,就只有一个,没有其他的了!”
“里面有死者的脸庞和右边的胸膛?”
“没错,马上把它们组合起来,设法确定死者身份!”
我说可以,估计又得用何家还原术了。
把最后一个尸袋带回来后,我把里面的尸体残骸弄了出来,那是一张非常破碎的脸庞,上面都是凹凸不平的痕迹,另外还有一些蛔虫,我先用杀虫剂处理一番,接着才把这张含冤受辱的脸归还到死者的遗体上。
一番折腾,直到死者的模样复原后,谢楚楚连忙拍摄照片,何馨那边就确定对方身份了。
龙亦柳,22岁,是广明市艺术学院的大四学生,根据她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一家叫铭泰的五星级酒店。
这里的套房价格可是惊人,随便一个普通的房间都要好几千,总统套房还得5万八,这可不是我们这种警察可以消费得起的。
我让这里的招待员给查询了一下龙亦柳的消费记录,可是30号晚上根本没有她使用过身份证的形迹,估计是凶手开的房间。
我询问一名前台:“可以看一下这里的监控吧?”
“这得经过总经理的同意,但他现在不在公司啊!”
“你打电话过去!”
“不行,总经理在外地开一个紧急会议,现在打过去,他会骂死我的!”
“我们是警察,来这里是为了破案,一名死者曾经出现在这里,如果你们敢怠慢,出了问题,整个酒店都要负责!”刘雨宁打着官腔说道。
女前台显然有点紧张,但她还是回答:“我只能给老总留言,打电话我不敢!”
“那我们打吧!”我说,那女前台把手机给了我,我直接按动了上面一个电话,很快那边就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醒,我就问前台怎么回事,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估计是在开会,他关机了吧!”
“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通知到他吗?”刘雨宁问。
“没有,这次会议非常重要,你们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我心想这种案子如果拖一个星期,那周围的监控就会重新被覆盖,我们当然不会同意。
“我警告你们,如果敢跟我们警方耍花样,对你们没有好处的!这次的案子绝对比你们那所谓的会议要重要,要是因为你们的做法耽搁最好的破案进度,你们整个酒店都会被怀疑!”我愤恨地说道。
女客服显然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她此刻也没有办法。
这下子一个穿的非常端庄的墨镜女人走了过来,她托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问我们:“你们两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