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线人了？”
“狗屁都没问出来。”
“我这倒是要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那辆货车的这三个月的路线图已经从交管部门调出来了，路线整理发现最后这辆车都会停在莲山的一家酒吧附近休整一天，次日再从莲山赶回惠清。”
“肇曜的酒吧？”
“是的。还有第二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昨天我一直认为是有人撬锁销毁了证据，但其实并不是，因为我们之所以知道屋子里面有证据，是因为那封遗书。但杀司机灭口的人肯定不知道这个东西，不然那封遗书也不会阴差阳错的到郝春雷的手里。”
“你就告诉我现在物证找到了吗？”
姜峰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找到了，我们在地板的隔层里发现了一份运输清单，以及一袋包装完整的大麻种子。”
“能顺藤摸瓜抓到这个姚局长吗？”
“运输清单指向的是惠清的几处公寓，具体是什么我们还不清楚，我们已经派人去盯梢了，明天准备突击检查。但这个大麻种子我们初步鉴定为工业大麻，并不是毒品大麻。”
“工业大麻？”
还记得王海普及过的知识，四氢大麻酚的含量低于百分之零点三的是工业大麻，这种大麻虽然也有精神效果，但是做不成毒品的。
难道肇曜被这个姚局长给忽悠了。
……
“肇总，大麻熟了，你来工坊一趟。”
肇曜马不停蹄的去了酒吧楼下的地下室。
这是他准备完成的最后一单，只要这单卖了，他立马金盆洗手，等郑岚孩子生出来就带着他们娘俩远走高飞，离开自己的父亲。
可到了工坊在发现，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怎么回事？”
“这就是几个月前你从那个人手里买的种子，长熟之后我才发现这是工业大麻，做不了毒品。”
“你早干嘛去了！你早干嘛去了！啊！”
肇曜愤怒的质问道。
“我……我们有没有检测设备，看种子谁能看出来这是工业大麻啊。”
“那现在怎么办？下周交不上货老板问下来是你死还是我死！”
“肇总，马亚断货之后咱们就应该停了的，可您非要从国内进货，国内大麻管制如此严格，你也不想想，我们怎么可能在国内买的这些种子呢？”
肇曜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刘文斌的线路上如果有自己的位置，他就必须运，如果不运，就证明整个环节在他肇曜这出问题了。
那等待着肇曜的就不是解释这么简单了。
“坏了，真他他妈坏了，让那个老毕登给他妈忽悠了！”
“国内不可能买到符合要求的大麻种子的，怎么办，肇总，要不先凑合着卖了？当烟抽还是可以的。”
“我去你的吧。”
嘴上这么说，但这也确实是个法子，这一批大麻要立刻卖了，如果不卖的话，他都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赶紧给我采摘包装！能混过去就混，混不过去拉倒。”
“明白。”
……
“肇总，什么吩咐？”
“姓姚的那个人活的有点久了。”
“现在就准备要了他的命吗？”
“小曜的货没办法坐到第二轮，东西不对，赶紧除了吧，现在没工夫跟惠清那边的人磨叽。”
“肇总，有个消息要跟您说一下，咱们运的货停好长时间了，周泉和池清野已经来找过我很多次了。”
“哦？联系不上我就去联系你吗？”
林烨点了点头。
“现在酒厂只加工原浆，我闲得也是蛋疼，他们应该都知道，只要是联系不上上你，要么给我打电话，要么就直接去酒厂。”
“哼，让他们联系我吧，惠清出事了，现在两个人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连我的面都不敢见！还有脸跟我要原料。”
肇永庆自言自语地骂道。
“去着手准备吧，过些日子我想听到他死的消息，记住，干净些。”
“明白。”
……
“赶紧把姚局长除了，不能再让警察牵着他的鼻子到，最后查到牛爱华哪里。”
“明白。”刘秘书答应道。
看来，庞伟清这边也准备彻底除了姚局长这个人。
“增加点监视牛爱华的人手，在那个什么狗屁杨处长报复结束之前，不许让她出门半步。”
“明白。庞总，那四个人怎么处理。”
“只有那个姜海峰跟我有过接触，重点关注他，找机会……”
说着，庞伟清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明白。”
听着两人的谈话，果然如牛爱华所说，在惠清杀个人对于庞伟清来说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
“姚局长，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要做的大麻种子是用来做毒品的，你用工业大麻糊弄我是吧？我直接去乡下找个种大忙的薅几根都比这玩意靠谱。”
“大麻还分什么工业和毒品吗？”
姚局听得是一头雾水，他哪懂这些。
“我哪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种子，你就说大麻种子，我就给你找大麻种子了。”
“你……”
肇曜真的后悔跟惠清这些乡巴佬们打交道了，狗屁不知道，还特别能装。
“我告诉你，如果线路上的那些人问为下个月为什么没货，我很有可能就得见阎王，到时候你一定跑不了1”
姚局好像并不关心这些问题。
“肇总，能不能在送点大麻过来，我买，我高价买，这……真受不了了。”
“本来今天是你给我送的第一批大麻长熟的日子，可现在倒好，他们连毒品标准都达不到，你吸，你吸个屁吸！吸土去吧。”
挂断了电话，姚局长双手颤抖着点上了手里的水烟壶，不断的吸吮着里边传来的烟雾。
他抬着头，感受着这云山雾罩的感觉。
“太爽了！”
感叹之后，他扭头看向了自己沙发边的隔层。
这里现在空落落的，放在之前，这里绝对放满了等着他吸食的大麻。
渐渐地，姚局长开始有些眩晕，头都抬不起来，瘫软的倒在了沙发上。
屁股处传来了噗噗声，看来，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再一次大小便失禁了。
而他，丝毫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将要是什么。
……
“各位领导，我必须提前抓捕姚局长，来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晚了一步，他很有可能会有危险。”